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cret 01(2 / 2)

我到底有沒有錢 妄鴉 10450 字 6個月前

站在莊園老宅的頂樓還能看到不遠處的肯辛頓宮,和英皇室的王子王妃是當之無愧的鄰居,風水彆提有多好。

老宅內裡的裝修更是保留了老式貴族的風情,紅棕色的手工地毯,大理石鑄造的壁爐,懸掛而下的水晶吊燈,牆麵上的純緞麵不知道是多少工人親手縫製而成的成品,餐桌上的琺琅餐具明滅閃爍,造價不菲。

然而這一切很快就沒了,也不知道那些逝去的拉美爾先祖們在知道自己老宅都被宗祁爹給弄沒的時候,會不會氣得從祖墳裡跳出來破口大罵。

宗祁深吸一口氣,滿懷激動的打開紅箱旁邊的鎖。

然而裡麵沒有表明巨額遺產的文件,更沒有大額支票。在紅色絲絨上靜靜躺著的隻有一張泛黃的羊皮紙,上麵潦草的勾勒出一副地圖,並且在羊皮紙的下方下方有紅墨水特彆注明,讓看到這張紙的拉美爾後人遵循地圖的指示,將那個絕密的地方毀掉。

咋的,這位老爹還喜歡在自家莊園玩寶藏探險啊?

還羊皮紙,這些貴族怎麼屁事這麼多。

上輩子的宗祁那叫一個槽多無口,老老實實按照羊皮紙上給出的提示做了,他七拐八拐的去了一、個地下暗室,順手啟動內裡的自毀裝置,又爬了出來。

反正拉美爾家族都這樣了,宗祁內心沒有任何觸動,銀行要沒收拉美爾家族的財產他也沒辦法,這家族從頭至尾都沒承認過他。於是做完這一切後宗祁拍拍屁股,在倫敦最後玩了小半個月,又重新搭飛機打算回中國去當回他的富二代,準備吃好睡好安度晚年。

沒想到的是,在回中國的途中,宗祁被劫機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這夥綁匪還挺神秘,不僅穿的神神叨叨的,目的更奇怪,似乎不是為了宗祁身上的錢來。

他們一直叭叭叭的說著宗祁聽不懂的語言,逼問他,想讓他說出什麼“聖物”的下落。

宗祁:?

啥聖物?二十一世紀了,醒醒吧,你當是在晉江看呢?

不行,思維不通,沒法交流。

等到綁匪一夥人把宗祁綁到了阿富汗,宗祁才意識到——

這夥人似乎是為了拉美爾家族那個地下室來的。

但那有個卵用啊!!哥們那地方早就被我拍拍手毀了!毀了!懂不懂!

再說了宗祁去地下暗室裡逛了一圈,那還真沒發現什麼值錢玩意,至於劫機嗎!!

然而綁匪們不信,宗祁說啥都沒用,碰巧中東地區又不咋地和平。他好不容易從綁匪手中逃出去,愣是在戰火中拚殺了幾年,當了幾年無組織維和警察,畢生夢想就是找到一台回中國的飛機,結果飛機沒找到,最後一不小心還餓死了。

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少爺,能在那種地方活幾年真算不錯了,畢竟不是人人都像鋼鐵俠那麼牛逼,落地還能收獲一個神隊友。

行吧,死了就死了,結果死還沒能死成,眼睛一睜一閉居然又回到了當初家族破產,開始遺產清算的後一天。

宗祁隻想選擇狗帶,一秒都不想在這裡多待。

他沉著眼環視這間逼仄神秘的小屋,內心氣不打一處來。

上輩子就是因為這間小房子的存在,這才害得那些不知道是啥背景的人來劫了機,這輩子他宗祁打死都不聽那張破羊皮紙上的話了,房間裡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愛誰拿走誰拿走。

宗祁挪動步伐,細細打量這間暗室的陳列。

這些玻璃瓶啊坩堝啊看上去真的相當專業,就連架子上的古籍,不僅有歪歪扭扭的希伯來語,還有晦澀的拉丁文,一看就很貴。

宗祁一眼掃過去感覺滿眼都是鳥語,根本看不懂裡麵寫了些啥,好不容易看到有一本擺放在中間的的古籍上貼著熟悉的英文標簽,頓時大喜過望。

“《猶太人亞伯拉罕之書》?”

