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8 章 188:逮捕(1 / 2)

雲居久理坐進去的時候,看到了鬆田陣平被纏繞著紗布的手背。

看起來好像並不是很嚴重,可能隻是和對方發生衝突的時候受了一點皮外傷,但就是這點傷口,讓雲居久理想到了他是因為顧及到自己可能會有危險,所以才會在第一時間出現的緣故。

“沒關係,隻是一點小傷而已。”

見雲居久理不說話一直看著自己手背上的傷口,鬆田陣平語氣輕鬆地安慰道。

就是這句話,讓一直壓在雲居久理心裡的那股說不上來是什麼的情愫突然被點燃。

那種灼熱而又有些冰涼的遊離感,讓雲居久理的肺腔裡莫名升起一股無名火,她看著鬆田陣平在黑暗中微微閉目的樣子,很難想象她不在的時候,這家夥以為是自己被綁架了而做出了多麼荒唐的事情。

她看到了,纏繞著紗布的地方是他拳骨的位置。

他一定是拿自己的拳頭和那些人火拚的。

這樣的一個家夥,自從他們認識了之後做過的笨蛋行為實在是多不勝數。

雲居久理很難想象,如果自己離開之後,這個人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行為。

“你是什麼人?”雲居久理壓著聲音,她的聲音本來就很柔軟也很溫和,嚴肅起來的時候就變得非常冰冷和漠然。

鬆田陣平有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明白雲居久理為什麼要問這樣的問題。

當他抬頭看著雲居久理的時候,隻知道雲居久理的表情在黑暗裡麵不然一天光芒泛著冷意和清冷的固我月色。

雲居久理抑製不住的肩膀顫抖,她有一種心事被拆穿了之後的憤憤和即將逃離日本的逃兵羞恥感,這讓她控製不住語氣的去指責眼前這個男人。

“你是小混混嗎?為什麼每次都要把自己弄成這樣?為什麼要做這種魯莽的事情?”

上次被普拉米亞帶走的時候也是,在摩天輪上的時候也是,現在也是……

鬆田陣平不知道雲居久理為什麼這麼生氣,他用纏著紗布的手撓了撓臉,擠出一句:“抱歉。”

兩個人之間突然又安靜了下來。

雲居久理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麼去找了佐佐木昌,鬆田陣平也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麼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事發的現場。

他們兩個人就這樣心照不宣的,沉默著。

這種沉默在彼此之間有一種僵持的意味,一直持續到現場被清理的差不多之後,雲居久理才跟著警車到了警視廳。

這場暴動被暫時定義為綁架未遂的黑丨社會□□事件。

作為被這件事情波及的栗山綠,和原本應該被綁架的雲居久理都被送到了警示廳裡麵做詳細調查。

她們兩個人坐在大廳裡,在被佐藤美和子詢問的時候,雲居久理簡單說道:“我並不認識那些人,印象當中也並沒有和那些人有過什麼過多的交集。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想要把我帶到哪裡去,為什麼突然要對我做這樣的事還綁架錯了人。”

雲居久理的著重點在於綁架錯了人。

她知道佐藤美和子很聰明,肯定能聽懂自己的言外之意,知道景田組的那些人並不認識雲居久理。

佐藤美和子也知道雲居久理和鬆田陣平的關係,所以有一些能說的內容,還是會跟雲居久理說一些她們詢問得來的信息:“聽說是因為景田組的人聽說你和Poker組的人關係匪淺,想要綁架你之後以此來要挾Poker組一些好處。”

雲居久理微微蹙眉:“什麼好處?”

Poker組在她的指使下,從事著在日本法律灰色邊緣裡可以接受的程度,唯一一個拿不上台麵的事情就是走私了一大批槍械,已經遠超了規定的標準。

之前這批槍械存放在紅穀升的酒吧裡,就引起了組織們的注意,看樣子這些人之間可能也走漏了一些奉上。

對於這些黑丨社會的人來說,雲居久理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隨著現在日本政府開始打壓這些勢力之後,日本黑丨社會成員就越來越少,僅存的一些人還在爭奪著各大地區的勢力範圍。Poker組的成員也很多,至少有三四百人左右,哪怕是放在一個公司來看都已經稱得上是人力較多的大公司了。

這麼多人,難免人多嘴雜。

佐藤美和子也沒有說太多,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也就是金錢啊、利益啊之類的東西吧。鬆田警官正在問話,之前我們一直認為警察是一個不怎麼安定的工作,算上這一次來看雲居律師你應該是第二次被綁架了吧?”

