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100:小心思(2 / 2)

她在鬆田陣平旁邊坐下來的時候,鬆田陣平順手摟了一下雲居久理的腰。

微卷的黑發溜進她的脖頸處,連帶著他微熱的呼吸也跟著一塊漂浮在她鎖骨的位置。

“怎麼了?”雲居久理問。

從剛才在吃飯的時候,就總感覺他心裡好像有什麼事的樣子。

鬆田陣平的聲音有點悶:“想到了萩原,其實在拆‘火焰’的時候,普拉米亞在遠處操控讓炸弾引爆,我在瀕臨絕境的時候想到了萩原,然後就用口香糖堵住易燃液體融合。就是這樣,我活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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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居久理有些心沉,回憶起記憶中目睹了爸爸死亡的過程,她能明白看到摯友和親人死在自己麵前但自己什麼都做不了的那種無能為力感。

她伸手摸了摸鬆田陣平的卷發,低頭的時候下顎抵在他的頭頂輕聲說:“你已經很努力地在想要幫他報仇了,他會知道的。”

“那你呢?”他突然換了一個問題。

雲居久理微怔:“我……什麼?”

“你有想過為他們報仇嗎?”

“……”雲居久理覺得他問問題真的有點太犀利了,這種時候不應該問得再婉轉一點嗎?

但雲居久理也沒有隱藏自己,老實回答:“在我想起爸爸死亡和得知背奈先生也不在了的時候,我是很憤怒且仇恨的。我想要知道真相,想要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死亡,不想要讓他們死得這麼不清不楚,至少要知道是誰炸毀了玻璃屋燒毀了雲居蓮花寺。”

真相。

是最虛無縹緲的東西。

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知道真相死亡了的人也不會活過來。

可即使如此。

活著的人還是想要一個交代。

失憶之後的她有這樣的想法,說明了失憶之前的她肯定也動過這樣的念頭。

十歲那年目睹了玻璃屋的爆丨炸,十八歲那年又目睹了雲居蓮花寺的著火。

對她最重要的兩個人都死在了她的麵前。

那個時候雲居久理的內心是什麼樣子的,沒有人知道。

甚至連雲居久理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

在神奈川能贏了梅澤一見那個案子,鬆田陣平的幫忙功不可沒。

他為了讓雲居久理更快適應如何觀察彆人的口型,會放慢自己的語速來讓雲居久理進行練習。

他抬起頭來,伸手摸了摸雲居久理的腦袋。

雲居久理看著他微微拉長的眼尾,那種略帶笑意的感覺總能讓人想到某種大型動物在剛睡醒時毫無防備的姿態。

“在摩天輪上的時候,你也在絕境的時候拉了我一把。雖然你記不太清了,但是我會為你那個時候掉的眼淚負責的。”

因為羊角刀被炸毀得負責嗎?

雲居久理正愣著的時候,感覺自己唇上微微一濕,然後那種濕熱的感覺還沒消失,又被帶有輕微酒氣甘甜的舌尖舔了一下嘴角。

再然後,她的腦袋就被按到了他的膝蓋上。

“上藥了。”鬆田陣平一邊說著,一邊擰開手邊的耳道藥水。

耳朵裡的矽膠物填充著耳道,左耳的聽力基本都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但還需要滴一些防菌的藥水。她枕著鬆田陣平的膝蓋,手捂著半張臉給自己的臉頰物理降溫。

鬆田陣平的腿骨很結實。

隔著肌纖維能夠感覺到他骨骼的輪廓,然後感覺到了液體在耳道裡流淌的感覺。

有些不太舒服。

但雲居久理也早就習慣了。

“我明天要去搜查一課報道,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結束,可能要你自己去醫院了。”

雲居久理“嗯”了一聲,上藥結束她也坐了起來。

看著鬆田陣平去收拾藥的樣子,雲居久理突然想起剛才栗山綠在電話裡給她支的招。

——“想點辦法,讓他不得不跟你睡在一間門屋,比如說……搞點破壞之類的。”

雲居久理眼睛看向了旁邊擺放著的水杯,然後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伸出手臂打了個哈欠。

再然後……

水杯灑在了剛才鬆田陣平鋪好的被褥上,濕淋淋的一大片,雲居久理非常不好意思的——“哎呀”了一聲。

鬆田陣平走過來:“怎麼了?”

雲居久理指著倒在被褥上的水杯,一臉認真:“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是一個喜歡說謊的類型,在說到“故意”兩個字的時候。

她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