他小心翼翼的拿起來翻了兩頁,結果裡麵啥字也沒有,隻有幾幅根本看不懂的兒童簡筆畫,賊他媽意識流。於是宗祁又相當無語的把它放了回去,一不小心還歪歪扭扭的掉了一張書頁上來,在空中打著旋兒掉到地上。

宗祁:

看來這書的確有不少年頭了。

等他站定好好觀賞過這一間房間的現狀後,宗祁終於確定了一件事。

這大概是一個煉金術房。

沒錯,不是搞化學的那種化學研究室,而是搞煉金術的。

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咋還有人信煉金術?科技發展,化學平衡守恒學過沒?

煉金術發源很早,從古埃及到歐洲十九世紀,曆史書上皆有它的身影,其中不乏名人沉迷其中,包括大名鼎鼎的艾薩克牛頓爵士。

估計老拉美爾欠下的巨額負債裡有一半都是被他拿來玩煉金了,敗家子實錘。

宗祁覺得拉美爾家的爺爺生前真該把他爹扔到中國接受一下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的毒打。

黑發青年在暗室裡翻了一個白眼,他拍了拍身上的灰,正想扭動一旁牆壁上的暗扣爬上去,忽然回頭又看到掛在牆壁上的赫爾墨斯之杖,猶豫了兩秒後還是走過去,踮起腳想要將中間那把插在中間的匕首抽出來。

宗祁上輩子在阿富汗養成了一個習慣,不管何時何地,身邊必須要有武器。

若是沒有武器,他渾身都瘮得慌。在那樣戰火紛飛的地方,沒有武器就意味著死路一條。

這裡馬上就要被他毀掉,拿點東西,權做留戀,到此一遊。

這個徽記有些高,宗祁踮起腳才剛剛好觸碰到刀柄。

等指尖觸碰到冰冷的刀柄後,宗祁才開始在手腕發力,想要一鼓作氣將匕首抽出來。

匕首卡的很牢靠,宗祁原本以為它不過被掛在牆上當裝飾品,但是等自己真正觸摸後才發現不然。

它是被橫插進牆縫內的。

要知道,暗室四周的石磚都嚴密貼合,厚的一絲縫隙都沒有,就像是將一個正方體中間挖空,不知道建造當初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屬實牛逼。

上輩子宗祁遵循羊皮紙,啟動機關將這裡毀掉後,愣是再也沒找到這間暗室,也足以見得它自毀裝置的厲害。

宗祁在心底罵了一句,繼續加大手腕的力量。

“嘶——”

結果他不僅沒能拔下來,在用力期間還不小心手滑了一下,大拇指被鋒利的刀刃舔過,瞬息之間就迸發出滴滴點點的暗紅色鮮血,滴答滴答砸落到匕首上,綻開一朵朵妖冶的花。

現在這具重生的身體還是細皮嫩肉的小少爺,根本就沒有體會過什麼疼痛,所以這一下還真讓宗祁皺眉,下意識的鬆手,低下頭來檢查手心的狀況。

他沒看到的是,在那牆上,原本平平無奇,普通的在大路上都能買到的匕首卻像是忽然被喚醒般,整個都發出低沉的震動來。程亮的刀尖瞬間湧成透亮的血紅色,像是緩緩流動的液體,詭秘華美。

“鐺——”

安靜的暗室內隻能聽到一聲掉落的輕響。宗祁警惕的抬頭,灰色的眼眸銳利的劃過地麵,反射性的擺出防禦姿態。

同一時間內,暗室內的所有燈光全部熄滅,伸手不見五指,暗的如同永夜降臨。

隻有一個人的呼吸聲。

宗祁確認這一點後,放心的斂下眉眼,卻是瞳孔驟縮。

地上靜靜的躺著一張純黑色的卡片,中心等臂十字架上緩緩開出一朵荊棘玫瑰,左上角鐫刻“joker”的字符,神秘又瑰麗。

它正在發光,血紅色的玫瑰和joker似乎被滿盈,折射出詭異的色彩,成為靜謐黑暗裡唯一的光源。

而牆上的赫爾墨斯杖依然恭敬垂首,隻是一旁存放匕首的位置,空空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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