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三十八點貪歡(2 / 2)

這貪歡惹的禍 常冬 21280 字 6個月前

季斯衍把她直接送過來機場就算了,而不是和學校其他人一起乘坐大巴車過來,居然還要下車和她一起進去。

知道的知道她是來接新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來被季斯衍送機的。

季斯衍看著副駕上,溫桑也穿著她們學生會的天藍色T恤,特彆的年輕朝氣,加上一甩一甩甜美蓬鬆的雙馬尾麻花辮,讓他不由得衍生出一種“老牛吃嫩草”的感覺。

他還是很年輕的。

如果溫桑也能夠承受,他甚至可以奮戰到天明。

溫桑也正用車前鏡照了照自己,確保自己妝容上沒有出什麼差錯,也沒察覺身旁男人似有若無的打量目光,似乎在思考,要怎麼在她身上補償自己。

手機不時地打進幾個電話,知道溫桑也要進去了,季斯衍低頭去檢查她手上的戒指,又不放心地囑咐,“你站在旁邊看著就好了,小胳膊短腿的也拿不了什麼。”

溫桑也從鼻腔裡輕輕地哼了一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和長腿,仿佛在質疑他,自己怎麼就小胳膊短腿了。

她不服氣,就控製不住又開始杠季斯衍了,“人家男孩子自己會拿,還有男生過來,根本不用我拿,而且,我以前也不是拿不動,是我不想拿!!!”

溫桑也和季斯衍杠慣了。

從小到大,到婚前乃至婚後,每次季斯衍哪句話說得不襯她心意了,溫桑也就控製不住和他巴拉巴拉一大堆。

總的來說就是一句話——季斯衍不能覺得溫桑也不行。

溫桑也很可以,溫桑也是最棒的。這點不容質疑。

“是嗎。”季斯衍聲音很淡很輕,勾著唇淺笑看她,“昨天不是連個保險套都拿不了。”

溫桑也及時地捂住自己的耳朵,避免可憐的小耳朵遭受季斯衍這變態的荼毒。

在這個人隨時都有人有車經過的機場大道,季斯衍麵不改色地和她探討,關於昨晚,她連個拿那啥的力氣都沒有。

那會還真的的確不是溫桑也不想,而是完全沒力氣。

一邊往前爬,一邊還要在季斯衍的誘哄下伸手去打開床頭櫃,溫桑也右手慢吞吞地抬起又顫巍巍地放下。

這畫麵,擱在恐怖電影裡估計能嚇死人,季斯衍倒是不覺得恐怖,還抽出一隻手和她的十指緊扣住壓在床頭。

“……我不和你說了,我要來不及了。”

見自己杠不過季斯衍,又沒他不要臉,溫桑也迅速地脫離戰場,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

“戒指戴好,少和男生說話。”

身後季斯衍的囑咐被溫桑也給拋到了腦後,她擺了擺手,跟個小白兔一樣,飛快地竄入進進出出的機場。

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季斯衍這才發動著車離開。

·

望京本就高校聚集,開學初那會不少地方都是高校派人接應的銘牌,這會南大倒是輕鬆地在機場一枝獨秀脫穎而出。

“桑桑,”葉雨禾一看到她就笑得不懷好意,“怎麼來得這麼晚,剛剛不是和我說已經出發了嗎,難道嘿嘿嘿……”

溫桑也她們宿舍四個人都是校級組織的,不過溫桑也和葉雨禾一同在學生會,許瀟瀟和阮舒和則是在校媒,每禮拜都能陷入和排版推文的恩怨情仇中。

這會她們兩個人倒不用過來機場,隻需要在學校內部引導就行。

溫桑也和其他人打了聲招呼,回頭見葉雨禾又盯著自己在嘿嘿嘿的,很是不懷好意。

“老司機。”她罵了句。

葉雨禾欣然接受這個稱號,“畢竟我們單身狗和你們已婚人士不一樣嘛,你們恩恩愛愛嗯嗯啊啊,我們隻能獨釣寒江水顧影垂憐。”

葉老司機跟打開了文藝氣息的開關一樣,酸溜溜地抒發了下自己的情感,邊湊近溫桑也麵前,緊盯著她的臉,有些疑惑,“誒我說,你這眼角怎麼紅紅的的。”

溫桑也沒想到老司機居然也有對這類問題發懵的一天。

偏偏葉雨禾還堅持不懈一直追問,“桑桑啊,你是不是太粗魯了,把自己的眼角都磨紅了,粉底和遮瑕都擋不住……”

