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離開林悠然的視線範圍，楊子玨就長長舒了一口氣。
他朝著身後比了個鬼臉，然後皺巴著臉問林悠然是不是說了什麼。
“鬨翻了。”柳秦笑著看向楊子玨，在對方震驚的神色中笑得更加開心：“不用擔心，小事。”
“怎麼是小事？”楊子玨簡直要跳起來：“她……柳哥，我就算討厭她，也不敢跟她鬨！她團隊可厲害了！”
“沒事。”柳秦抬手按壓著眉心。
這個女人三番兩次地玩手段，雖然沒觸碰到柳秦的核心利益……但是一直是個炸彈。
隻是為什麼今天她顯得那麼急？柳秦想不透。
楊子玨還嘟囔著小龍蝦的事，柳秦反問楊子玨：“你經紀人允許你吃了？”
“彆提他了。不讓直播，不讓吃辛辣食品，不準吃海鮮……六點過後不允許吃正餐。”楊子玨臉都皺成了一團，也許是他的表情太可憐了，柳秦終於大方的表示可以帶他去。
楊子玨興奮地戴好口罩又裹上圍巾，一頂鴨舌帽遮住半張臉，武裝的嚴嚴實實之後才跟做賊一樣的上了柳秦的車。
柳秦刷了一路的軟博，他低眉垂眼的模樣顯得有幾分倦懶，楊子玨看了幾眼就去玩遊戲了。
伴著遊戲的雙殺背景音，柳秦默默地退出軟博頁麵。
和他想象中的一樣——林悠然是因為《方芸》這部劇，有些忍不住了。
《方芸》已經快要迎來結局，男女主前期雖然作小死，然而有著顏值人設加成，劇情粉依舊能忍受一二。
壞就壞在男二的結局上。
男主女主在病房擁吻，他們之間隔閡全無甜蜜異常，和躺在血泊中的男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熱搜上有不少人已經開始激情辱罵男女主的事不關己了——雖然角色與演員無關，可是辱罵和喜好會影響電視劇後續的粉絲發酵——原本電視劇吸來的粉絲會被提純到男女主身上，然而現下角色作死……
柳秦默默想著後麵的故事劇情，理解了林悠然的迫不及待。
在故事的最後，方芸得知了男二的死訊，雖然感到傷心，卻不知道他的死亡和自己有關。她會依偎在男主懷中哭泣，會一遍遍的趴在他的胸口訴說對男二的思念。
可是那隻會讓人覺得諷刺。
觀眾的理性不能預估，但是林悠然肯定會受到影響。
柳秦幾不可聞的笑了聲，旁邊的楊子玨還認真的玩著手機，模樣顯得異常專注。
柳秦揉了揉他的腦袋，然後無奈的歎了聲氣。
在楊子玨迷茫的眼神裡，柳秦心情徹底平靜下來了。他給荀以真發了條消息，然後便歪靠在車窗上思考今天趙導跟他說的事情。
——一部雙男主的文藝電影。
如果和他搭戲的是方君儒多好。柳秦用手指抵著臉默默想到，如果對方是方君儒的話，無論多爛的劇本，他都敢接。
可惜想想隻是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