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呈現青色的時候,院子裡傳來一聲雞鳴。
周誌平一聽到雞叫就睜開了眼睛,這是他的□□慣了。以前在家裡乾活也好,在部隊訓練也好,一聽到雞鳴或者哨聲他就會醒過來。
但是這一次醒過來,他鼻尖貼著什麼軟軟的地方,鼻翼間圍繞了甜甜的香味。他睜開眼睛,眼前一片白瑩瑩的肌膚,隨著呼吸間一起一伏。因為天氣並不算非常暖和,窗戶是緊閉著的,昏暗的房間裡光線弱,但是這皮膚卻瑩潤得仿佛在發光一樣。
周誌平再定睛一看,他昨晚娶的妻子像隻小獸似的蜷縮在他的臂彎之間,她的臉貼著他的頭發,胸前的衣襟淩亂,微微敞開,露出裡麵小衣的輪廓和一抹賽雪的弧度。
她窩在他的懷裡,兩隻拳頭抵在他的前胸,看上去溫順無害。又因為身材嬌小,像是全然被他上上下下地包裹住似的,極大地滿足了他那點大男子主義的情懷。
林寶珠身體軟,周誌平挨著她覺得很舒服,便睜眼去看她的臉。她側躺著,臉頰被暖意烘得紅潤,眼睛闔著,一雙濃密的睫毛安靜地垂著,嘴唇微微翹著,看上去好像在索吻似的。
他心裡一動,便動了動身子,往上移了移,便和林寶珠臉對臉。他用手按住她的後腦上的頭發,把嘴湊過去要親她的嘴。
林寶珠的嘴唇小巧,像兩片桃花粘合在一起似的。周誌平不會接吻,隻覺得她的嘴唇柔嫩香甜。他像個大狗子似的叼住林寶珠的嘴,一口口地慢慢地啃著。
林寶珠被他像點心一樣啃了半天,嘴唇癢得很,便用手去摸自己的嘴唇。她沒摸到自己的嘴唇,反倒是摸到了周誌平的臉。周誌平看著她悶笑,喉嚨裡發出低低的笑聲。
這一下林寶珠倒是醒了,睜眼就是周誌平放大的臉,他的一雙圓圓的眼睛盯著她,他的手環住她的頭,按著她。她唇上被吞到周誌平嘴裡,他的牙齒慢慢地磨在她的嘴唇上。她的嘴唇像是什麼美味似的被周誌平翻來覆去的親來親去。
林寶珠氣得差點又暈過去,這個人一大早發什麼情。她伸手要推他的腦袋,她抵著他的腦袋,
但是抵不過周誌平力氣大,根本掙脫不開。
周誌平倒是以為她在鬨著玩似的,捉起她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親,然後又壓在她身上啃她的嘴。
林寶珠發出“唔唔”的聲音,她張開小口,用牙齒去咬周誌平的嘴唇。
這次她終於咬了周誌平一口,周誌平嘴角被她咬破了,氣急,這婆娘咬破他的嘴唇,讓他怎麼出門見人,一見到人人家就可以看到他被咬了一口,他一個大男人還要麵子不要,彆人是都得以為他是個怕老婆的不成。
他攥著林寶珠的手腕,壓住她,用大掌懲罰似的打了她那裡。
這倒是把林寶珠給打呆住了。
她抬起頭,眼淚盈在眼眶裡,憤憤地瞪著周誌平:“你這個登徒子!你怎麼能!你怎麼能!”
周誌平爬起來,到桌子上找衣服穿。他回頭嚴肅地盯著林寶珠:“這是你咬我嘴的懲罰。我是你男人,被咬了一口,出門怎麼見人?”他看見林寶珠說什麼登徒子,他讀書少,便奇怪地掏了掏耳朵:“你說啥,燈兔子?什麼意思。”
林寶珠看他一副沒文化的樣子,氣像被憋住似的不上不下。她瞪著他解釋:“就是說你這個人不害臊,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