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本沒有毛病,就是落在韓沛耳朵裡變成另一種味道,他帶著占有欲的眼神望著她,故意曲解她話裡的意思,問:“確定要?”
秦書沒理解這個要是什麼意思,點頭:“要,你給,我就要。”
韓沛用勁把她扣在胸前,低頭開始親她,半親半咬,夾雜著說不出的想念,快碰觸到她底褲時,他忽然想起:“這幾天是經期吧?”
秦書:“還沒來,快了,就這兩天。”
韓沛沒再說話,繼續低頭親咬著她的唇,從身後把她裙子脫下。
她今天還是穿了那件乾枯玫瑰色長裙,跟聖誕節那晚是同一件。
那晚他親她時就差點沒克製住自己。
“韓沛。”她囫圇一句,其餘的聲音被他吃下去。
這一次沒有太多前戲,兩人艱難的一點點適應彼此。
怕她疼,韓沛都不太敢動,把她抱起來,朝床邊走。
每走一步都絞著疼,秦書咬著他的唇,太過用力,有一絲絲血腥味。
這是兩人之間最瘋狂的一次,裡麵夾雜著太多情感,愛與怨,想念和委屈,疼痛跟退讓,不僅她,韓沛也是。
五月初的夜晚,風吹進房間,似乎還有點冷。
秦書卻熱的汗流浹背,額頭臉頰都是汗珠,長發黏在臉上,一縷縷。
像剛經過一場雨。
韓沛也好不到哪,比長跑了一萬米還累,覆在秦書身上,胸口不斷起伏,肌肉平滑紋理流暢的身上細細密密的全是汗。
兩人貼合的地方,滾燙潮濕。
結束了,還是沒分開。
韓沛低頭親著秦書的眼,然後是唇。
秦書還在雲端沒有回神,親她時他不由動了下,牽動著她一個微顫,身體還在敏感著。
“還想?”韓沛聲音此時有絲說不出的性感。
秦書不由‘嗯’了聲,又連忙搖頭,“不要,你彆動。”
他還在她身體裡。
韓沛小心翼翼的親著她。
把她臉上的頭發輕輕撥到耳後,妝都有些花了。
問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早到的北京。”
韓沛把他的手臂放在腦後給她枕著,“不是說了,不管什麼時候吵架,你等著我去找你道歉?這幾天忙,股東會結束我就會過去。”
秦書還是搖頭:“是你的錯你要道歉,不道歉我也不讓你,非跟你鬨不行,可要不是你的錯,你也委屈著,那總不能還讓你來道歉,這回是我的錯。”
韓沛吮吸了下她的鼻尖:“也不能全怪你,我跟方慕和光顧著我們男人之間的理智,忘了你始終是個小女孩。”
這幾天他不是沒反思自己,到底問題出在了哪裡。
就在下午從公司回來的路上他都在想,後來好像明白了,如果說他跟方慕和之間的競爭是一場拔河比賽,而秦書就是那根繩子。
最後不管誰贏,疼的都是秦書。
她被拉扯了一路。
秦書歇的差不多,抬手圈住他的脖子,“我不要你禮物時,你當時是不是特彆”她想了想措辭:“特彆挫敗?”
韓沛淡淡笑了笑,沒說話。
秦書愧疚道:“我不僅沒要你煞費苦心換來的禮物,還怪你不理解我,這些都算了,我還一味的偏袒方慕和,沒替你考慮一點點。”
這麼多年她習慣了維護著方慕和,誰都不許說他的不好。現在她身份不一樣了,得改改了,以後維護方慕和時,她要考慮韓沛的心情,維護韓沛時,她也要照顧方慕和的情緒。
她勾著他,用力傾身,在他唇上親了下,“對不起。”
“沒事,用不著道歉。”韓沛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瓣,“那這事就徹底翻篇,以後也不許為這個再鬨矛盾。”
秦書點頭,說好。
兩人又親在一起,後來親著親著再次動情,秦書感受著他在她身體裡一點點的變化,直到炙熱的她快受不了。
幾十分鐘後,彼此又酣暢淋漓。
秦書先去衝澡,衝過躺床上後也沒睡,一直等韓沛洗過回來。
他剛一躺下,她就枕到他枕頭上,跟他鼻尖相碰,還又輕輕蹭蹭,後來自己笑出來。
被韓沛給抱進懷裡,“睡吧。”
“嗯。”嘴上應著,卻又不老實的在他懷裡翻了幾下,鬨騰了他好一會兒。
韓沛無奈的:“”
她鬨騰時,生活裡的那種真實感又重新回來。
臥室的燈熄了,一下陷入黑暗,秦書摸摸韓沛的臉,滿足的把臉埋在他脖子裡,他身上的味道讓她安神。
總能很快入睡。
就快要睡著時,手機響了,隻響了幾聲就自動斷掉,接著有信息進來。
韓沛把手機調成夜間模式才遞給她:“是卜一。”
秦書點開信息,卜一:【你看看你回來時不被打斷腿的!】
【我回去就把腿伸到你跟前,有種你就打斷,不打斷我直接弄死你!】
【姑奶奶,什麼時候回?!】
秦書笑,【這麼快就認慫了?】
卜一:【反正回來一頓收拾是少不了的!不說了,我開車了。】
秦書把手機又給韓沛:“放回去吧。”
剛才她看手機也沒回避他,上麵對話內容韓沛全看到了,問她:“你平時也這麼橫?”
