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衍湊上來的那一刻, 如果不是他強勢地扣著溫桑也的後腦勺,她身體甚至下意識地都要往後一仰,避開季斯衍。
在說出那句“給寶寶止咳”之前,他還貼著她耳朵說了一句話。
“這麼大人了, 怎麼吃個飯還能咳到自己。”
這語氣, 雖然含著淡淡的責備,但更多的, 卻是寵溺與關心。
溫桑也一下子就呆了,她甚至沒由來的, 有些臉紅。
這樣子的季斯衍, 比當初使勁管著她的時候,更讓她無法招架。
季斯衍趁著溫桑也發愣的瞬間, 滾燙的唇夾雜著炙熱的呼吸,一並朝溫桑也襲去。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唇齒間的交融越發地深入, 溫桑也原本被迫側身,抬手去錘他胸膛卻被他扣在半空中的手,也慢慢地乖順下來,一動不動地貼著季斯衍的胸膛。
隻有偶爾受不了溢出的破碎嗓音, 輕喘呼吸, 和微微彎曲的圓潤粉白指尖,才泄露了點溫桑也的心境。
遊輪進港的聲音慢慢地遠去, 不斷地模糊, 溫桑也的感知世界裡, 唯一清晰可聞的,隻有季斯衍噴灑在她臉頰上的呼吸,還有全方位包圍她的輕微喘息。
和她的緊緊地交織在一起,給本就足以給人造成視覺衝擊的畫麵,更添一級香豔的聲響。
溫桑也嘴裡堵著氣,小胸.脯控製不住起伏,要咳不咳的咳嗽聲,奇異而又無聲地,被季斯衍吞咽下去。
一來一回間,胸膛的悶氣忍不住疏解,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吻給溫潤地化解,繼而治愈。
等季斯衍撤開唇,將下巴窩在溫桑也的肩窩裡平複自己的呼吸時,溫桑也微張著唇,發現自己還真的不咳了,那還真是挺有效的。
這會兒了,她居然還能分出其他些額外的心思想到——
以後要是又咳了,就可以讓季斯衍如法炮製地幫她止咳了。
剛琢磨完這個想法,溫桑也雙頰的紅暈往白瑩的耳際蔓延,一張臉更紅了。
和季斯衍待久了,她的思想好像也越來越……
季斯衍還好,至少在人前還能克製些,隻會私底下和她胡來。
她卻不一樣,自那天又一次的發生後,待在宿舍的時候,途經校園看到交頸廝磨的情侶時,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季斯衍。
“臉怎麼這麼紅?”季斯衍抬眼,捏著溫桑也的鼻尖輕聲問。
和親密的舉動。
在之前還恪守著禮儀的時候,季斯衍也對溫桑也做過,但那時候,季斯衍通常是在她大快朵頤地用餐時,捏著她下巴或者鼻尖,阻止她過度的暴飲暴食。
隻是今晚。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動作,不一樣的意思卻是被擺在了明麵上。
旁若無人的,無人可插足的親密感,話語間不自覺的親昵,卻是這世間再正常不過的。
男人對女人的動作,還有情愫。
似乎誰都不用開口多說一句,隻有彼此間才懂的情意,卻如同一條涓涓的小溪流,緩緩淌過心間。
季斯衍剛剛不知道是情不自禁還是無意為之的稱呼,已經算是攤開的講明了。
疼愛妹妹的鄰家哥哥不會叫自己的小妹妹寶寶,嗓音沙啞低沉,像是磨砂滾過一般,又帶上了點男人對自己喜歡的人,似有若無的撩撥暗示,更加不會,唇對唇的,唇齒相交地吻她。
把人控在自己的腿上,承受著他的索吻,逃無可逃。
然後慢慢的,如同一朵潔白含苞待放的嬌花,在他手上綻放出迷人的色彩。
溫桑也扭過頭,有些害羞地調整了下身體,乖順地坐在季斯衍的腿上用餐。
季斯衍圈著溫桑也的腰,見溫桑也自己自顧自地用餐,臉上的紅意慢慢退卻,歸於白皙,他的眼眸不由得深了些許。
其實他剛剛說要進去的事情,他沒在和溫桑也開玩笑。
他在外雖一副斯文含蓄的人樣,卻隻有在遇上溫桑也,才會褪去那層假麵,變成一個正正常常的,有著七情六欲的男人。
或許是多方麵隱忍的後遺症,又或許是碰上溫桑也這三個字激起的反應。
溫桑也不知道,在他看著她唇角含笑,或是目光略含深意卻又表麵溫柔平和的時候,他的心裡已經自發地在製定,ABC不同的計劃與方法將人吞吃入腹了。
隻是溫桑也估計不太敢在外麵胡來。
把她當妹妹的時候,自然就要用對待妹妹的態度去對待他,防止自己哪天太過禽獸,一不小心模糊了界限,但把當把人當成女人的時候……
他自然就要換成另外一種方法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