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哪裡是哥哥沒看過的,怎麼換個衣服就害羞了?”
溫桑也怒從中來,一把搶過季斯衍手中的長裙,撕了好幾半扔在季斯衍的俊臉上,惡狠狠開口。
“你再提這件事情,信不信我直接拿個大喇叭幫你宣傳一下,你季斯衍和我溫桑也睡了,但是我溫桑也覺得你技術非常非常非常不好,中看不中用的金針菇,我要讓全望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死四眼的沒用!!!”
季斯衍一聽,臉蛋紅潤潤,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扭捏捏開口,“人家,人家不是金針菇。”
“哈哈哈哈哈哈。”溫桑也叉腰對天狂笑,說不出的得意,“百因必有果,沒想到吧,你季斯衍的報應就是我,現在站在你麵前的,可不是什麼倒黴鬼溫桑也,是鈕鈷祿溫桑也,受死吧季斯衍。”
“叮鈴鈴……”
溫桑也躺在床上,唇角還掛著一抹滿足的笑,突然響起的鈴聲一下子把她從欺壓辱罵季斯衍的美夢中拉了出來。
溫桑也惺忪著一雙眼睛,揉了揉,好一會才確定,自己現在所處的世界是真的,剛剛是她的夢。
夢裡的內容和現實都是相反的。
現實中,她不敢反抗季斯衍,他說一聲或者輕飄飄看一眼,她就委委屈屈的服從了,季斯衍也不是金針菇,把她弄得疼得不行。
溫桑也看了眼一旁造型可愛的鬨鐘,控製著自己才沒把它從三樓扔下去。
剛剛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她就能羞辱死季斯衍那個男人了,就好比饑餓中出現的一盤海鮮拚盤,結果還沒來得及嘗上一口就消失了,這其中的感覺,足夠溫桑也捂著自己的心臟捶胸頓足了。
等平複下心情,溫桑也重新躺了下來,抱著自己卷成一團的被子,打算重新入夢。
她已經想好了更加完美無缺的羞辱詞,等著一一用在夢中的季斯衍身上 。
五分鐘過去了。
溫桑也睜眼望著天花板,眼見著自己剛剛夢見的美夢在腦海裡都快要支離破碎了,也沒能重新入夢。
溫桑也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滾,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起床。
太氣人了,連老天都不幫她羞辱季斯衍。
她決定了。
今天一整天都要用意念想著怎麼羞辱季斯衍,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她晚上一定能夠成功的,並且完美的羞辱他。
“死四眼,看我不辣手摧花折斷你的金針菇……”
吃過早飯後,溫桑也換了身Dior無袖的小白裙,邊碎碎念地走向柵欄外的司機。
“桑桑,在說什麼。”
溫桑也根本沒仔細看停在自己家門口的是不是就是司機的車,冷不丁這突然的一聲,差點沒把她給嚇懵了。
此時車門隻開了一半,卻讓她清楚地看到坐在後車座上,戴著個窄框金絲邊眼鏡,上挑的眼尾勾出柔和的弧度,將氣質展現得異常斯文溫和的季斯衍。
季斯衍偶爾也會穿那麼一兩次白襯衫,這為數不多的穿搭效果,卻是次次都能驚豔得要人命。
“你怎麼在這裡!”溫桑也愣了一刹,懵逼得連“斯衍哥哥”也不叫了,急忙追問,“我家司機呢。”
“哥哥想著正好順路,便載你一程,至於你家司機,”季斯衍的嗓音在最後四個字上麵繞了個圈,“這會應該出大門了。”
“桑桑還不上車。”
見溫桑也還站在車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季斯衍出聲提醒。
見他這樣,溫桑也下意識地以為他沒聽到,結果還沒等她將座位坐熱,冷不防就聽到季斯衍幽幽的嗓音。
“桑桑還沒告訴哥哥,剛剛在說些什麼?”
溫桑也轉頭去看他,瞥見他鏡片下冷湛湛的平靜眼眸,唇角微彎的弧度柔和,卻還是讓溫桑也身心一顫。
她不確定自己剛剛說他壞話是不是被聽到了。
季斯衍這大尾巴狼,有的是招數治她。
久不見溫桑也回答,季斯衍似是疑惑地嗯了聲。
尾音上揚,說不出的繾綣誘惑。
“沒呢沒呢,”溫桑也很快地想出了個理由,朝季斯衍狗腿地笑了笑,“我還挺喜歡吃金針菇的,所以我在想中午和舍友要不要多點一些金針菇呢。”
“喜歡金針菇啊。”季斯衍的腔調慢悠悠的,無端地讓溫桑也心底發毛。
“怎,怎麼了!”她偽裝鎮定地問。
“可哥哥剛剛怎麼好像聽到了我的名字,嗯。”
“沒有,不是,”溫桑也整個人都懵了。
完了完了,不會被季斯衍聽到她偷偷說他壞話了吧。
溫桑也想著,連忙著急解釋,“斯衍哥哥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說你是金針菇的意思啊!”
溫桑也說著,都要控製不住去拉住季斯衍的袖子,用自己的大眼睛表示真誠。
可當她抬眼撞見季斯衍似笑非笑的眼眸,小手一抖,隻覺得自己的世界轟隆一聲,一道雷把她給劈死了。
WTF——
搞什麼呀,她怎麼就,怎麼就給說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