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替方慕和謝謝你,要不是你們這段時間忙活,現在方氏第一大股東肯定就不是方慕和了。”秦書誠意道。
“謝就不用了,也不是白乾活。”說著,到了辦公室門口,賀競南開門。
賀競南問她喝點什麼,秦書:“我自己來,又不是客人,還是你屬下。”
“我現在是管不了你了。”一語雙關,賀競南給她從冰箱拿了瓶果汁。
秦書細細品味他剛才那話的意思,因為了解賀競南,就知道他每句話肯定不是隨意說出口。
“賀老師,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賀競南自己拿了一瓶功能飲料,今天天氣燥熱,這才六月剛開頭就熱的喘不過氣來。
一瓶飲料喝完他才說話:“你自己想做什麼,還要我說?”
秦書抿抿嘴,心虛道:“我沒打算做什麼。”
賀競南瞅她一眼,沒吱聲,坐到辦公桌前開電腦。
秦書在門邊站了片刻,低頭看著手裡的飲料,也沒作聲。
“過來坐。”賀競南示意她坐他對麵。
秦書拖著不情願的步子走過來,她都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沒想到他還是猜到了她心裡所想。
以為能瞞天過海。
賀競南翻看了桌上的文件,沒看下去,丟一邊。
看向她:“真以為就憑你自己能做空一家公司?做空不是做項目,不是隻有實力跟能力就夠,還要靠運氣,就跟賭博是一樣的,你想沒想過要是賭輸了,後果是什麼?”
秦書:“想過。”
“想過了你還動這個心思?”賀競南打開保險櫃拿出一份文件給她:“這是蔚明海比較齊全的個人資料,你好好看看,看看他是怎麼玩資本運作的,你跟這樣的人玩做空,你是自尋死路,你知不知道!”
秦書翻看了幾頁,好多都是她之前沒看過的,“謝謝賀老師,這些資料真及時,對做空有幫助。”
賀競南:“”
一時吃了憋,都說不出話來。
氣的他又去冰箱裡拿了一瓶冰飲喝。
撇去她是他喜歡的女人這點不說,單說她是他學生,他就不會讓她冒這個風險。
勸她:“你與其拿你的公司去拚一個不知道結果的未來,還不如把這個公司直接給方慕和,方氏失去就失去,找機會再並回來。”
秦書不讚同這樣的說法:“要是哪天有人故意整你想讓你離開海納離開金融圈,而我家公司有個位置可以給你,那你是不是就甘心離開這個行業去我家公司?你肯定不願意,這不是錢多少的問題,還關係到男人的麵子,其實話說回來,人活著大都不是為了爭一口氣嗎?”
賀競南無奈一笑,她總有本事把歪理給講的一本正經,還讓人無法反駁。
他說:“這不是一回事。”
秦書接道:“大差不離。”
賀競南問她:“真不聽我勸?”
秦書沒說話,也沒任何表態。
賀競南知道她這是鐵了心的要做下去,勸不動她。
提醒道:“蔚明海跟方慕和看來是要打持久戰,蔚明海不光是想要方氏大股東的位置,他是想要洗牌方氏,自己進入董事會來管理方氏。”
秦書:“這個我也想到了。”
她把這幾天的分析說給賀競南聽:“蔚明海的EF集團雖然叱吒資本市場,可畢竟是一個很虛的東西,說不定來場金融危機就能讓它分崩離析。”
蔚明海早前吃過這個虧,現在他有錢了,就想要防範。
不僅要防範金融危機,也以防有人會做空他在港股美股的公司,所以他要找一家實業集團來轉嫁這種風險。
就算股市再變化無常,可有實業在那頂著。
實業是真真實實的東西,不像他的資本公司,看不見摸不著。
而目前實業做的好的就那幾家,韓沛的公司蔚明海肯定不予考慮,目標太大,他啃不下來,那退而求其次,就是方氏。
賀競南歎口氣:“你都想到了蔚明海是有備而來,費儘心機的要得到方氏,你還跟他硬碰硬做什麼?”
秦書想了想,大概就是一種小心眼的報複心理?
蔚明海不讓方慕和好過,她也不會讓蔚明海過得舒坦的。
賀競南不再多說了,說了也白搭。
問她,韓沛知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秦書搖頭,她還沒跟韓沛說。
現在隻是初步打算,等前期全部工作做好,決定要這麼做時再問韓沛的意見。
緩了幾秒,賀競南心平氣和道:“一般去做空港股或美股的那些公司,都是挑一些好下手的,最好是老板跟管理層都不懂資本市場或一知半解,可蔚明海這人,就是靠玩資本運作發家。”
說著說著,他發覺話題又回到原處,及時打住。
也沒必要多費口舌,讓她自己好好想想。
秦書點頭:“我不會魯莽行事,至少認真準備半年到一年,不然我就是拿錢打水漂,賀老師,我有譜的。”
賀競南:“”
每個這麼說的人,都覺得自己的譜是最正確,且獨一無二。
“賀老師,要是我以後找你幫忙,你會不會幫?”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