溫桑也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該怎麼和葉雨禾開口,也沒辦法開口。

難不成她還能和葉雨禾說,這是因為她老公季斯衍在她上妝之前又親又舔她的眼角,跟上癮了一樣,在她化完妝之後,又親了好幾下。

這才造成現在這副樣子的。

溫桑也沒臉說。

她覺得葉雨禾肯定又會小聲驚叫,邊來幾句她無法招架的話。

這畢竟在外不在宿舍,還是要臉要臉的。

葉老司機沒得到溫桑也的回答,最近的航班剛好還要五六分鐘的時間,她有些無聊地拿起手機,打算玩會益智小遊戲。

誰知道,冷不丁的,就被溫桑也腳上戴著的小東西給吸引了注意力。

溫桑也穿著學生會統一的會服,寬鬆的設計難掩前凸後翹的身材,九分黑色微喇褲更是把兩條長腿顯得又細又直,露出了白皙孱弱的腳踝。

這樣一來,她腳上戴著的腳鏈倒是特彆的明顯了。

至少一眼就吸引了葉雨禾的注意力。

葉雨禾朝溫桑也使了使眼色,“咋就還戴上腳鏈了,看不出你家男人居然這麼浪漫啊。”

溫桑也昨天在宿舍還沒戴什麼腳鏈,誰知道回去一趟身上就多了這東西,顯然隻有季斯衍才會送她。

你家男人。

溫桑也的心莫名地因為這句話而顫動了下。

把季斯衍帶上了她的標簽,這感覺還真的是不賴。

不過溫桑也也沒搞懂葉雨禾這是什麼表情,感覺腳鏈似乎還隱隱約約有故事一樣。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葉雨禾朝她眨了眨眼睛,“要是男人送女人腳鏈,那意思就是下輩子還會牢牢係緊她,一輩子不分開的那種意思。”

“不過,”葉雨禾笑得蕩漾,“我更傾向於這腳鏈帶有某種暗示,比如,增加情趣什麼,不是有那種還鑲嵌鈴鐺的,一搖一擺間就會叮叮作響,那種就很亢奮啊……”

溫桑也已經適時地捂住了葉雨禾的嘴巴,生怕她吐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

葉雨禾伸著拇指和食指,上下合攏,朝她做了個閉嘴的動作,表示自己不說話了。

沉默了幾秒,溫桑也拿起手機,給季斯衍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大變態】

她可沒忘,昨晚季斯衍摸著她的腳鏈,眼底壓著厚重的黑,卻又異常的明亮,“下次讓人多加個鈴鐺上去。”

溫桑也原本覺得說,看不出季斯衍這狗男人居然還有這種少女情節,還加個鈴鐺……

感情打著這主意。

正低頭處理文件的季斯衍冷不丁就收到了溫桑也發來的消息。

他給她設置了專屬的提醒,這會見她隻發來簡單的三個字,還是看著是在罵他的,還是忍不住輕笑了聲。

罵他倒是不覺得,他反倒覺得溫桑也在和他**。

啊,大變態和小可憐。

下次好像可以玩玩。

·

溫桑也是在從機場返校的時候,才從葉雨禾口中得知方梨的事情。

昨天大家都忙著準備接待新生的事情,隻有溫桑也一個人還在過著夜生活,卻也是沒空上網,還是葉雨禾無聊時刷學校論壇才刷到的。

彼時溫桑也剛從自己隨身背著的包裡掏出兩粒水果話梅糖,遞給葉雨禾一粒。

她不習慣坐大巴,且容易暈車,但又不好意思自己一個人行使特權打車回校,季斯衍沒辦法,往她包裡撒了一些糖,至少不會太難受。

“我的媽,”葉雨禾一邊撕開糖紙一邊刷著手機,“這家夥怎麼這麼不要臉,還季太太我呸,我他媽要是在場還不得撕爛她的嘴,季太太明明是你好不好。”

與溫桑也不熟的人尚且隻知溫桑也在和季斯衍談戀愛,是以葉雨禾壓低了嗓音咒罵,但溫桑也還是聽了個明白。

“什麼季太太。”她有些懵。

“方梨啊,”葉雨禾將手機遞給她,“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季總估計連她是誰都不知道,虧她還這麼異想天開。”

溫桑也刷著手機,有那麼一絲絲的一言難儘。

方梨背後造謠她的事情,她雖然多少猜出了點,但怎麼也沒想到居然隻是冰山一角。

拿著彆人的恩惠卻反過來倒打一耙,變成她的不是,還覬覦她的丈夫……一樁樁一件件,想想就惡心。

那些個照片,溫桑也還注意到了熟悉的包廂布局,正是那晚在逍遙閣裡麵,她纏著季斯衍問給不給勾引的那晚。

原來當初那個背對著她坐著的服務員是方梨,難怪看著背影會那麼眼熟。

“我當初就覺得她很惡心了好嘛,高中你捐款的事情也隻有你們同一個高中出來的知道吧。”

葉雨禾憤憤不平,“而且你為了照顧她的名聲,還是私底下偷偷捐款,那就隻有你和她兩個人知道得特彆的清楚,誰知道居然還演變成了你捐款幾百塊卻要她感恩戴德的傳聞。”

“這小白蓮花段位可高呢,還知道躲在後麵給你潑臟水,表麵還和你恩恩愛愛好同學,惡心死我了。”

