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哪？”韓沛問，聲音裡透著一絲疲憊。
“在快遞點。”秦書把手機夾在耳邊，繼續寫。
韓沛剛到辦公室，倒了杯水喝下，不禁好奇：“你去那做什麼？”
這邊有工作人員，不方便多說，秦書：“寄東西給蔚藍她叔啊，一會兒跟你細說。”
韓沛明白她寄什麼了，立刻阻止：“算了，不請他了。”
秦書手裡的筆一頓，“為什麼？”
“說不定等不到我們婚禮，這場競爭就已經結束。”韓沛問她：“準備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
“那彆拖，拖一天就多一點變數。”
“好。”秦書跟工作人員說不郵寄了，離開。
秦書去韓沛公司的路上跟一輛白色跑車迎麵而過，她不認識左瑞，看也沒看對麵那輛跑車一眼。
可左瑞知道她的車牌照，看到那個牌照，擦肩時，左瑞不由看了眼車裡的人。
素顏，依舊美豔動人。
很快，汽車錯過去。
到家後，左瑞去了書房，打開郵件裡的視頻，再次點開來，隻有不到兩分鐘的一個監控視頻，她看了不下五遍。
有些煩躁，左瑞點了支煙，給閨蜜打電話。
“沒找男人？”
左瑞：“大白天的我找什麼男人？”
閨蜜揉揉眼，“什麼事？”
左瑞：“公事，現在拿不定主意，看來我真是成不了大事。”
“涉及商業機密不？”
“現在也不算機密了，你不是從新聞上也看到了？我們EF跟方氏的競爭。”
閨蜜起床，趴在窗邊，點煙：“嗯，然後？”
左瑞：“留在北京的這兩個月，努力總算沒白費，我了解到秦書跟韓沛在一起之前，喜歡賀競南。”
閨蜜眉心微蹙：“賀競南？”她知道賀競南這人，在倫敦金融界赫赫有名，隻要他參與的並購案，基本零失誤。
“這樣的男人，女人喜歡不是正常？”
左瑞：“是正常，關鍵是秦書跟韓沛在一起後，她跟賀競南還有牽扯，賀競南好像喜歡秦書，他們在上海出差的監控視頻我拿到了。”
左瑞給閨蜜詳細說了說：“尹一喬是賀競南前妻，對了，尹一喬的閨蜜秋藍，也暗戀韓沛，之前我還跟秋藍打過幾次照麵，占有欲那叫一個強。你說這幾人的關係多有意思，狗血的讓你想不到吧？”
閨蜜：“繼續。”
左瑞：“我之前是想把這個視頻以郵件方式發送給韓沛，然後順便抄送賀競南，尹一喬，秦書和秋藍。當然，秦書家裡跟韓沛家裡的長輩我也會一一抄送，讓他們一鍋亂。”
郵件早就寫好了，一直在存稿箱，她好幾次想點，點不下去。
閨蜜吹出煙霧：“為什麼你又沒做？”
左瑞指間夾著煙，剛要放嘴邊，又把煙頭直接丟在水杯裡，“我在想，是不是韓沛沒了男人的麵子跟尊嚴，和秦書冷戰後，我就會有報複他後的痛快？”
“結果？”
“沒有那種快感。”
韓沛是第一個讓她費儘心思想要得到的男人，那段日子，她世界各地的跟他後麵跑，也是她最純粹最快樂的時光。
明明都二十八歲了，可當時就跟十六七歲情竇初開的年紀一樣。
閨蜜：“那就彆做，做事跟做.愛一樣，是為了開心，有所得，你都身心煎熬，何必做？況且你這樣的做法實屬不高明。”
困得要死，抽煙都沒法提神，把煙丟了。
接著道：“你看秦書，從不進行人身攻擊，你說她能沒有蔚明海以前那段婚姻的黑料？但她沒利用。就算哪天蔚明海輸了，應該也是心服口服，說不定以後還會有合作的機會。在生意場上，競爭可以，哪怕惡意並購也無可厚非，畢竟弱肉強食，這是生存法則，可你要在人家私生活的傷口上撒鹽，以後誰還敢跟你合作？凡是彆太絕，給你們EF留條退路。”
左瑞玩著打火機，“我明白。我手裡還有尹一喬和秋藍工作上的不少內幕資料，那我就從她們項目上下手。”
至於那個監控視頻資料，她就隻發給秦書一人，讓她糟心一陣子，肯定分散她的注意力，女人最終最在意的還是感情。
左瑞本想掛電話，又後知後覺：“剛才那些長篇大論，我怎麼聽著，你句句都是為蔚明海著想？”
站窗口還有點涼，閨蜜找了條浴巾裹身上，絲毫不避諱：“好歹也是我中意的男人。”
左瑞不解：“那你上次來也不見見？”勸道：“等他忙完這陣子，你主動追他吧。”
閨蜜‘嗬’了聲，“追？我字典裡壓根就沒這個字。”
左瑞說：“那蔚明海更不可能追女人。”
閨蜜：“不管他輸贏，EF肯定會傷元氣，老娘要包養他。”
秦書到了韓沛辦公室，剛開門，她都還沒看清裡麵的人，就被拽進一個懷抱。
“想你了。”她在他懷裡撒著嬌。
韓沛把她抱起來，“怎麼瘦了？”
“瘦了嗎？我還覺得胖了呢。”秦書摟著他的脖子，笑說：“就算瘦了，那也是想你想瘦的。”
低頭親親他的唇：“不是說明天才回？”
“事情結束了。”韓沛直接把她抱進了休息室。
秦書也想他了，三個月都沒在一起，現在他把她抱懷裡親著她，她就一陣悸動。
不由‘嗯’了聲。
韓沛怕碰到她肚子，側躺在她身側，手肘支撐起，另一隻手墊在她後腦勺，小心翼翼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