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居久理得心跳如擂。
這個念頭曾經在她的思維裡麵浮現過很多次。
哪怕是她自己在知道了哈伊娜·喬恩和背奈雲墟的死亡之後和檢察廳有關之後,她也有這樣的念頭。
可如果是四年前的自己。
那個時候的她……
隻是一個剛畢業的高中生,可能連之後未來的生機也成問題。
但鬆田陣平之前因為雲居久理剛失憶而去調查她的信息時顯示過,在雲居久理就讀大學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資金注入,也就是說那個時候的雲居久理並沒有勤工儉學或者有什麼多餘的人給予經濟上麵的支撐。
一開始鬆田陣平以為可能是背奈雲墟給雲居久理留下了一筆錢,但是現在看來應該是哈伊娜·喬恩留下來的。
這筆錢不僅足夠讓雲居久理支付大學所有費用,還有之後的個人支出,甚至還能幫心鬼侑付清所有的債款。
這隻能說明一件事。
普拉米亞說出了鬆田陣平心裡的猜測,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雲居久理,一字一句道:“哈伊娜·喬恩的錢都在你這裡,對吧?”
沒有錯了。
這才是普拉米亞真正的目的吧。
再準確一點來說,有可能也是檢察廳的目的。
雲居久理知道,但她也不知道。
之前發現手機銀行卡裡的那一億日元有可能就是哈伊娜·喬恩留下來的,但肯定隻是一小部分。
因為當時是另一個銀行卡號彙給了雲居久理,並留下那一句暗示著雲居久理有著什麼任務之類的話。
任務……
雲居久理看向了鬆田陣平。
而巧的是鬆田陣平剛好也在看著她。
在對視上了鬆田陣平的視線之後,雲居久理下意識地背脊發麻,眼神回避。
這是出於她本能的某種躲避反應。
在刑偵心理學講座上,雲居久理聽到過講師說過有關於這種態度的表達。
那就是……
被普拉米亞說對了。
所以普拉米亞才想要讓雲居久理恢複記憶,才會拿著鬆田陣平的性命來要挾雲居久理。
普拉米亞置放炸弾,到處作案目的就是為了錢。
如果能有一筆錢,讓她一勞永逸,她也完全不需要再遊走在這麼危險的犯罪邊緣,像一條狗似的被日本警察追得到處跑。
“是的,我爸爸的錢在我這裡。”雲居久理承認了。
雖然她現在還什麼都沒有想起來,但她必須要這麼說。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延長他們的生命時間等待救援。
“但是銀行卡不在我身上,想必你剛才應該也搜過我身上的東西,並沒有發現銀行卡吧?現在這年頭,人也不會把這種東西隨便帶在身上,所以……”
普拉米亞打斷了雲居久理的話語,並用槍口點了點雲居久理的腦袋:“彆以為我在日本待的時間不
久我就不知道,就算你沒有把銀行卡帶出來,那總可以綁定手機吧。”
說完,普拉米亞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扔給雲居久理。
雲居久理接住了自己的手機,看著狀態越來越不好的鬆田陣平,抿抿唇道:“你以為這麼大數額的金錢可以通過手機轉嗎?再說了,現在我們兩個人這個樣子,如果我把錢轉給你結果你拿到手了就要殺人怎麼辦?錢我可以給你,但你必須放了我們。”
說完,雲居久理故作惋惜道:“就當是花錢買命了。”
普拉米亞蹙眉,明顯不是很信任雲居久理的思索片刻。
雲居久理緊跟著道:“不然你就等著檢察廳的人過來吧,我想檢察廳給你的命令應該是不能殺掉我們兩個,隻是讓我錯過心鬼侑的出庭,所以到時候你還是什麼都沒有。”
普拉米亞又思索少許,開口道:“我怎麼知道你活下來之後,不會把我今天和你們說的話再告訴檢察廳……”
雲居久理哎呀了一聲,故作譏諷地看著普拉米亞攤手:“喂喂喂,不會吧普拉米亞?等你拿到了錢,你就可以遠走高飛了。到了那個時候,你還會怕檢察廳嗎?”
鬆田陣平明白了雲居久理的意圖,但是他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力氣再進行阻止,隻能伸手想要拽一下雲居久理的袖口卻又被雲居久理反手摁住了手背。
鬆田陣平的手指冰涼,甚至還夾帶著一種類似於失血過多的痙攣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