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7 章 177:黑暗(2 / 2)

組織處理掉的人太多了。

有的隻不過是查到了一點點和組織有關的內容,或許連那個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碰觸到了組織的邊緣線,就被組織派出去的人解決掉。

更彆提像雲居久理這樣,正兒八經調查到了跟組織有關的一個醫院頭上。

安室透那邊得來的消息也說明了,克裡斯蒂娜確實跟組織有一定的關係。

諸伏景光心裡也清楚雲居久理接手克裡斯蒂娜的這個案子,是想要做什麼。

作為公安,他其實是有義務保護雲居久理繼續調查,但是作為臥底公安,他卻又需要在這個時候取得組織的信任,來獲得更多在組織裡麵行走的權力。

自從接手這個臥底任務之後。

諸伏景光就知道自己早晚要麵臨這樣的抉擇。

可是在出行任務之前,鬆田陣平問自己的那句話又讓他的內心開始搖擺。

他已經和鬆田陣平保證過了,自己會保護好雲居久理。

所以現在看來,隻能搞砸這個任務了。

搞砸任務的方式有很多種。

比較困難的是搞砸了任務之後該怎麼跟組織解釋。

因為上次在高架橋上沒有和安室透一起把克裡斯蒂娜帶回組織,他們兩個人就已經引起了組織的不滿。現在諸伏景光隻希望如果字節暴露的話,能夠不要影響到安室透在組織裡麵繼續執行任務。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事。

在事發的時候,現場居然還有另一個狙丨擊手。

而且那個人比他要更早瞄準了目標。

在狙擊子彈穿透車輛的時候,諸伏景光感覺自己從頭到腳所有的血液都冰冷了。

看著那輛車撞向了旁邊的欄杆,諸伏景光趕緊用瞄準鏡看向了有可能藏匿著位置的地點,那裡是一個廢舊的體育館,沒有什麼人到處都黑漆漆的,如果有人隱藏在那裡的話簡直就是最完美的庇身之地。

難道是組織裡麵的另一個狙/擊手?

難道是組織已經不再信任他,所以才會又派了其他人在做這件事?

情況很糟糕。

有一個奇怪的事例,好像在他們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做著一些讓人摸不清頭腦的行為。

不管這個人是誰,他都覺得非常危險。

諸伏景光立刻給鬆田陣平打了一通電話,讓他趕緊過來救援。

這也幸虧雲居久理和車上的另一個人沒有什麼大礙,諸伏景光才放心的開始去做自己的事情。

他找到了有可能隱藏著另一個狙/擊手的地點,在那裡發現了一架槍盒。

那把狙/擊槍讓諸伏景光倍感熟悉。

是組織裡麵另一個狙丨擊手的慣用武器!

*

?本作者小酥醒提醒您《成為鬆田女友後我失憶了》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什麼?你說那個人是萊伊?”

安室透在聽到諸伏景光講述這件事之後,表達出了完全不敢相信的態度。

他站起來,微微沉思片刻然後抬頭詢問諸伏景光:“你能確定是萊伊嗎?可是不應該啊,以他的水準怎麼可能會有人從他的手底下逃脫?”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具體的我也說不好,但是我能確定那把狙丨擊槍應該就是他的,因為我找到體育館的時候,看到那把槍盒被隱藏在了角落裡。過了一個小時左右,他才從外麵回來取走自己的狙丨擊槍。而他還發現了我當時就在那裡,我聽到了他的聲音,就是萊伊。”

是萊伊?

怎麼可能呢……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忽然都不說話了。

他們兩個人同時安靜下來的時候,讓整個氛圍都變得有一些慌張。

“這件事你跟鬆田說了嗎?”安室透問。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隻是告訴了他目前雲居小姐的處境。組織盯上雲居小姐是早晚的事情,我也沒有想到雲居小姐這麼激進會直接從霍爾夫醫院著手開始調查。你知道組織的行事風格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調查到跟自己有關的事情上麵的,現在不清楚為什麼萊伊要對雲居小姐動手,總而言之這個人現在非常危險。你知道從這個人加入到組織裡麵之後,就一直跟我們關係非常緊繃。雖然之前也合作過幾l次,但是他對我們的身份似乎一直都處於頗有懷疑的狀態。”

安室透點頭:“我知道,但是我覺得這件事還是應該跟雲居小姐說一下,你不覺得事情有些太奇怪了嗎?如果萊伊得到了組織的命令,要對雲居小姐進行射殺。為什麼指派了你之後又讓萊伊也參與到這個任務?你想要把這個任務搞砸,是因為你本身就是日本公安,那麼他呢,他為什麼又把這個任務搞砸了?現在組織裡麵所有人都知道雲居久理還活著了,這樣不是打草驚蛇嗎?”

