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居久理問的很直接。
自從他們兩個人確定關係之後,隻要是她問過的事情,鬆田陣平都會如實相告。
但是現在看到他這麼難以其詞,雲居久理就猜到大概率是公安那邊的事情。
“確實是有一些事情,普拉米亞的下落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伊達班長帶著人到處搜尋,白鳥警官也帶著人到處發簡章希望有知情人士提供線索。但是好像都沒有什麼用……”
到現在都沒有讓普拉米亞被警視廳的人發現。
小山他們幾個人做事還是比較謹慎的呢。
雲居久理垂眸,決定把自己剛才謀劃的一切思量告訴鬆田陣平,把他們這四年裡整理的情報和信息都轉交給公安。
“那個,克裡斯蒂娜她……”
“滴——”
就在雲居久理話從口出之前,有一輛銀白色的車橫在了黑色馬自達前麵。
“是誰?”雲居久理詫異道。
對麵那輛車的駕駛座上緩緩拉下車窗,在看到裡麵的人之後,鬆田陣平熄了車火。
速水悠実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先到鬆田陣平的麵前微微頷首:“這麼巧,鬆田警官。”
鬆田陣平一點都不覺得巧。
速水悠実的這輛車剛才在旁邊停很久了,估計就是等著他們兩個人出來,看到之後就直奔他和雲居久理而來了。
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憑空出現,絕對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玩的。
正好。
鬆田陣平也有點事想要問他。
“既然這麼巧在這裡碰到,不如一起去喝杯咖啡?反正不用兩三個小時,警視廳和檢察廳應該都要上班了。”鬆田陣平回頭看了一眼雲居久理。
在他們兩個人眼神對視的時候,雲居久理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大概率是想要讓自己先回去。
但速水悠実揚聲開口:“不然雲居律師也一起來吧?剛好我也有點關於‘傳真炸弾犯’的事情,想要跟雲居律師聊一聊。”
身為一個律師,其實是不應該出現在一個檢察官和刑警的聊天頻道內的。
畢竟他們兩個人聊的內容有可能會涉及到警方機密。
可是作為oni。
雲居久理就有去的必要了。
速水悠実和喜多結一郎之間的關係非常密切,不僅是喜多結一郎一手帶出來的檢察官,而且還是喜多結一郎昔日摯友的孫子。
梅澤一見的案子也跟速水悠実的爺爺有關。
她得去。
“好啊,剛好我也想喝一杯咖啡。”雲居久理點頭應允。
三個人隨便找了一個最近的咖啡店,要了一杯美式後,雲居久理端坐在速水悠実的麵前細細品嘗著苦澀的咖啡,耳邊聆聽著這兩個人不是那麼客氣的開場白。
“速水檢察官,我也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鬆田陣平放下手裡的咖啡杯,兩手搭在桌子上,敲著二郎腿微微昂首。“
最近雖然所有的事情都是圍繞著警視廳和警察廳,檢察廳看起來獨善其身但實際上也做了很多事。你是為了那個俄羅斯的女人,特地來試探我們警視廳的動向嗎?”
如果警視廳找到了普拉米亞。
肯定會被檢察廳以“起訴該罪犯”從中劫走這個案子。
本來檢察廳就想要對普拉米亞下手,這種公事公辦的流程確實也需要把普拉米亞交給檢察廳,到時候他們做的一切努力都無用。
但速水悠実搖搖頭:“不,我來找你們不是為了克裡斯蒂娜的事情,而是為了另一個人。”
鬆田陣平挑眉:“誰?”
“梅澤一見。”
在說到這個名字之後,雲居久理的表情產生了非常細微的變化。
而這個變化被坐在旁邊的鬆田陣平看到。
她……好像對梅澤一見的事情很在意?
目光往回收了收,鬆田陣平饒有興致的看著麵前這位檢察官:“嗯?你之前不是跟他有過節嗎?怎麼突然關心起他的事情了?”
“倒也不是突然。”速水悠実手搭在桌麵上,抬頭看著坐在自己對麵兩個人的時候,微微頷首:“我爺爺的事情你們應該也都已經知道了,我和梅澤一見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而梅澤一見和前段時間被我們檢查廳逮捕的‘傳真炸丨彈犯’也有一些非常密切的聯係,再加上雲居律師出事兒的時候梅澤一見剛好和鬆田警官你在一起,我就想問一下警視廳現在如何看待梅澤一見這個人的呢?”
話說到這裡的時候,鬆田陣平也大概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
因為擔心普拉米亞會說出檢察廳的什麼事情,所以來試探試探嗎?
但如果是來試探警視廳的口風……速水悠実倒也沒有這個必要,特地越他出來見麵,甚至還讓雲居久理參與。
速水悠実一直都知道公安也在調查檢察廳的事情,之前有公安甚至還麵對麵的“審問”速水悠実,一副已經懷疑到了他頭上的意思。
他也知道這是為什麼。
大家都是從事警察這個行業的,自然也知道這是因為公安暫時找到喜多結一郎的問題,就隻能從跟喜多結一郎關係最密切的人著手。
而這個人就是速水悠実。
這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速水悠実發現自己的這位老師確實有問題。
隻是……
在前來尋找鬆田陣平和雲居久理的時候,他的內心比誰都要煎熬。
應該來嗎?
應該告訴警視廳,喜多結一郎借著自己“生病”的由頭實際上在幕後操控著這一切。
雖然速水悠実發現了這件事。
可是他沒有證據……
對於一個檢察官來說。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證據的重要性。
所以。
他需要知道普拉米亞的下落,也需要知道為什麼喜多結一郎要針對心鬼侑和梅澤一見。
這非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