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067:黑拳(1 / 2)

在速水悠実向上彙報,自己在神奈川縣區警都這裡調查案發監控被阻的時候,他在電話裡順便還說了一件事。

“長官,接梅澤一見案子的……就是那個叫雲居久理的律師。”

電話另一頭略微蒼老的聲音,輕輕笑了一聲:“這樣啊,沒想到這麼快就遇到了。現在的小年輕真是不得了啊,隻不過贏了幾場訴訟,就覺得自己能接刑辯了嗎?”

速水悠実沒有說話。

他並不是普通的搜查官,沒有其他搜查官那樣必須要經曆去地方實習三年的經驗,而是在一畢業後就被調到了最高檢察廳。

這都是因為他職業路上的這位“老師”。

所以,在“老師”說話的時候他一般都不會插嘴。

“你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你去一趟神奈川,親自接管梅澤一見的案子嗎?速水,你不會以為我們檢察廳真的在意那麼長時間以前被瘋狗咬過這件事吧,隻是因為這條瘋狗在外麵逛得時間太久了。不管在什麼地方,對人民來說也都是一種危害吧?”

“是。”速水悠実答道。

“我讓你去接手這個案子,單純隻是因為這個案子簡單,你跟了我那麼久也應該放手讓你去做一件事了。”

“是。”速水悠実跟著回答,“我一定會儘我最大的努力,解決掉這個案子。”

“律師啊,全都是一群為了自己的勝率不顧一切,抓住我們話柄而乘隙鑽營投機的老鼠。他們最會的就是鑽空子、玩法律。說到底,隻不過是一群為了錢、為了名氣、而不要臉皮的‘商人’罷了。”老人語氣輕鬆,就像是談家常一樣語氣輕鬆道。

“速水,隻有我們檢察官,才是維護這個國家法律公正秩序的人,我們的肩膀上扛著的是這個國家的法律、是這個法律的尊嚴。我們,絕對不能出錯、不能辜負納稅人對我們的信賴。”

“是……我會去和搜查一課的人協商。不會讓您……還有納稅人們失望。”

*

在受害者的傷情報告上顯示。

身體上麵有多處擦傷、擊打傷,還有很多暴力之下造成的骨折。

而最重要的一點,受害者的腦膜下腔破損導致壓力過重從而壓迫到腦顱,導致行為受阻再加上腦底動脈破裂。

再通俗一點來說,就是導致受害者死亡的根本原因,全部都聚集在腦部。

但是真正死因還要等待七天後,看一下福爾馬林固定後的組織纖維在顯微鏡下的效果。

雲居久理在接待室見到梅澤一見的時候,對他的外形進行了一個簡單的判斷,

個頭很高。

檢察廳給予接待所嫌疑人的衣服,套在他的身上有些緊。

衣服包裹著他結實的肌肉,那些肌肉的脈絡看起來就像是要衝破衣服似的具有力量感。

他的臉上有很多傷疤,鼻梁上的骨骼看起來有一點凸起,明顯是經常受傷而長出來的增生。年紀看起來已經不再年輕了,約莫四

十出頭的樣子,胡子拉碴但是和鬆田丈一郎不太一樣的是,他看起來好像從來沒有時間打理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檢察廳的接待室裡待了一晚上,他的表情看起來非常不適,哪怕是坐在雲居久理麵前的時候,也有一副極其不耐煩的姿態。

雲居久理先做了一下自我介紹,然後把自己的名片擺放在玻璃後麵:“是中條先生請我來的,所以你不需要對我有任何的隱瞞。”

他掂量了一下雲居久理。

在那雙眼睛裡,雲居久理什麼都沒有看到,隻看到了一團迷霧。

這可是個曾經的刑警。

接觸到那種眼神的時候,雲居久理就有一種瞬間被洞悉了的感覺。

即使混跡在市井之地,但是都沒有磨滅掉他身上那股富有硝火的氣質。

“我沒有殺人,這就是我唯一能說的事情。”他說。

這麼冷漠的態度,倒是讓雲居久理有點差異。

麵對自己這位當事人一副什麼都不想說的樣子,雲居久理也有自己的方法。

“案發時候的視頻我看過了,從你們的擂台開始到結束,一共有11分鐘零23秒。在這期間,去掉2分鐘的休息時間。你們在對戰的時候,你的拳頭,你的腳擊中對方頭顱,一共有6次。”

雲居久理依靠在桌前,慢條細禮地跟他分析著。

“但是根據受害者的傷情報告顯示,導致他死亡的根本原因都在他的頭部。但是,就你擊中對方頭部的次數來判斷,並不能證明對方的死亡來自於你的攻擊。”

雲居久理的聲音雖然緩慢,但是擲地有聲。

梅澤一見好像被她說的話吸引住了,目不轉睛地看著雲居久理,好像在等著雲居久理繼續往下說。

“我們現在還處於等待法醫提供死因報告的階段,也就是說在這期間,雖然你的嫌疑很大,但是也不能完全把你定性為罪犯。”

在雲居久理最後一個字說完的時候,她明顯感覺梅澤一見的目光之中微微減少了一點距離感。

看樣子。

中條青方給他找了一個會動腦子的律師。

聰明的人很多。

但是能夠把自己的聰明用對地方的人很少。

他漠然開口:“如果我說我沒有看到,他向我投降。你會相信嗎?”

“在我接手第一個訴訟的時候,我的老師就告訴過我不要完全相信我的當事人、但也要相信我當事人所說的話。”雲居久理輕聲道。“你所說的這句話我也無需辨彆是真是假,隻需要按照你所說地幫助你在法庭上辯護即可。”

梅澤一見沉默片刻,對於雲居久理的這個答案似乎較為滿意。

雲居久理知道他對自己有戒心,也知道這個人曾經是一個刑警,具有極強的反偵察能力。

他現在畢竟也是一個奇怪組織的成員之一。

如果問一些特彆敏感的話題,大概率會引起他的反感和警惕。

所以雲居久理

並沒有問太多有的沒的,而是完全圍繞案發當時的事情。

“你和死者是什麼關係?”

“不太熟,沒見過幾麵。因為大家都是地下拳場裡的人,所以偶爾會在擂台上麵打過照麵。”

“你之前和他也對打過嗎?”

“好像有過一次吧,在‘十六強賽’的時候。”

“那個時候誰輸誰贏呢?”雲居久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