諸伏景光也不知道,他隻是忽然又提到了另外一件事。

“我是因為自己自稱是哈伊娜·喬恩曾經的養子,讓組織以為我的手裡可能會有這位瘋狂科學家,曾經在美式軍地裡研發的各種機密手稿才進入了組織。而組織也認為既然我曾經是哈伊娜·喬恩的樣子,所以暗殺雲居小姐肯定會更輕鬆,所以才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我。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安室透抬頭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諸伏景光,問了一句:“怎麼了?”

“真正的養子……是誰?”

“……”安室透。

*

真正的養子,就在雲居久理的麵前。

經過這一晚上的奔波,漆黑農業的天邊,終於綻開了微弱的光線。

那一道道淺白色的光線落在這個地麵上的時候,莫名讓人覺得有些冷淡。

雲居久理看著背對著自己麵朝海岸線另一側的那個人,緩緩開口。

“你就是j

oy,是嗎?”

那個男人轉過身來的時候,猶如森澤朝海的瞳孔裡沒入深邃的暗光,緩緩放下手裡的槍盒看著雲居久理,嘴角以極其細微的動作微微動了動,從嘴角中擠出一聲哼笑。

這仿佛就是他的答案了。

Joy和雲居久理印象當中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雲居久理還記得他少年時期並沒有現在這樣冷峻肅殺,從頭到腳都穿著的黑色套裝簡直要把他整個人包裹起來。

他們兩個人隔著一座橋對望,雲居久理站在橋下而他站在橋頂。

在俯視雲居久理的時候,她看到背著光俯首看著自己的那雙眼睛裡,把雲居久理拉回了久遠的美利堅。

雲居久理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和爸爸來到日本之後,Joy會怎麼樣。

她甚至都忘記了爸爸是如何安排Joy的,乃至於到了日本之後在親眼目睹了爸爸死亡這件事所帶來的記憶性創傷,讓她知道現在才想起還有這樣的一個少年。

雲居久理確定了。

那枚狙丨擊槍子彈並不是真正想要要他們性命,而是一個警醒的鐘聲。

“是你,對吧。”雲居久理不能確定。

她甚至都不知道眼前這個長發男人到底是不是Joy。

應該是吧。

不然的話,他為什麼還要去便利店裡給自己留下那個信息呢?

找到這個地方,就是因為在無線電裡聽到了警視廳針對克裡斯蒂娜的行蹤調查,發現克裡斯蒂娜在離開村中努之後,自己在這個海邊租了這樣的一個小屋。

雲居久理之前也知道這樣的一個地方,但是克裡斯蒂娜告訴過她,這個小屋裡是那邊的人給她準備的一個暫時庇護所。

而那邊的人,指的自然就是那個不為人知的神秘組織了。

之前雲居久理也沒有想過來這裡看看,因為克裡斯蒂娜說過這裡什麼東西都沒有,隻是她偶爾沒地方去了暫時休息的地方而已。

可是雲居久理仔細想了想,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會對自己做出這樣的行為,除了那邊的人也不可能會有彆的可能了。

所以雲居久理就來到了這裡,見到了這個黑發男人。

在來到這裡之前。

雲居久理接到了諸伏景光的來電,在電話裡諸伏景光詳細描述了自己和安室透在討論之後得到的結論,基本上和雲居久理想的也差不多。

隻是她不明白Joy為什麼要幫自己,根據諸伏景光的描述,在日本明麵上的警察也沒有這號人物。

所以隻有一個可能。

雲居久理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聲音被呼嘯的海風夾雜著,有一種篤定式的認真。

“你也是那個所謂組織裡麵的人,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