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天快黑了才回了家,吃晚飯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的。
“吃飯呢, 你這是乾啥?”在陳母夾起一塊薑片往嘴裡放的時候陳父忍不住提醒道。
“還不是雪芹啊。”陳母心裡有事吃不下去索性就放心了筷子。
“她又咋了?”
“我去的時候就蹲在井邊乾嘔呢,連黃水都吐出來了都還難受。上一胎也不這樣啊,這次這個咋就那麼愁人呢?”
陳父也吃不下去了, “你看看有沒有啥能吃點的給送過去。”
“還用你說?”陳母斜了他一眼,“我看今天帶去的牛奶雪芹喝下去沒事。”也是怪了,一般人懷孕了都聞不得牛奶味的,嫌腥,誰知道雪芹咕嚕咕嚕幾口就給喝完了。
“那你等有時間再給送點過去,告訴女婿讓他天天來拿點。”陳父又轉頭對常千玉說,“庭義媳婦你也彆在意,雪芹她這樣一天天的下去不行,也就能喝點牛奶了。”
“怎麼會呢大大,雪芹能喝牛奶是好事啊,我怎麼會介意,我自己也是天天喝牛奶的,這個對孩子好。”陳父人不錯,常千玉很敬重他,陳父開口,她沒有不應的道理。
“那我明天就去王莊!”陳母見兒媳婦沒意見高興的說,“雪芹那個小姑子好像要結婚了,訂婚結婚時間隔得挺緊的,好像說是過幾天就下禮,等下個月就出門兒。不會是鬨到了肚子了吧?”最後陳母的猜測。
“瞎說啥?人家一個姑娘你這樣說傳出去像啥樣!”陳父蹙眉。
“不就是在家裡說說嘛,當我傻啊還說出去。”陳父的話在家裡很有分量,陳母到底不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