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季斯衍幫自己係西裝的舉動,溫桑也不得已順勢抬手,搭在季斯衍的肩上。
季斯衍本就善於剖析人心,何況溫桑也從來都不擅長於掩飾自己的小表情,就差沒拿隻馬克筆把自己的想法給寫在臉上了。
大概也是覺得自己的說法站不住腳,季斯衍手握成拳抵在唇間,低咳了一聲,消匿自己的尷尬。
這會雖然沒有人,但保不齊待會會不會有人經過,溫桑也下意識地挽住季斯衍的手臂,將他往車上帶。
“你來乾嘛呀。”
她的聲音本就軟,加上這會舌尖發疼,尾音帶勾,像是在撒嬌。
季斯衍眉頭一跳,倒是很快收斂自己因為溫桑也這句話帶起的情緒,拿過放在一旁的袋子,遞到溫桑也的麵前——
“不是說想喝一品宴的粥。”
溫桑也順著他指骨勻稱的手指,視線落在了他提著的白色袋子上麵,上麵的logo的確是需要繞大半個城市才能買到的一品粥。
她口腔痛得不行,隻能吃些軟食,學校附近的幾家粥鋪她又吃膩了,早上便在朋友圈裡發了一條動態。
隻是她也是隨口一提,根本就沒想真的能喝上一品粥。
作為昔日禦膳房的私廚,一品宴曆經百年風雨八代傳承,傳統製作手藝更被列為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項目,而為了確保品質和味覺保障,一品宴向來隻接受堂食。
溫桑也怎麼想都沒想到季斯衍居然看到了,而且還買了東西過來。
他考慮周到,不止帶了一份過來,連帶著她舍友的那幾份也都準備了。
美食當前,溫桑也一下子把以前的所有不快都拋到了腦後了,拎過袋子,非常感激和真誠地對著季斯衍開口,“謝謝。”
她原本想著的是自己嗓音怪異那便少說點話,誰知道就兩個字,也被念得像是在說“靴靴”。
語音像是普通話不標準一樣,溫桑也咬著唇,臉蛋有些紅,要不是手上還拿著東西,估計能羞愧地捂住自己的臉。
季斯衍心思一向細膩,這會也聽出了點不同。
“嘴巴怎麼了。”
溫桑也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這顯然不是季斯衍想要聽到的回答。
“被我親的”季斯衍佯裝不解地問,眉眼帶上了對她獨有的輕佻,唇角微翹,“兩天過去了,我那天有親得那麼用力”
溫桑也怎麼也想不到季斯衍居然還能和她在車上討論起那天他親她的力道到底控製沒控製住。
他有臉說她都沒臉聽。
見季斯衍嘴唇翕動,似乎還要說些什麼,溫桑也想也沒想地,傾身用自己空出的手掌去捂季斯衍的嘴唇,有些羞惱,“你不要再逼逼賴賴了。”
因為舌尖發疼,溫桑也說話有些漏風,這句話又被她說得四不像似的。
不知道是季斯衍沒聽懂,還是第一次見溫桑也敢這麼理直氣壯地和他說話,神情有些怔怔的。
他的眼皮微掀,專注地看著她,溫桑也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
半晌,溫桑也感覺到手心的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