這個案子非常圓滿地結束了。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有了答案。
那一天被黑暗籠罩的夜晚,終於等待到了屬於它的曙光。
這場反訴案。
以雲居久理和小阪小陽的大獲全勝畫上了句號。
在審判長駁回了野口治那邊的訴求之後,酒店經理人木鐸和野口治被庭警扣留,準備交給檢察廳審理。
之後就是檢察廳的工作了,要去調查這兩個人對於這場輪丨奸案的詳細證物。
其中就有搜查一課強行犯三係鬆田警官調查出來的,一部分遺留在酒店儲物間裡的藥物和工具。
量刑和賠償金,都按照迷丨奸的罪行定義。
庭審現場裡麵的人也都依次走了出來。
小阪小陽是被栗山綠扶出來的,後者的臉上也跟著抹淚。
小阪小陽看到雲居久理,撲上來抱住雲居久理。
雲居久理看著她顫抖的背脊,耳邊是哽咽地致謝,眼角餘光瞧見了緩緩從庭審大門裡走出來的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左右兩側依次有人流走出,而他駐足在人群之間。
他不是什麼風.流倜儻的外貌、偶爾還會有點讓人難以靠近的冷硬。
但在整個時候,雲居久理被他那眼角微揚的笑意撩動心火。
剛才在庭審現場的時候。
他全程都在。
雲居久理也不知道自己這第三次庭審表現如何,但結果還是很儘如人意的。
栗山綠一邊安撫小阪小陽,一邊開心地詢問雲居久理:“迷丨奸的話至少要十年起步吧?那兩個家夥就在裡麵把牢底坐穿吧!哼!他們居然還敢反訴,恐怕是覺得自己勝券在握,認為不管是法庭還是媒體都會覺得自己和小阪小姐發生關係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雲居久理點頭:“現在證據確鑿,搜查一課那邊也在進行人證搜證。那兩個家夥在庭審的時候那副樣子基本上已經相當於承認了,所以就之後就看檢察廳調查完之後送檢的量刑怎麼說了。”
“謝謝……”小阪小陽泣不成聲。
這個時候的放肆哭泣,不是因為委屈也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某種程度上來說,勝利後情緒的發泄。
鬆田陣平走過來的時候,聽到雲居久理用平淡的聲音,安撫著一顆顫栗的靈魂。
“你不應該對我說謝謝,你要說謝謝的,是麵對這種事情還能勇敢起來的自己。”
她的聲音輕柔。
就像是數年前同樣用這樣語氣安撫著一位握拳小男孩的另一位律師。
那位老先生也是這樣,輕笑著撫摸著鬆田陣平的小腦袋,然後笑著說:“成為警察隻是司法之路的第一步,維持本心才是最難的一件事噢。”
鬆田陣平微微吸了一口氣,看著外麵已經轉晴的天色。
總覺得迷霧散去之後的天空,更加美麗。
這隻是小阪小陽和野口治的
案子。
之後檢察廳起訴野口治和木鐸多讓的時候,小阪小陽還要以證人的身份出庭,到時候恐怕整件事情又要從頭梳理一遍。
不過,讓雲居久理比較放心的是,小阪小陽的情緒看起來還挺堅強的。
估計是因為小阪小陽和自己的母親把所有的事情都說開,也有了這方麵的底氣吧。
回字形的裁判所大廳來往反複的人群很多,在這些嘈雜的腳步聲中,依稀還能聽到野口治和野口父母的拉扯聲。
野口父母在裁判長宣判的時候,情緒激動。
而野口治甚至已經忘記了該如何為自己申辯,隻能看著雲居久理一字一句地將自己之前做過的事情講述出來,然後猶如一條凍死的魚,不停地顫抖。
栗山綠把小阪小陽帶去了旁邊的休息室,鬆田陣平站在雲居久理麵前打了個哈欠:“我這個月的總結報告,一定會特彆好看。”
雲居久理笑道:“這都是托了我的福。”
他也跟著笑:“誰說不是呢?”
兩個人打趣兒到了門口,今天又剛好是鬆田陣平休假的日子,雲居久理又贏了案子,鬆田陣平在問到她下午準備去做什麼的時候,雲居久理還很認真地想了一下說:“嗯……先回律所,把手裡的資料整理一下,過兩天交給檢察廳。”
“……”鬆田陣平。
“你能不能說一下跟你工作無關的事情?”鬆田陣平。
雲居久理笑道:“北村先生的餐廳出了新品,他上次給我打了通電話喊我去試吃,那麼……下午一起吧?”
“這還差不多,那走吧。”鬆田陣平站直了,邁開長腿朝著外麵走。
雲居久理覺得刑警先生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還是挺好哄的。
嗯,她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已經拿捏好了。
兩個人剛走到裁判所大門口。
忽然從外麵湧過來一大波人。
雲居久理一怔,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人群圍住了。
“你、你們……”雲居久理被陌生的人群包圍住。
那些人的麵孔很陌生,沒有見過,也有男有女。
但是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某種好奇的探索、以及興奮的求知。
“您就是妃英理律師的首位學生嗎?對於這次反訴的訴訟,你贏得如此輕鬆是自己的努力還是妃律師在背後協助呢?”
“……”雲居久理。
“雲居律師,這是你第三場庭審,三場勝利是否意味著你也會貫徹妃律師的職業準則,成為第二任‘律政界的不敗神話’呢?”
“……”雲居久理。
“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一場不會勝利的強丨奸訴訟,你卻沒有猶豫地接了下來,是因為你早就發現案件的玄機?還是想要挑戰一下自己呢?”
“……”雲居久理。
“雲居律師,即上一次你為被告辯護把原告送進去這件事,這一次在反訴的情況下又把對方所定的量刑加重。是否意
味著,你之後將會提前結束修習呢?未來會有自己開律所的打算嗎?”
“……”雲居久理。
“你們……是誰啊?”雲居久理。
這、這到底是在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