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060:拳擊手(1 / 2)

雲居久理知道他無事不登三寶殿,剛好也想問問鬼首的事情。所以她就打算長話短說,可是中條青方非要帶著她去附近的一家咖啡館說要座談。

雲居久理看著身邊一堆對自己前呼後擁的小混混們,猶如眾星捧月一般擁簇著她,就連進咖啡廳的大門還要加快一步走到門口把門拉開,然後做一個虔誠的“請”的手勢,迎接雲居久理進入大廳。

這架勢……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英國女王呢。

中條青方也跟在身後,臉上掛著笑:“我包下了二樓的雅座,這家奶泡焦糖瑪奇朵很不錯,雖然現在時間比較晚了,但是新年還是有很多人守歲的……”

雲居久理坐在靠窗的沙發上,直切主題:“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

這麼精準的追尾她的計程車,八成可能早就一路尾隨了。

這些黑丨社會啊……

是什麼時候知道她在神奈川的呢?

消息也太靈通了吧?

“不急不急,先喝點東西。”中條青方臉上掛著笑,開始跟雲居久理侃大山。“上一次紅穀太過分了,這家夥就是這樣,平日裡老是喜歡搞一些惡作劇。被你的警官男朋友教育一頓之後,他已經得到了深刻的教訓~

不過他還是很喜歡雲居律師你的,從那兒之後就一直催我再跟你約一頓飯,說一定要在你的麵前好好表現。但是我想呢,你大概率還沒消氣,就沒同意,哈哈……”

“……”雲居久理。

“說不說啊?不說我走了。”雲居久理站起來。

“彆彆彆。”中條青方給雲居久理倒了一杯茶,然後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然後看著雲居久理樂。“是這樣的,下午的時候啊我也去了躺和風街。那邊有我一個朋友,本來是打算找他敘敘舊的,結果沒想到碰巧看見了你和鬆田警官。

你也知道我們這一行的人啊,其實不是很喜歡和警察打交道,所以就沒去給你們打招呼。但是誰能想到,我的朋友啊,遇到了一點事兒……”

雲居久理打斷他:“不會是那個什麼地下拳場的‘事’吧?”

中條青方樂了一下:“嗨呀,雲居律師果然聰明,就是那個事兒。我們這種人啊,雖然不喜歡警察,但打交道最多的啊還是警察,真的是……”

“所以你朋友是被打趴下之後被醫護人員架走的那個?想要委托我,讓我幫忙索要一點醫療費?”雲居久理問。

中條青方笑笑:“差不多。不過我朋友不是被打趴下的那個,而是把彆人打趴下的那個……”

“……”雲居久理。

“那就照價賠償啊,看傷情鑒定是輕傷還是重傷?還是重度殘疾?這都有法律量刑的標準,按照標準的價格賠償就可以了。”雲居久理說。“難道你還想要少賠一點嗎?我隻能說地下拳場本身就不受法律保護。說難聽一點,這就是線下鬥毆,所以看在我們也‘認識’的份上我奉勸你,不要為了省麻煩。”

“嘿嘿,如果隻是把彆人打傷,那我們肯定會直接照價賠償。隻不過……”中條青方語氣收了收,倒吸一口氣。“那個人在被送往醫院的路上……呼吸停止了。”

“……”雲居久理。

她站起來了。

“這個案子我接不了。”雲居久理拒絕得也很乾脆。

她也不想接。

開什麼玩笑?

在以賭博形式進行的地下拳場裡麵打死了人,這就是殺人啊。

而且雲居久理當時路過西街的時候,在那裡還看到了很多圍觀群眾。

想必在案發的時候也是眾目睽睽之下,看到了兩位拳擊手在擂台上對戰的時候,其中一個人倒地之後就再也沒有站起來的全過程。

這還有什麼可掙紮的呢?

中條青方站起來,沒有攔住雲居久理,而是一路跟著雲居久理進行勸說。

“雲居律師,我知道這個案子肯定不好打,但是我們現在沒有辦法相信彆的律師,隻能相信你……”

“真是謝謝你的相信了,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

“這個案子如果贏了,我會儘自己最大的能力讓你的名氣在日本律政界一炮而紅。”

“我當律師可不是為了變成明星。”

“那你總應該是為了錢吧?隻要你願意接受委托,我願意開價三千萬!”

雲居久理笑了:“你上次出價一千萬都不情不願的,現在居然願意拿出三千萬這也說明你自己知道這個案子有多難打。再說了,三千萬超出了律師聯合會製定的委托費用標準,我可不敢開這個先河……”

本身就是新人律師。

她之前露了兩次臉,已經差不多了。

這一行。

雖然僧少肉多,但誰也不會嫌錢少。

漏風頭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那我就把這三千萬挪出來資助你,開一家以你為名字的律所……”

“得了吧,你這如意算盤響得都快把我耳膜給震疼了。”雲居久理走到門口,準備再找一輛新的計程車。“上次你和你的那個牛郎朋友就說要幫我開律所,讓我變成你們的幕後軍師。現在還提這個條件,不管怎麼樣你們都不虧嘛。”

遠處開來一輛出租車,朝著雲居久理的位置緩緩停下。

在雲居久理上車之前,中條青方像是深思熟慮之後,才跟在後麵用非常嚴肅的語氣說了一句。

“雲居律師,你先彆著急這麼快拒絕我,說不定我們之後還會成為朋友。”

雲居久理理都沒理他。

這家夥神經病吧?

她為什麼要和黑丨社會成為朋友?

阿仁會罵死她的。

在雲居久理上車的時候。

中條青方又跟了一句:“我的那位朋友叫梅澤一見,你可以去問一問你的那位刑警男朋友,這個名字他耳不耳熟。”

這句話確實讓雲居久理心裡“咯噔”一下。

怎麼還和鬆田陣平扯上關係了呢。

雲居久理到家之後,手機果然被打爛了。

十二通未接來電,閃爍著未接通的紅色光芒,簡直就像是催命符一樣讓雲居久理回電的時候開始想著如何安慰自己炸毛男朋友。

但電話回撥了三次之後。

鬆田陣平都沒有接。

雲居久理也就沒管。

八成是在忙吧。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躺在床上,然後看著緊閉的門開始想在和風街發生的事情。

外麵的煙花爆竹聲不斷,一直持續到淩晨兩點。

鬆田爸爸和爺爺也早就休息了。

雲居久理一直等到夜幕變成魚肚白,才聽到門外有走路的聲音。

門拉開的時候,他頂著一身風.塵撲到床上。

雲居久理睡眠很淺,睜開眼的時候看到他抱著枕頭一臉疲倦地趴在雲居久理的身邊,頂著紅絲密布的眼睛對雲居久理說。

“早。”

他的聲音沙啞。

就像是吞了一把沙子似的乾澀。

“……”雲居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