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進去, 你這個和王憐花那個混蛋蛇鼠一窩的家夥,怎麼王憐花敢做那種事情,就不敢讓沈浪看見嗎?”
朱七七臉漲的通紅, 傅紅雪卻隻伸手攔著她, 麵無表情, 好像一顆人形樹一樣。
沈浪在一邊臉色尷尬,他試圖拉著朱七七, 隻是正在氣頭上的朱七七,顯然不會如他所願,而是狠狠的一甩袖子把他甩開。
“七七,彆鬨!”沈浪低聲嗬斥, 明顯他對朱七七也十分頭疼。
“行啊,你不讓我進去是吧?我就偏偏要進去!”朱七七的武功也隻是一般自然沒辦法突破傅紅雪的防守,她惱羞成怒, 乾脆狠狠的用力推了傅紅雪一把。傅紅雪雖然武功要比他高,但是麵對女子他還是以躲閃為主,一時不查,被推得向後幾步踉蹌。
胸口處的衣服濕了, 傅紅雪抿抿唇。他之前受的傷還沒有好利索,被這麼一推傷口又裂開了,流出的血把胸口處的衣服浸濕了一片, 所幸他穿的是黑色衣服血跡不明顯。
“朱姑娘, 你不能進去。”傅紅雪也不再顧及對方是個女子, 他直接強硬的拉住了朱七七的胳膊。
朱七七愣了愣,她胳膊上的疼痛感, 把她從憤怒裡暫時拉了回來, 下一刻又陷入了更洶湧的憤怒中。所有人都向著王憐花, 都向著白飛飛,憑什麼呢?
她心頭火氣正盛,卻突然胳膊上一痛就不由自主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嘶!”朱七七不由吃痛了一聲,隨後連忙爬起來憤怒的瞪著擁自己的那個罪魁禍首。
“誰允許你推他的?”洛回雪咬著牙,雙手張開,護著傅紅雪,眼睛裡的憤怒絲毫不比朱七七少多少。
居然連她的人也敢動,洛回雪眼睛裡掠過一絲殺意,上一個敢這麼做的人的人還是那個當著他麵罵東方的日月教護法,現在墳頭的草都有一人高了。
“洛姑娘,七七隻是刁蠻任性,沒有什麼壞心思,教訓一下也就可以了。”沈浪突然開口,他的第六感一向警覺,剛剛他突然從洛回雪身上感覺到了對七七極大的殺意。
他絲毫不懷疑洛回雪有這個能力,單單就是她身後的朝廷就是一個極大的麻煩。
洛回雪冷冷的瞥了沈浪一眼,卻也知道沈浪說的是實話,朱七七的確沒有什麼壞心思,就是單純的刁蠻任性沒有腦子。
不過……洛回雪眸色幽深,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她看見傅紅雪的模樣了,十有這個不愛說話的家夥舊傷複發還忍著不說。
“算了,沒什麼事,包紮一下就好。”傅紅雪突然出聲,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虛弱。
不是,你都被欺負成這樣了……洛回雪恨鐵不成鋼地想要教育一下傅紅雪,但是在看見傅紅雪蒼白的臉上帶著的擔憂時,已經衝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好像那種過分聽話的小孩,總是不會給大人添一點麻煩,哪怕是被欺負了,也隻是當做沒發生一樣。
洛回雪歎了口氣,算了,就當再撿一個弟弟吧。
“沈浪,你看我就說王憐花是個變態吧,他穿女人的衣服!”朱七七絲毫沒有意識到她差一點就要性命不保,她正好看見了跟在洛回雪身後出來的王憐花。
王憐花臉上的妝卸了一半,身上還穿著那身青衣的戲服,如果不是熟悉的人絕無法認出這體態婀娜的青衣居然是個實打實的男人。
哪怕是王憐花一向不在意彆人的看法,但是被朱七七當麵罵變態的時候,他的臉色依舊陰沉了下來。
“朱七七!”沈浪終於看不下去直接把朱七七拽到他身後,連名帶姓的嗬斥一聲。
“王憐花到底沒有傷害過你吧?他怎麼穿是他的自由,人家又不是穿給你看,他自己喜歡我也喜歡,這就夠了。”洛回雪冷冷的看著朱七七,朱七七已經被沈浪捂住了嘴巴。
洛回雪氣到不行反而冷靜下來。
“朱七七,你知道你像什麼嗎?像一個一點都沒有教養的潑婦。沒有人會縱容你的刁蠻任性,天真無邪和沒腦子不一樣。”
她故意大聲說了句:“不是吧?王憐花,我看你的眼神也不好用,某個口口聲聲你喜歡他的女人,長的分明還沒有你自己好看。倒不如我送你一個玻璃鏡,你照照鏡子來的美。”這句話雖然是在問王憐花,但是語氣中的嘲諷在場的沒有誰會聽不出來。
朱七七被沈浪一隻手捂著嘴,眼睛似乎要冒出火來。洛回雪要比她高半頭多,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和你計較,讓我覺得很掉價。哦,你真是蠢透了。”
扔下一句話後洛回雪就急匆匆的轉身幾步小跑跑到了傅紅雪身邊。臉上絲毫沒有一絲的憤怒,滿滿的都是擔憂。
這個人是真的沒把她看在眼裡!朱七七意識到這個事情,她努力掙紮,試圖掙脫沈浪的禁錮——哪怕是吵架吵輸了,也彆這樣被這樣好像自己是個蟲子一樣被她徹底忽略的要強。
沈浪無奈極了,他強行按著朱飛飛,試圖讓她冷靜一點,自然也沒有看見跟在他身後一直都安靜不出聲的白飛飛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