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8 章 158:男友(2 / 2)

現在看來……自己當時的這個行為真的很正確。

命運啊,真的很奇妙。

雲居久理低頭看著係在自己手腕上的草繩,笑了笑。

“看樣子,你是我爸爸選定的——那個人。”

鬆田陣平愣了愣:“啊?”

“他連最後的遺物,都給我換來了一個男朋友。”

雲居久理笑著說完的時候,一點點看到鬆田陣平的臉頰開始融入夕陽夜色之中。

他們的視線在夕陽中交彙,就像在神奈川大晦日晚上橋邊看到的煙火,明亮而又熾熱。

這種氣氛一直維持到鬆田陣平的手機響起。

任務不會放過每一個公職人員。

在接通電話之後,雲居久理看到鬆田陣平的表情發生了非常細微的變化,在說了第一個音節的時候,他就背對著雲居久理看向了窗外。

整個通話的過程,鬆田陣平都隻有“嗯,好,嗯,明白”的響應。

雲居久理一直等他掛斷電話,卻沒有看到他拎著外套衝出去,而是緩慢地猶如慢電影般朝著雲居久理的位置轉過來。

“普拉米亞失蹤了。”

*

普拉米亞失蹤了。

這件事在雲居久理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是,她猜到了那三個人一定會把知道很多檢察廳秘密的普拉米亞帶走,但意料之外的是那三個人居然能從公安的手裡把人帶走。

看樣子他們四個人在這幾年裡已經配合得非常默契了。

但雲居久理不知道的是,在她和鬆田陣平還被壓在地下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剛才的電話確實是公安那邊打過來的,但景光並沒有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得特彆詳細,而是簡短意賅地描述了一

下發生的事情。

安室透和普拉米亞因為距離爆丨炸點太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其實安室透的傷勢要更嚴重一點,但普拉米亞卻被小山醫生偷偷注射了藥物,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在被小山醫生喬裝帶走的時候,景光並沒有打草驚蛇而是偷偷跟在了後麵。

跟了沒多久,景光就發現這個醫生有些與眾不同。

他具有非常靈敏的反偵察意識,在運輸的過程當中甚至還能夠偷梁換柱,把普拉米亞換成另一個病人運走。

而和小山醫生接應的人,景光也覺得很眼熟。

他之前偽裝在中條青方的身邊的時候,就見過這些人的麵孔。

為什麼——小山醫生要轉移普拉米亞?

在小山醫生把普拉米亞轉移給中條青方的幾個下屬之後,景光才有機會做事,這幾個小嘍囉明顯沒有小山醫生那麼警惕,所以景光拿出手機給鬆田陣平打了一通電話。

現在有四方人想要帶走普拉米亞。

一個是組織、一個是檢察廳、一個是公安,還有中條青方這幾個不知道做什麼的家夥們。

景光覺得普拉米亞現在至少是安全的,景光知道小山醫生的目的不是為了殺掉普拉米亞,再加上自己隱藏在中條青方的身邊,可以隨時隨地知道普拉米亞被他們轉移到了什麼地方。

這件事他總覺得好像和自己的“妹妹”有關,所以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給安室透。

如果安室透知道了,一定會立刻讓公安過來查抄小山醫生的醫院。

這不是景光想要看到的。

因為他知道,組織那邊也在等著安室透回信息。

所以就算最後被組織的人知道了普拉米亞是被中條青方他們幾個人帶走的,對於自己和安室透來說,都會比較安全。

但是在離開之前,景光還是給鬆田陣平打了一通電話。

並且隱瞞了一些事情,隻是說普拉米亞失蹤而已。

因為景光也很奇怪——是誰關掉了引爆線的電流擊穿。

*

在安頓好普拉米亞之後,小山醫生簡單檢查了一下普拉米亞身上的傷勢,確定沒有性命危險之後才給紅穀升打了一通電話。

“我這邊已經解決了,這個俄羅斯女人被我安置在我的醫院分院特護區。入住的姓名也是中條之前給準備好的,所以警察暫時不會查到這裡。對了,我剛才看到新聞上麵說事故發生地地方沒有人員傷亡,是你做的嗎?做得好。”

小山醫生一邊給普拉米亞輸液,一邊用藍牙耳機和紅穀升溝通。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紅穀升居然說了一句——

——“不,不是我。”

按照最開始他們四個人的計劃。

梅澤一見去把鬆田陣平引到了事發現場救雲居久理,再由中條青方製造動亂趁機讓小山醫生搶走普拉米亞,而紅穀升有幾個客人是檢察廳編外人員,所以借著她們的關係利用提前製

造的□□刷卡竊入,尋找壟斷炸彈的渠道救人。

紅穀升也確實按照約定好的,以和幾位女檢察官喝下午茶為由,把她們約出來之後了解到了一些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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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穀升在電話裡麵壓低了聲音:“是這樣的,我潛入進來的時候發現整個檢察廳忙成一團,基本上所有辦公區都是空的狀態。那個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有炸彈犯作案是警察廳和警視廳要忙的工作,檢察廳為什麼還要派人過去追人。