佐藤美和子調侃了幾句,給雲居久理和栗山綠倒了一杯熱茶之後就出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房間裡就剩下了雲居久理和栗山綠兩個人。

栗山綠拉了拉雲居久理的袖口,小聲說:“雲居桑,你和Poker組的關係很親近嗎?”

雲居久理回頭看她:“為什麼這麼問?”

“那幾個人把我當成了你,綁架我的時候我聽到他們說了一句,讓Poker組的人把什麼東西交出來。雲居桑,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嗎?”

雲居久理心情複雜。

Poker組的東西有很多一部分都是在自己的資金支持下購買的,如果順藤摸瓜的話肯定會找到她這裡。

而且中條青方也是因為知道雲居久理有可能出事,第一時間出麵來救她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根據日本治安管製法裡的批注,製造大型□□至少要拘役一周,這樣的話就是在雲居久理要離開日本之後了。

雲居久理搖了搖頭:“不知道,可能是之前我替心鬼侑打官司的時候,手裡有些什麼資料之類的吧。”

栗山綠露出了明白的表情:“原來如此。哎呀和這些黑丨社會牽扯上,真的挺麻煩的。他們這些人下手又黑,居然連警察都敢襲擊。不過鬆田警官出現的時候,真的好帥啊!男友力max!那一瞬間我真的好羨慕你哦雲居桑~你什麼時候和鬆田警官訂婚啊?”

說到前半段的時候,雲居

久理還在想Poker組和景田組的事情,但是栗山綠突然蹦出來這麼一句,讓雲居久理怔了一下:“什麼?”

“你們也交往了半年多了吧?”栗山綠掰著手指算,“這半年裡你們發生的事情,簡直都能堪比影視劇了。上次聽說你和鬆田警官差點被那個叫‘普拉米亞’的炸彈犯殺掉,這也算是共患難過了,正常來說你們應該走到訂婚這一步了吧?”

訂婚……

老實說,她和他好像除了在神奈川的時候唯一的那一次躺在一張床上,以及平日裡偶爾的親吻之外……好像就沒有彆的什麼了。

鬆田陣平從來沒有因為這些事情,而對雲居久理要求過一定要滿足他的什麼生理需求之類的。

而她在車裡,卻對他說了那麼過分的話……

雲居久理參與這件事情很少,隻是簡單問了幾句之後就被放行了,臨走之前雲居久理問佐藤美和子:“Poker組的人是不是暫時還不能離開?”

佐藤美和子點點頭:“是的,有4時的拘禁。”

“那鬆田警官……呢?”

“這件事鬆田警官即是執法人員,也是參與者,所以要跟著我們一起調查,暫時也沒辦法離開了。”佐藤美和子晃了晃自己手裡的鑰匙,對雲居久理說。“剛好,我要回家拿一趟資料。雲居律師你最近人身不是很安全,我送你回去吧。碰巧,鬆田警官有東西落在我車上,我就直接轉交給你了。”

雲居久理剛想要搖頭說“不用”的時候,但轉念一想佐藤美和子這麼好說話,一起離開的話也許能知道什麼線索也說不定,便點了點頭。

佐藤美和子的車型號和鬆田陣平一樣,但顏色是白色。

不知道是不是什麼樣的主人開什麼樣的車的緣故,佐藤美和子的這輛馬自達沒有鬆田陣平的那輛顯得那麼張狂,安安靜靜的呆在停車場的角落裡。

見雲居久理在打量自己的車,佐藤美和子笑道:“說來,鬆田警官那輛的型號和我一樣呢。不過他的車比較新,我的是舊款,已經開了很多年了,是我爸爸的車。”

“佐藤警官的父親也是警察嗎?”雲居久理一邊給自己拉上安全帶,一邊問。

佐藤美和子笑道:“是啊,不過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就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犧牲了。”

犧牲這個字眼,聽佐藤美和子的口中說出的時候輕飄飄的,但雲居久理作為也親眼見證過父親去世的人來說,還是很能理解佐藤美和子現在的心情。

見雲居久理不說話,佐藤美和子笑了笑,從車上摘下一瓶咖啡易拉罐遞給雲居久理:“雲居律師的表情那麼難過,看樣子我們都有著相同的命運啊。”

雲居久理笑笑,低頭看到麵前擺放著一個黑色小盒子,從花紋上來看像是某種祭品,便詢問道:“佐藤警官剛從祭園回來嗎?”

“是啊,不過這個不是我的東西,是鬆田警官的。他和伊達警官今天去了墓園,祭拜了萩原警官,我們三個人一起回來的時候伊達警官和鬆田警官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