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居久理還沒從思緒裡麵轉過彎來,抬頭的時候看到他低下來的頭。
他們額頭相碰的時候。
從他鼻尖流淌出來的氣流與她交織,他奇怪地說道:“額頭不燙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的額發掃在她的眉心,有些癢癢的。
雲居久理剛想說自己沒事,可能就是經期有些低血糖,但是剛一站直她就感覺自己整個小腹劇痛襲來。
從剛才就強忍著的疼痛感將她的意識撕開。
雲居久理整個兒身體一歪,往前栽。
他的手臂拖著她,微微搖晃的時候雲居久理感覺自己的腰快要被扯斷,想說點什麼除了疼痛的抽氣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快去醫院!”伊達航趕緊給他們兩個人開路。
鬆田陣平伸手抄起雲居久理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兩手兜起雲居久理的雙腿架在自己的腰部往外麵狂奔。
雲居久理靠著他的肩膀,冷汗津津。
在眼睛睜不開的時候,她能感覺到鬆田陣平奔跑的頻率。
醫院的位置不遠,就在隔壁。
所以他沒有開車,不然光是找停車位可能就要浪費很長一段時間。
但是光靠跑的話,距離也不短。
雲居久理整個小腹連帶著胃部跟著一起絞痛,那種感覺像是有人在裡麵灌入鉛水然後一起攪動,隨著奔跑的頻率也跟著一下接著一下地晃動。
“你要堅持住啊,沒事的……”
他一路上碎碎念,好像在給雲居久理打氣,卻引得雲居久理有些發笑。
難得見到刑警先生慌張的樣子。
也不知道她是得了什麼大不了的病。
在檢查之後。
醫生站在雲居久理的病床前聽了一下她的心率、然後又檢查了一下她的血常規報告和X光片,總結道:“急性腸胃炎。”
雲居久理安心地閉上了眼,她感覺鬆田陣平也鬆了口氣。
剛才還以為是闌尾炎呢。
如果是闌尾炎至少要住院七天。
絕對會錯過開庭。
結果不是真是太好了。
醫生說了一些注意事項以及治療方案之後,就離開了。
鬆田陣平坐在她旁邊,單手抄兜另一隻手拿起旁邊的熱水壺給她倒了一杯水。
咕嚕嚕的水流聲混著他略沙啞的聲音,安撫著雲居久理的心情。
“大概率是受寒外加你經期抵製力下降,要好好休息了。”
他伸手把雲居久理扶起來。
雲居久理靠著他的肩膀,伸手接過熱氣騰騰的水杯捂手。
他的胸膛靠著很舒服,鼻尖聞到的是他略涼
的苦澀煙草混雜著他愛用的那款洗發水,混合起來的時候很像是香根草被燒焦的味道。
輸液管被他撥到了另一邊?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的唇角靠近雲居久理的耳邊,輕聲詢問:“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
雲居久理“嗯”了一聲:“好一點了。”
雖然她那有氣無力的聲音,完全沒有好一點的意思。
雲居久理感覺到擁抱她的手臂在微微用力,好像賣力地想要把自己的體溫傳輸給她。
其實已經夠了。
就這樣被他擁抱著,就很溫暖了。
那種不安的躁動,在這個時候蕩然無存。
“阿仁。”她輕聲呢喃。
聲音有點沙,喉嚨像是缺水的乾燥。
雖然聲音很輕,但他聽得很清楚並給予回應:“怎麼了?”
她在舒適的溫度中抬頭,看著他輪廓分明的下顎線條,剛好他也在低頭,他們的鼻息交織冗雜,好像早就不分彼此。
或許她應該坦誠地跟他講銀行卡的事情。
應該把自己的困惑和擔心都告訴他。
雲居久理遲遲沒有說話,他輕聲笑道:“難得見到你這麼猶憐的可愛樣子,讓我心裡癢癢的。”
真實的溫度讓她心底的霧霾驅散。
這種被擁抱住的紮實感覺太可靠了,她的手攥緊他的袖口,好想讓他再用力一點。
他的眼睛裡像是吃到了糖果一樣散發快樂的多巴胺氣息,語氣輕快:“彆再這麼看著我了,我會忍不住想要親吻你。”
他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因為他的呼吸越來越近。
雲居久理也很認真地看著他:“可我現在就想這樣看著你。”
“那我也想要親吻你,比上次在和風街久一點的那種程度,可以嗎?”他的唇角敷貼在她的眼瞼處,親吻著她微微顫抖的睫尾,然後往下順著她蒼白的臉頰。
他摩擦著她的臉頰,濕濕熱熱的呼吸布滿她的感官。乾燥的啞火沿著他心口往上,一直蔓延到他的唇角燒灼得他睜不開眼。
雲居久理感覺到了他身體的緊繃,那種潮熱的氣息越來越近,以緩慢卻又目的性極強的攻略開始侵占她的呼吸。
她的下顎被手指端著被迫上抬,淺淺的呼吸伴隨著他較快的心跳,好像蓬勃待發的海浪即將湮沒她的身軀。
在雪花融化之前,熱水冷卻之後。
她的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袖口。
“你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我之前是什麼樣的人嗎?”她的聲音冷靜無比。
鬆田陣平的親吻停在唇前,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