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晦日什麼的。
好像對於這個國家來說還挺重要的。
尤其是臨近時期,到處都充滿著喜氣洋洋的氛圍。
彆說是栗山綠了,就連妃英理也帶著她那位還在上國中的女兒,去買了很多過年的衣物以及給雲居久理寫了賀年卡。
雲居久理在辦公室裡的時候看到栗山綠也在奮筆疾書地書寫著新年賀詞,走過去好奇地拿起一張端詳:“寫這個做什麼?”
“就是給認識自己的人書寫一些祝福詞還有自己最近的近況、增進感情之類的。”栗山綠忙得頭都抬不起來,抽空才跟雲居久理說了一句。“每次到了這個時候,我就要寫上百張賀歲狀,真的是……我們家的親戚實在是太多了嗚嗚嗚。”
見雲居久理沒有說話,栗山綠忽然意識到旁邊的這個女人是個孤兒,沒有親人所以也沒有這樣的“煩惱”,所以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她有些惴惴地抬頭看了雲居久理一眼,乾笑兩聲:“其實這個也挺無聊的,現在打個電話就可以了還非要寫這些東西。對了,雲居桑,你給鬆田警官寫了嗎?”
雲居久理把手裡的賀歲卡放下,說道:“沒有。”
“嘛,雖然你們兩個人住在一起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但還是得寫一張嘛,這也是一種儀式感啊。來來來,我這裡剛好有多餘的,給!這是毛筆!”
新年賀卡是紅色打底,上麵有金碎花紋點綴,再用黑色墨汁書寫簡單的幾句話,看起來有一種很複古的風格。
雲居久理沒用毛筆寫過字,寫起來的時候歪歪扭扭。
栗山綠坐在旁邊準備教她,然後問:“你打算寫什麼啊?比如說——新的一年請多指教;或者——要永遠保持對我的喜歡喔~這種。”
“……”雲居久理。
“達咩。”雲居久理。
在幾番議論之後。
雲居久理堅持在上麵寫——“祝工作順利、平安順遂。”
栗山綠嘟囔:“你這也太不解風情了。”
栗山綠不知道。
對於警察來說,這樣的祝福就是最重要的了。
雲居久理寫廢了十張紙,筆下的文字才開始初見成效。
栗山綠在旁邊碎碎念,詢問雲居久理大晦日有什麼打算。
雲居久理握著毛筆,漫不經心道:“阿仁叫我去神奈川。”
“哦……哎?你們要見家長了?!”栗山綠興奮地跑到雲居久理的麵前。“聽說鬆田警官的媽媽去世了,家裡還剩下爺爺和爸爸,那你豈不是要和對方家兩個長輩一起過新年了?”
雲居久理“嗯”了一聲,說道:“算是吧。”
栗山綠轉身開始翻箱倒櫃找圍裙。
雲居久理好笑道:“你乾嘛啊?”
“讓你突擊一下廚藝,到時候去了鬆田家,讓他們大吃一驚。”
“……”雲居久理。
栗山綠好像覺得這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叮囑了雲居久理一堆如果對方長輩問到什麼事情該如何回答雲雲。
其他倒也無所謂。
但栗山綠的一句“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讓雲居久理差點把手裡的東西扔掉。
結、結婚?
雲居久理沒想過這個事兒,也沒想到鬆田陣平讓她去神奈川也是有這個打算。
“不、不能吧?不是隻是簡單的,因為他不在東京怕我一個人呆在這裡會怎麼樣……所以順便把我也叫過去吧……”雲居久理握著鍋鏟,翻攪著麵前一坨黑黢黢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玩意兒。
栗山綠還在旁邊切菜,完全沒有注意雲居久理手裡的東西已經糊了,她歎了口氣:“哎喲,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了,有的時候覺得你好像變聰明變可靠了,但怎麼一遇到這種事情又開始變笨了呢?”
“……”雲居久理。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鬆田警官不放心你的話,完全可以錯開休假時間回去、或者乾脆就不回去。因為我聽搜查一課那邊的人說,搜查一課在大晦日也是不放假的。往年的時候,鬆田警官在機動部隊也沒有回過老家,為什麼今年就要回去、還喊上你?這就是明顯要讓你去見家長啊。”
“……”雲居久理。
嘶。
栗山綠分析了這一通。
她倒是覺得還挺有道理的。
如果真的是要見家長的話……現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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