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們都出去上晚自習的時候,華年悄悄來到宿舍樓下,一道黑影自樹林子裡飄過來,停在她麵前。
蘇睿偏頭:“怎麼用那種眼神看我?”
華年十分驚奇:“你知道嗎,我舍友下午在圖書館看見你了,我都不知道你竟然已經修煉到這種程度,她們誰都沒看出來你是鬼!”
蘇睿毫不意外,甚至有些自滿:“她們是怎麼說的?”
“說你是超級大帥哥。”
他露出一個‘在我意料之中’的表情,還隱隱有些高興:“你的舍友們很有眼光,不愧是你的舍友。”
華年:你在意的竟然是這個嗎。
不光外形長大了,甚至還能讓普通人看見。
她的目光上下打量麵前的人。起死回生?生死人肉白骨?借屍還魂?奪舍重生?厲鬼丈夫還能給她多少驚喜啊。
蘇睿的手掌輕輕拍在她腦門上,蓋住她雙眼:“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是第一次修煉,對此並不清楚。”
“你的舍友們呢?”
“兩個去上晚自習了,還有一個和男朋友出去玩,可能今晚不會回來了。”
蘇睿:?
華年低頭看了看時間:“九點多了,我先回去了啊,還有點作業沒寫完……”
她剛轉身,一雙手忽然伸到她腋下,直接將人提了起來。
華年嚇了一跳,耳邊有一個低沉的聲音開口:“我送你回去。”
她臉一下子就紅了:“會有人看到的!宿管阿姨有多恐怖你不知道!”
“不會的。”
蘇睿騰空而起,完全不受地心引力阻撓,或者說他的存在本身就背離了科學。
華年被迫跟著雙腳離地,她眼睜睜望著自己升空,然後緩緩飄到了位於四樓的宿舍陽台上,晾衣架上還飄著她的內衣!
等到腳尖接觸到地麵,華年飛快扯了內衣三兩步跨入屋內:“我進去了!”
蘇睿懸浮在半空看著她,眉目在月亮的背光麵照不清晰,隻有一個刀削斧鑿的輪廓定定朝著她的方向。
華年關好門,又“唰”的一聲拉上窗簾,捏著那條內衣坐在自己床鋪上發呆。
被看到了。
不過如果他想看的話,根本也攔不住。
胡思亂想了一通。
沒過多久,她開始覺得屋裡氣溫降下來了。
果然,牆壁上出現一個熟悉的男人輪廓,鼻子、眼睛、手臂、大腿,他竟然直接穿牆進來了!
華年猛地站起來:“蘇睿?你怎麼……”
屋裡的燈“啪”一聲滅了,一個冰涼沉重的身軀傾過來,他捏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扶住她腰,直接將人壓在了床鋪上。
宿舍的小床那麼窄,他身高腿長的,幾乎完全壓在她身上。
華年動彈不得,她在黑暗裡側過頭,不敢看他格外亮的眼睛,這……姿勢還真有些熟悉,隻不過離開家以後還是第一次他們那麼靠近。
她聽見自己聲音都在發抖:“你又想做什麼?她們會回來的。”
蘇睿身上冰寒的氣息帶著冷香,她下意識掙了掙,手腕卻被捏的更緊了。
他望著身下人,聲音有些遲疑:“我……隻是想確認一下,你沒有後悔。”
“後悔什麼?”
“後悔和我成為夫妻。”
“……”她真的想給這隻鬼腦袋上來個腦瓜崩。
“放開我,你的手好涼。”於是她輕輕說。
蘇睿失望地收回手,隻是雙臂還撐在她枕頭兩側。
華年活動了一下手腕,目光順著麵前人的頸項一路往上,到他俊逸的五官,到他蒼白的膚色,還有抿緊的嘴唇。
雖然不情願,但蘇睿也開始考慮和自己的妻子保持距離,或許她更喜歡委婉一點的求愛方式?要不要去找幾部純愛電影看看……
他心情低落,猝不及防被一雙手臂摟住脖子,毫無反應之下,華年帶著他的頭往下壓,兩對唇瓣碰觸,一者冰寒、一者溫熱。
華年緊閉雙眼,用儘全力箍住蘇睿,親了幾下,然後就感覺一雙有力的臂膀也摟住她的,將她整個人帶進一個含著涼意的寬闊懷抱。
雖然我已停止呼吸,我的血液不再流動,我的年齡定格在這一刻,我是一縷孤魂飄散天地,但生和死不能阻隔的是愛情。
蘇睿吻了她好一會,分開的時候羞澀地把臉埋進了她頸窩裡,一個聲音悶悶的傳出來:“以後沒有人可以欺負你。”
華年環著他的背輕輕撫摸,心裡也甜絲絲的。
這一切在舍友們進屋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年年?你沒開燈啊,睡了嗎?”
電光火石間,華年一把將厲鬼丈夫拉起來,一腳踹進了牆裡,動作一氣嗬成不打草稿。
“哎,剛才什麼東西飛過去?”
“你看錯了吧,我正要睡覺呢。”
“可你衣服都沒換哎。”
被扔出去的蘇睿直接穿牆而過,他被華年趕出了宿舍,模樣雖然狼狽,但心裡簡直不能更甜蜜了。
啊,這就是被妻子支配的感覺嗎?針不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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