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珠感覺身上仿佛壓了隻要把她吞吃入腹的野獸,他在她臉上落下一個個濕潤的印記,又側著臉肆虐她的口腔。
她被他親得四肢發軟,眼角泛紅,臥在他身下微微地喘息著。她覺得嘴裡鼻尖似乎全是他留下的味道,那是一種清冽的帶有強烈個性的氣味。
周誌平很愛乾淨,他身上那種霸道的男人的荷爾蒙,像是撲在她臉上,烙下痕跡一樣。
林寶珠又拳頭打他,周誌平卻盯著她臉頰緋紅靠在被子裡的樣子,他一隻手固定她,又埋在她胸前。
她身上那種不知名的甜香味像是要鑽進他心尖上似的,他不禁感歎道:“媳婦,你好香,又好軟啊。”
林寶珠聞言羞得推開他腦袋:“你胡言亂語什麼!”
周誌平才不管她,他一邊伸進衣服裡,然後把臉躺在她胸前,啞聲道:“沒想到你雖然瘦,但是這卻不瘦。”
林寶珠看他越說越下流,用手去揪他的耳朵。周誌平看她搗亂,用手捏她。
他一捏一個準,林寶珠羞得眼角泛著淚光,她一邊顫動,一邊求他:“不許在捏我了,好癢。”
周誌平鬨了她好久,吻落遍了每個角落,最後他猛地躺下來,聲音喑啞:“快睡吧。”
他還真是自作自受!
自從這以後,周誌平好像對接吻上了癮似的,一到晚上,就伸頭望著她,眼裡暗含期待。最後都以不了了之告終,因為他快要走了。
他的假期不長,過完年不久就要回去了。
對於周誌平的離開,林家人表示了一萬點不舍。自從周誌平搬進來後,家裡的活計少了不少,成功位列林家最勤快的人。
周誌平每在林家做一件事情,就會得到林家人的大肆表揚。林媽先在飯桌上表揚他,然後林大哥表示讚同,林二哥表示妹婿真能乾,林三哥表示要向他學習,他們一說完,林爸慢吞吞地點點頭。
整體一套流程下來,他感覺自己好像被誇得飄飄然起來,明明以前在周家他也是這麼做的,但是林家人飽含感情,目光真誠,很難讓他心裡不舒服。
周誌平要走的那天,林寶珠被他下巴處的胡子給紮醒了。她一睜眼,就看到周誌平熟悉地找到她的嘴唇,然後叼著她纏住她的舌頭。
他親得又急又狠,這會兒好像是要把她吃了似的,林寶珠的嘴裡都要被他掃蕩了個遍,他才戀戀不舍的鬆開。
周誌平隻穿了件薄衫,他一隻手攬著她,一邊低聲道:“媳婦,我要走了。”
林寶珠穿好衣服,看他。
他昨天其實就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但是此刻天還沒亮,他卻醒來了,比起上次他走的時候,他起得更早了些。
林寶珠打了個哈欠,正要說什麼,就聽見周誌平忽然正襟危坐看著她。
林寶珠看他臉色嚴肅,便打起幾分精神,卻聽到他眼神遊移,聲音從她頭頂傳出來:“我居然想你快點從軍。”
林寶珠聽了這話納罕地看著他,有些不敢置信,周誌平居然會說這樣的話?
周誌平看她的臉色,瞬間後悔剛剛自己說的,他清了清嗓子,辯解道:“我的意思其實是我在部隊沒人伺候,過得不順,需要一個人來部隊給我做事情,你不要誤會了。”
林寶珠大概已經摸清楚他的尿性了,她忍住給他翻白眼的衝動,笑了聲:“你可真信得過我。”
周誌平拿起包裹,醞釀了一下,吩咐道:“你在家裡不要天天睡到日上三竿,學點能做的事情,幫幫父母。出去要記得你是個有男人的婦人,恪守本分,不要東張西望。你想買什麼自己買,但是不要買得太多,也不要買得太貴,不然多的從你嫁妝裡扣……”
他絮絮叨叨地說了好一通,最後道:“你身體看上去像根麻杆似的,多多吃飯,不要挑食。”
林寶珠看他說了這麼一些,雖然講的話都不是什麼好聽的,語氣也帶著命令,但是卻很難不聽出他的關心之意。
她看他小氣的樣子,忽然想起什麼,對他笑道:“你還記得上次承諾要給我買更貴的珠花的事情嗎?”
周誌平被她這麼一說,心痛了一秒,隨即嚴肅地點點頭:“當然記得,如果我看到了更貴的會買的。”
他們兩說了好一通,林媽早在外麵叫吃飯了。
周誌平戴著一頂毛線帽,吃完飯要走了。他向林家人揮揮手,又看了林寶珠一眼。
林寶珠看他走了,居然不知為什麼心裡有些奇怪的感覺,她不知道怎麼解釋這種感覺。
她靠著門欄發了會兒呆,林二嫂子打趣道:“幺妹,妹婿早走了,你還在看哪?”
林寶珠罕見地沒說什麼,隻是扭頭問她:“你覺得他長得怎樣?”
林二嫂子有些迷茫地看了她眼,實話實話道:“他長得不是挺俊的嗎?他雖然長得黑,但是硬朗大氣,也很耐看。”
她撓撓頭,補充道:“雖然不夠斯文秀氣,但是看著也挺有味道的。”
她笑嘻嘻地拍她肩膀道:“你們兩就是村裡最好看的夫妻倆,遠遠地看著就舒心。上次我去村裡串門就聽到不少人說你們兩看上去般配。你彆擔心你的娃娃不好看,你們兩都不差的。”
林寶珠咬了咬嘴唇,心裡有些複雜,她居然開始有些同意林二嫂的話來了。最近她看他越看越順眼,居然覺得他看上去沒那麼可怕了。
她的心裡像揣了隻兔子一樣,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