秦書眨了眨眼,“哪有,我是個溫柔girl,真的。”然後纏著韓沛,親他,開始撒嬌,“你看看,我不要太淑女。”
韓沛:“再瞎摸我把你扔床下了啊。”
秦書笑:“你敢,我一腳把你踹下去差不多。”
後來又被韓沛收拾了一頓。
第二天,韓沛上午沒去公司,給秦書收拾回紐約的行李。
秦書這幾天都沒靜下心來看書,一周就這樣浪費過去,再不急著趕進度,怕是考試前書還看不完。
韓沛把她行李箱放一邊:“不用帶那麼多,我過去時再給你帶。”
“嗯。”秦書在吃麵,韓沛一早就給她買的手擀麵,自己煮的。
還給她買了一小塊蛋糕。
“先湊合,以後給你補上。”韓沛舀了一勺蛋糕喂她吃。
秦書咽下蛋糕:“不用補,挺好的呀。”
去機場的路上,還是不可避免的提到了她畢業後工作的問題。
韓沛做出讓步,“既然你不喜歡管理,我不勉強你。”
秦書一個高興,也顧不上司機還在前麵,用力親了一下韓沛,保證:“我會好好聽話,有空就去看你。”
韓沛:“我話還沒說完。”
秦書笑著:“你說,我聽著。”
這一趟回來的值,所有矛盾都解決了。
韓沛看著她:“我們萬禾也有專門的投資部門,負責跟投行對接相關事宜,工作相比投行輕鬆很多,你就去投資部門,有重要並購項目時,由你把關,跟投行對接。”
秦書嘴角的笑一僵,“還是要去你那上班?”
韓沛:“不讓你管理,做你自己喜歡做的事,對你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熬時間,你眼睛不行。”
秦書靜靜的看著他 ,沒搭腔。
“怎麼了?”韓沛問。
秦書:“我不想去我自家公司上班,也不想去你那上班。”
韓沛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麼,他也不猜了,直接道:“說說你的想法。”
秦書儘量說的詳細:“我哥最近接了一個收購案,是汽車巨頭的案子,我本來就喜歡汽車,這次還有機會去他們的工廠做儘調,而且這麼複雜的跨國收購案,牽扯到三家汽車商業巨頭,我也許一輩子都碰不到,現在正好有了這個機會,我想參與。”
韓沛反問:“這個案子結束了呢?你就回來?”
秦書:“我”心裡歎口氣。
韓沛接過話:“你就想留在海納?”
秦書解釋:“我不是就想留在海納,是我喜歡不受拘束又有挑戰性的工作,不管在我自家公司還是在你那,我都有壓力,時間久了也沒絲毫成就感,總感覺是活在你們羽翼下,一年兩年行,五年十年後呢?生活就跟一潭死水差不多。”
她特彆認真的語氣:“能跟你妥協的,我願意妥協,哪怕是主動道歉,因為我愛你,我願意放下自己曾經覺得無比重要的驕傲和麵子。可有些,我不想妥協,我還是想堅持自己的想法,就是這樣的。”
韓沛盯著她看了許久,然後把她的手攥在手心,“你現在就是一隻雛鷹,對外麵充滿好奇,想飛上天看看是什麼樣。”
他說:“那我放手。”
說著,把她的手鬆開,而他的手也沒收回去,手掌平鋪,像在出布。
秦書心裡咯噔一下,不明白他到底什麼意思,“然後呢?”
韓沛:“你儘管飛,有多大勁使多大勁,累了,摔下來了,我接著。”
用他有力又溫暖的手掌托著她的手:“送你的24歲生日禮物,生日快樂。”
秦書一直偏頭看著他,起先是笑著的,後來笑著笑著兩串眼淚就掉下來了。
也顧不上會不會弄臟他的襯衫,直接把臉埋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