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麵除了紅穀升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穿著珠光寶氣,燙著一頭鬆軟的大波浪,端著茶杯的手指上戴著一枚切割工藝非常奢華的大鑽戒,任誰看了都知道這樣的人身價必然不菲。
雲居久理推門進去的時候,二人正在細聲軟語的互相依偎,看起來就像是熱戀中的情侶一樣親密。
女人的年紀不大,約莫也隻有30出頭的樣子,但是因為保養得當看起來也非常年輕態。
見到有人來了。
女人才放下手裡的杯子,從床邊站起。
她的儀態很好,抬眸打量雲居久理和鬆田陣平的時候,有一種審視和觀察的意味。
鬆田陣平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證,對那個女人說:“我要詢問爆丨炸案發當時受害者,不相關人士請先出去。”
那個女人似乎有些不太高興,聲音不冷不熱地響起:“病人現在身心不適,不適合口述。如果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我是東京電視台台長的夫人。”
喔。
這位就是東京電視台台長的夫人啊。
雲居久理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氣若遊絲的紅穀升,這個家夥一副病弱公子的模樣,引得這位女士異常關切。
紅穀升伸手,拉了拉台長夫人的手,聲音軟得像棉花:“彆這樣說,配合警察也是我們身為公民的責任啊。我也希望能夠儘快抓住犯人嚴懲,該有的流程還是要配合一下的。”
“可是醫生剛剛說了,你需要休息啊。”女人換上親切的表情,伸手撫摸著紅穀升的臉頰,一副心疼壞了的模樣。
雲居久理打量了一下病房的構造,應該是這家醫院比較難訂的VIP專屬房間。
不僅有單人的浴室,而且還有專屬衣架衣櫃以及陪護病床。
八成是台長夫人為了自己喜歡的這個牛郎,一擲千金定下來的吧。
不過看這位台長夫人這麼堂而皇之的和牛郎產生各種曖昧關係,大概率也不是很在乎自己丈夫了吧。
小阪小陽說電視台的台長是靠了裙帶關係才能走到台長的位置,這位台長夫人剛才連搜查一課的刑警都不在乎,卻因為紅穀升的幾句話就走出了病房。
雲居久理覺得自己之前真是小看了這個人。
甜言蜜語誰都會說。
但是有的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就已經不吃這一套了。
尤其是生活在社會頂層的人們各種阿諛奉承的嘴臉,這些人都是見識過的,絕對不會因為簡簡單單幾句好聽的話就淪陷。
鬆田陣平走過去,伸腳勾著旁邊一個凳子坐在上麵說道:“彆演了,不就是腿受了點傷嗎?擺出這樣一副快死的樣子也博取到了同情,起來,有事問你。”
上一秒還一副虛弱病危姿態的紅穀升立刻坐了起來,然後伸了個懶腰並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神采奕奕地拆掉自己手臂上根本什麼都沒有裹到的紗布。
“能給尊貴的刑警大人提供線索,
真是我的榮幸不知道,你想要問些什麼呢?”
這個人一張嘴,話雖然說得很恭敬謙卑,但是那副吊兒郎當得語氣一點都感覺不到任何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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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紅穀升這個態度意外的竟然還挺配合?
鬆田陣平也懶得跟他廢話:“你和東京電視台台長夫人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紅穀升“哎呦呦”了一聲,伸手抓了抓自己齊肩的長發,在腦後隨意綁了一個馬尾:“我不認為這件事跟今天的這場事故有什麼特彆關係,這個屬於我的私人隱私問題了,我無可奉告。”
雲居久理也不知道鬆田陣平為什麼要問這件事。
在來的時候,小阪小陽其實已經說得差不多了,無非就是電視台台長夫人是紅穀升的客人,把紅穀升引薦到了電視台做一個廣告宣傳而已。
鬆田陣平冷哼一聲:“是啊,這件事情確實和今天的爆丨炸沒有關係。但我猜你今天應該也是第一次到東京電視台吧,你是怎麼知道第二顆炸弾的位置?又是如何知道最近的逃生通道在什麼位置呢?”
在鬆田陣平問出這句話的時候。
紅穀升的表情微微有些變動,但很快又被那副嬉皮笑臉的德性掩蓋:“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
因為第二顆炸弾爆丨炸的時候雲居久理並不在。
隻有鬆田陣平知道在他把紮穿紅穀升腿部那根鋼筋拆掉之後,紅穀升所表現出來的那種臨危不亂和指引他帶著自己往最快通往地麵位置的場景。
鬆田陣平就知道這家夥肯定會跟自己裝傻,所以說得也十分直白:“正常人是看不懂這款型號炸弾的讀秒的,但是你卻知道距離爆丨炸還有三十秒。”
雲居久理在旁邊聽著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