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那麼辛苦的工作,上繳的稅金還不夠那些人揮霍的嗎?
還要用這樣的方式,進行某種對人們性命有威脅的方式,把生命變成自己口袋裡的金錢。
或許是因為他們兩個人在那個組織裡麵得來的什麼情報吧。
他們默認了雲居久理的這個猜測。
“所以……心鬼侑很有可能是被他們所選中的頂包弾?”雲居久理越說越直接。“因為警視廳對‘傳真炸彈犯’窮追猛打,再加上普拉米亞現在腹背受敵無處可逃,所以就求救了這個國家某一位重要的人物。那個人想要繼續勒索國庫,以某種‘非法’的形式來讓這筆錢‘合法’的進入自己的口袋。而這些人願意聽命於‘黑暗裡的人’,就是因為那個人許諾可以給他們找一個替罪羊?”
二人不約而同的點頭。
可是說到這裡雲居久理又不明白了:“既然是這樣的話,心鬼侑已經被檢察廳逮捕,為什麼還要繼續製造爆丨炸案呢?這豈不是給心鬼侑洗清嫌疑了嗎?還是說他們的目的不止於此?”
如果按照這樣的方式來推測的話。
檢察廳大概率會往心鬼侑有幫手這個方麵來辯護。
所以……心鬼侑真的有幫手嗎?
景光示意她:“伊莎,你再往後麵看。”
雲居久理按照他的指示,翻到了最後一頁,看到在心鬼侑最後的刑事記檔裡寫著她三個月前因為襲警而本應該被判一年,因為有人給心鬼侑交了非常多的罰金所以才提前出來了。
而彙款的銀行卡號……
“銀行卡號來自境外。”景光說著,他看到雲居久理的瞳孔在暗處猛顫了一下,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中了骨髓一樣,流露出一種不安的神色。
“鬼心組在解散之後,所有的資金都被充入國庫。心鬼侑從哪兒得來這麼多的錢呢?”安室透跟著道。“而且還是境外彙款,這個銀行卡號我們調查過了,已經被注銷了。”
日本經濟管理局查這種境外銀行卡是很難的,所以在日本有很多詐騙集團,都是在境外菲律賓或者更遠一點的地方注冊銀行卡作為集資的卡單,就是為了躲避日本銀行監察。
他們在說著這件事的時候,莫名讓雲居久理聯想到了自己的那張巨額銀行卡也是境外彙款並且注銷掉了。
難道……
景光見雲居久理不說話,他也沒有說話。
四年前他見過雲居久理這件事,還沒有對鬆田陣平說,因為雲居久理自己失憶了所以不知道自己四年前和心鬼侑就有交際這件事。
心鬼侑在檢察廳裡和雲居久理說的隻是在雲居久理來了東京之後,她們隻是打過幾次照麵。
但景光覺得——四年前從心鬼侑對雲居久理的那個態度來看。
絕對不是隻打過照麵的關係。
他們三個人聊得這一會兒,外麵聚集了更多的急救車。
白色的車輛和白色的衣衫交織著,讓空氣中充斥著某種濃烈的血腥味道更加清晰。
雲居久理不知道這場事故死傷了多少人,她隻知道大地裡麵仿佛隱藏著一個魔鬼,在所有人都以為沒事了的時候發出山呼海嘯的怒吼。
第二次爆丨炸來了。
——“轟”。
地麵在顫抖,發出疼痛的哀鳴。
雲居久理即使坐在車裡,都能感覺到溫度上升之後的恐懼感和被氣波衝動的震蕩。
她因為上車的時候沒有係安全帶,而導致腦袋撞在了車玻璃上。
雲居久理忍著頭暈目眩的疼痛,拉開車門下車。
“彆出去!危險!”景光攔了一下沒攔住。
雲居久理看著滿世界的蒼遺,因為第二次爆丨炸而導致原本就猶如煉獄的世界,徹底變成了一片熾熱火爐。
爐子裡麵,燃燒的是人的生命。
哀嚎聲、尖叫聲、哭泣聲更甚。
雲居久理抓著來反奔波身穿警服的警察,不停的問。
“你見到鬆田陣平了嗎?”
可是那些警察都忙著救援,可能連鬆田陣平是誰都不知道,更彆提回答雲居久理。
她在人流裡麵看著滿世界的灰白,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鬆田陣平會在炸彈附近。
那個家夥對“傳真炸彈犯”這麼執著,一定會檢查附近有沒有炸彈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一定會去拆除炸彈。
但現在炸彈爆炸了……
安室透和景光都沒攔住她。
雲居久理朝著爆丨炸處濃煙最滾滾的地方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