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多結一郎也派了不少人去調查鬆田陣平的底細,對於刑警來說想要挑到一些錯處,簡直不要太容易。
就比如說多年前的梅澤一見,不就是他的手下敗將嗎?
刑警也是人,也有控製不住自己情緒的時候。
看到一些十惡不赦的奸刑犯的時候,自然也會脾氣暴躁。
光是一個暴力執法,就足夠讓一個刑警喝一壺了。
可是他派出去的一些人並沒有拿捏到鬆田陣平的什麼把柄,給他彙報的有關於鬆田陣平的工作,簡單到讓人覺得枯燥。
到警視廳打卡後,就是在各個機關區域內查閱案件、出現場、午休、就餐、回家。
每天定時定點就是這些地方,唯一多出來的地方,就是到雲居久理所在的律所,和她一起上下班。
什麼酒色財氣的夜生活,仿佛從這個家夥的人生當中被剔除了一樣,沒有一點除了工作或者雲居久理之外的任何多餘樂趣。
既然找不到錯漏,那就給他找一點錯漏。
鬆田陣平的女朋友就是喜多結一郎著手的渠道。
順著雲居久理,喜多結一郎查到了心鬼侑這個人,對於心鬼侑
,喜多結一郎還是有很多印象的。
她的父親曾經幫自己做事,死後很多債務就落到了心鬼侑的頭上。可就是那樣一筆巨款,居然被心鬼侑一口氣全部都還上了。這就很難不讓人猜到有人給了心鬼侑這樣一筆錢,而這個人很有概率就是雲居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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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哈伊娜·喬恩可是一個超級大富翁,不遜色於現在的鈴木集團。
順著心鬼侑,喜多結一郎又發現了梅澤一見、中條青方、小山黑智這幾個熟麵孔。
這幾個人背地裡麵籌劃的事情,他也大差不差能夠猜到幾分。
那麼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無非就是幾個小輩兒玩著過家家酒的遊戲而已。
他隻需要稍稍動了點手段,隻是讓景田組的人去尋釁滋事,就帶出了Poker組走私槍械這件事。
曾經他們的親人都鬥不過他,更何況是這幾個年輕人。
真是太天真了。
在今天之前,喜多結一郎一直抱著這樣的想法。
可是那鋪天蓋地的新聞,讓喜多結一郎看著外麵逐漸不受控製開始變色了的天空,第一次感覺到事態的發展好像跟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指引前行了。
怎麼……會這樣呢?
不,事情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在良久的沉默之後,喜多結一郎隻是抬起眼眸掃了一眼室內的幾個人,淡淡說了句:“全部消失在我的眼前,現在,立刻。”
幾個人如獲大赦,趕緊離開了這個壓抑的所在。
包括生活部部長,健步如飛逃離似的離開了總長辦公室。
唯一留下來的是喜多結一郎的助理,他看著喜多結一郎自己一個人坐在背光的地方,悄然走過去,站在喜多結一郎的麵前說道。
“總長,那邊的人說鬆田警官昨天到現在一直都在家裡,有小區和行車記錄儀作證,這件事應該和鬆田警官沒有關係。”
喜多結一郎哼了一聲:“估計是那個小姑娘故意把鬆田警官支開了吧,知道自己的身上不乾淨,就乾脆讓鬆田警官離自己遠遠的,省得之後如果她背後的事情被查到,連累到自己的男朋友。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得了。”
跟了喜多結一郎這麼多年,助理知道喜多結一郎在有心事的時候不喜歡說話,隨著喜多結一郎沉默的時間越久,助理也開始覺得這件事有些麻煩了。
他低聲說道:“總長,如果事態到了無法挽回的時候,就隻能棄帥保車了。”
喜多結一郎緩慢抬頭,看了一眼助理之後,走到窗邊看著一邊擦汗一邊在眾人安慰下,坐的生活部部長,眼神沉了沉。
“是啊。”
*
景花三信從外麵回來之後怒不可遏,第一時間找到了雲居久理,想要給這個小律師一點教訓。
在他握著棍子站在雲居久理麵前的時候,雲居久理看著他的眼神讓他更覺得自己被戲耍。
“你要殺了我嗎?”雲居久理的聲音冷靜無比。
明明此時此刻她反手被綁,坐在一個木頭椅子上,身前身後都是景田組的人,隻要他們稍稍動動手指,雲居久理就能腦袋開瓢。
直到此時此刻,景花三信才明白,這個小律師跑到自己的地盤上,故意裝作好像刺探情報的樣子,其本質就是為了讓他們把自己綁起來,故意誘導自己去和檢察廳的人會麵。
現在檢察廳那邊的人,肯定以為自己是故意的。
說不定現在檢察廳的人正在想辦法,把手裡麵所有事情都推到自己的頭上。
這都要怪眼前這個小律師。
看著景花三信握著鋼棍,一步步走向自己,雲居久理的聲音也更加慢條細理:“你現在殺了我,就是檢察廳那邊最想要看到的。我的人已經報了警,如果我沒有算錯時間的話,現在警視廳的人應該已經在趕往這裡的路上了。來到這裡看到了我的屍體,你猜警視廳那邊的人會怎麼樣?”
景花三信感覺自己的臉好像被一根棍子抽了一下,又辣又疼。
眼前這個小女孩年紀不大,但是那雙眼睛好像能看死個人,他在這個社會摸爬滾打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
仿佛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境地,一切都運籌帷幄、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
景花三信站在雲居久理麵前半天,隻擠出來這一句話。
“都出去。”
站在他身邊的幾個人熙熙攘攘出去之後,整個室內就剩下了雲居久理和他兩個人。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景花三信的語氣聽起來已經沒有什麼威脅性了,更多的反而是想要和雲居久理談條件的意思。
沒有得到雲居久理回應的時候,景花三信看著雲居久理,好像隔著雲居久理看到了另一個人:“我終於想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那個和你很像的人了,準確來說不是長得很像,而是你們身上都有著相同的氣質。那個叫背奈的律師是你什麼人?”
“那是我的叔叔。”雲居久理回答道。
景花三信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雲居久理,好想明白過來什麼的說道:“怪不得,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那個人叫背奈雲墟對吧?之前還是個檢察官,是自己辭掉了檢察官的工作去做了律師。”
“沒想到你還會記得那個——”雲居久理眯了眯眼睛,笑道。“那個被你害得丟了一隻眼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