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秦對網上的腥風血雨還不了解。
他和方君儒膩歪得吃完晚飯已經是七點多了，兩人一路肩並著肩步行回酒店，沉默中似乎多了份旖旎。
方君儒身上噴了香水，柳秦總覺得那股味道縈繞著他，像是雄獸標記雌獸一般。
他一回到酒店就把方君儒擋在門外，然後柳秦猛地把自己摔在床上。
“啊啊啊啊啊不能再想了！”柳秦泄憤似的拿過手機，翻找著李導的微博。
那條澄清被李導置頂了，柳秦一點進去就能看到。
微博被推送到了熱門，評論區漸漸被粉絲控場，隻是熱評第一依然掛著那條“小柳我可以！”。
“什麼可以不可以的？”柳秦挑眉，他搜了一遍實時，確定□□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後，便把手機關機扔到一邊。
怎麼……還是有點想方君儒呢。
今天和方君儒的相處有點出乎意料……
柳秦嘴唇上的牙印還剩下淺淺的一道，他的衣服上還殘留著淡淡的香水味。
方君儒垂眼溫柔的模樣長久的印在柳秦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柳秦默默閉上眼睛，無聲地感慨有錢真好——他大概是被財帛迷了心。
——不過有人為自己著想的感覺，還不錯。
上輩子柳秦成為文藝片演員並摘得各種影帝桂冠並非為了理想——他是被輿論逼的。
成為了影帝之後為了不砸了自己的招牌，不得不謹慎接戲，為了不被輿論罵財迷，就一直走文藝電影路線——甚至隻能靠著演話劇來養活自己。
就像明明是劇組惡意用他的名字炒作，黑粉惡意用同名者來造謠侮辱他，他也要端著影帝的架子不能計較，反駁就要被罵。
柳秦因為各種各樣的揣測而不得不孑然一身，見得多了，心就容易冷。
這輩子……柳秦不想再讓彆人決定自己該走什麼路了。
他翻了個身，把腦袋壓在枕頭裡，安靜了半晌，又猛地起身。
——還是先去把協議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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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以真一大早便開車把柳秦拉到現場。
他一金牌經紀人，一進場就受到了熱烈歡迎。
柳秦連帶著被塞了一手的零食和毛巾，甚至有劇務對他噓寒問暖表現的極為殷勤。
荀以真默默收下劇務的好意，轉頭讓柳秦趕緊準備化妝拍戲。
“李導這麼照顧你，你可要好好演。”
荀以真微笑著送走柳秦，然後才跟李導說起了爆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