然後我就去調查了一下,發現檢察總長因病住院不在崗。這樣的話,情況就很奇怪了。參與到警視廳的工作內容裡,這是屬於跨崗行為,沒有上級點頭那些人是不敢擅自行動的。

所以我猜測,可能檢察總長裝病在背地裡指揮。到時候就算出了事,他也可以全身而退把所有的鍋都甩給下麵的人,這樣的手段他已經用過很多次了。

到時候就算有人發現這場□□跟檢察廳有關,但是檢察總長住院期間不管事情,所以再怎麼樣也怪不到他的頭上。於是我就去了一趟喜多結一郎所在的醫院……”

小山醫生坐在普拉米亞旁邊,看了一眼旁邊心電圖的頻率,詢問:“然後呢?”

“然後我在醫院見到了一個人。”

“是誰?”

“一個叫速水悠実的檢察官,梅澤的老對頭。”

“他看到你了?”

“應該沒有我當時穿著清潔工的衣服,沒有被他看到正臉。但我也沒有進入喜多結一郎的病房,因為怕被他發現,所以我就趕緊離開了。但是根據我的觀察,喜多結一郎絕對在自己的病房內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就在我想辦法怎麼潛入到他病房內的時候。喜多結一郎所在的那個樓層突然停電了,然後我又收到了‘方片’的電話,說已經找到了‘梅花’和小雲居,我就直接離開了。”

聽紅穀升這麼說完之後,小山醫生思考片刻:“那就奇怪了,聽梅澤說當時的情況非常凶險。如果不是安置炸彈方自己取消了供電設備,鬆田陣平是絕對不可能活下來的。難道……”

“難道什麼?”紅穀升撇撇嘴。“難不成你以為是檢察官裡麵的誰在幫忙嗎?怎麼可能啊?那邊的人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而且讓醫院停電,可是非常嚴重的事故啊。萬一有病人因為停電而導致儀器無法供給死亡,這就是刑事案件了。

雖然喜多結一郎所在的那棟樓層隻有他一個人,但應該沒有人有這個膽子敢做這樣的事”

小山醫生被紅穀升的這句話說服了:“也是,看樣子真是鬆田陣平命大了。好了,克裡斯蒂娜已經被我安置好了,我們去和‘梅花’碰麵吧。”

*

“你能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下午14點33分的時候,你會出現在這裡嗎?”

速水悠実站在長官的麵前,低頭看著桌子上的監控截圖照片。

上麵剛好顯示著喜多結一郎所說的那個時間點裡,自己從醫院供電室出來的畫麵。

而顯示的時間,也恰好是高橋事故區爆發的

時間點。

喜多結一郎站在桌前,旁邊的病床疊的整整齊齊看起來很久沒有人趟過了,而他自己身上穿著一件很板正的正裝並沒有穿病號服,一點也看不出來像是生病的樣子,麵色陰冷的看著速水悠実。

速水悠実微微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想要證明一件事。”

喜多結一郎嘴角彎起,但眼睛陰沉:“是嗎?你得到答案了嗎?”

速水悠実抬頭,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曾經認為是恩師的長官,堅定道:“得到了。”

紅穀升覺得奇怪的事情,身為檢察官的他自然也覺得很有問題。

懷疑的種子在土壤裡麵發了芽,就不會輕易地死掉。

對於總務監視課行動的這件事,速水悠実實在是沒有辦法理解。

所以他去找了鬆田陣平沒有用之後,就轉道來了醫院,然後——非常剛好地碰到了一個奇怪的清潔工。

那個清潔工雖然穿著醫院職工的製服,但是卻露出了一小簇粉色的頭發。

這種發色,非常奇怪。

“什麼人?”速水悠実低聲喝斥。

那個清潔工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他,就像沒聽見一樣調頭朝著樓梯口走,然後在速水悠実追過去的時候消失不見。

公安有動作在調查檢察廳這件事,速水悠実也知道。

難道是公安?

速水悠実狐疑地走到那位清潔工所在的地方,發現是喜多結一郎的病房所在地。

越來越多的疑問催使著速水悠実覺得奇怪,他在旁邊等待的時候看到那個清潔工清理出來的醫療垃圾,就上去翻了一下並在裡麵翻到了幾個被撕碎的紙片。

有幾個讓速水悠実眼熟的紙片,剛好能夠拚湊出來一條列號。

速水悠実讓同事去查了一下這個號碼,剛好對應的是一枚供電式自毀炸彈。

雖然速水悠実對炸彈不是很了解,但是因為最近要接手心鬼侑的案子,也做了這方麵的知識儲備知道這種炸彈是沒有辦法用人工拆除的。

所以,他就鋌而走險——

喜多結一郎笑了,他背朝著陽光,表情沒入陰影之中:“得到了什麼樣的答案呢?”

速水悠実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長官,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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