溫桑也她們宿舍感情一向交好,也沒有其他宿舍容易發生的矛盾,大家彼此相安無事感情甚篤。

事情發生在溫桑也身上,葉雨禾自然而然地開始對方梨罵罵咧咧。

於是乎,一趟路下來,葉雨禾深刻地向溫桑也展示,如何不用一個臟字演繹上線罵人。

溫桑也簡直哭笑不得,不過她也學了幾句,打算活學活用在季斯衍身上。

正開會的季斯衍摸了下鼻子,用強大的自製力製止了一次不該有的噴嚏。

一結束會議,他就接連收到了溫桑也發來的好幾條消息。

【真想立馬把我36碼的鞋bia到你42碼的臉上】

【你他妹的吃了多少勇氣果子才敢這麼跟我說話】

【請問我能向你借幾張臉皮嗎,我看你的臉皮裡三層外三層的,少幾張應該沒關係】

……

比起溫桑也十幾句不著調的話,季斯衍隻有簡單的一句——【皮癢了】

皮癢了就是欠收拾。

溫桑也收到消息的時候,幾乎可以想到季斯衍一定是眼睛微眯,唇角弧度淺淡,心裡打著主意。

溫桑也非常認慫:【你好,剛剛和你說話的是我的妹妹溫小也,現在和你說話的是溫桑也】

聊天頁麵上浮現這麼一行字,過了幾秒又跳出來一行。

【老公,請問你找你可愛的小桑也有什麼事情嗎,是誰皮癢了,我覺得應該不是我!!!】

鬼靈精怪。

季斯衍看著溫桑也發來的那一行字,輕哂一聲。

葉雨禾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被酸透了,順便給溫桑也貼了個“小妖精”的標簽。

“會玩會玩。”她最後雙手抱拳,朝溫桑也總結道。

溫桑也回校的時候,走在路上,都能聽到幾個人說著方梨的事情。

大抵是因為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人,刷新了當代大學生們的三觀。

“奇葩啊,我還以為這人會過來找桑桑逼逼呢,誰知道居然沒來。”許瀟瀟說道。

也不是她亂說,或者希望方梨過來打擾桑桑。

實在是,這方梨一看就是個心思不乾淨的,這會爆出這種事,那肯定會過來找溫桑也的,要麼就是求她出麵澄清,演一出姐妹情深的戲碼,要麼就是直接撕破臉皮。

“我說,”葉雨禾有些不屑,“我和你們打賭,就衝那些人那句季太太,方梨絕對對桑桑她老公有意思,等著吧,估計等下午放學的時候,方梨就會找桑桑,那時候季總也在場。”

“她的腦子是不是有病呀。”

這絕對是阮舒和能說得出的最惡毒的話了。

“小孩子不要參與大人的事情。”葉雨禾捂住阮舒和的耳朵,朝溫桑也和許瀟瀟說道,“那時候,把自己搞得可憐一些,不是容易對男人賣慘嘛,又能反襯出桑桑的惡毒。”

“我惡毒 !!!”溫桑也氣的想打她。

“這不是人家心裡這樣想的嘛,嗚嗚嗚我可憐我什麼都沒做,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這樣,你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我。”

葉雨禾學著方梨可能的腔調說話,一邊抬手在自己的眼皮上轉著圈圈,“嚶嚶嚶,聽我解釋……”

“嘔……”

其他幾個人沒忍住,齊齊給吐了。

溫桑也下午三節課,校園論壇關於方梨的事情水很深,討論也多,但卻半點沒波及到溫桑也。

畢竟誰都看得出,這事到底誰不道德。

溫桑也上下課偶爾聽到方梨半點沒回應,甚至人也沒在學校出現,直接曠了兩節課,她還以為葉老司機這下猜錯了。

誰知道等到下課大家魚貫而出的時候,她一下子就看到停在院樓停車場裡熟悉的車,還有旁邊一襲小白裙站著的人,身體瘦弱得跟風一吹就能飄走一樣。

“來了。”

接收到舍友幾個的意思,溫桑也比了個OK,表示自己可以,便抱著書走了過去。

要說方梨還真的是被季斯衍外表給騙了的其中一個。

季斯衍可遠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無害。

他可是能眼睜睜地薅羊毛造成經濟動蕩和股民傾家蕩產,就算當著他的麵從華爾街金融區跳下來,季斯衍表麵還能一派溫和憐憫,內心早已輕嗤一句“沒用”,隨即轉身離去。

外人隻知季斯衍外表溫和清雋,手段陰狠毒辣,卻不知他也極其護短。

要是沒有季斯衍的授意,以逍遙閣的規矩,是不可能把包廂的照片流傳出來的。

方梨還眼巴巴地湊到季斯衍的麵前,也不知道是太傻還是太天真了。

溫桑也走過去,幾乎是自然而然地把手上的書遞給季斯衍,再由他隨手放到後車座去。

看了一眼一直偷偷看季斯衍難掩癡迷的方梨,溫桑也心氣不順,腦子一熱,彎著腰,透過車窗就和季斯衍來了個**的貼麵吻,邊扯著肉麻的嗓音。

“老公,人家剛剛上課一直都在想你呢,快來個麼麼噠。”

去他媽的季太太。

這個稱呼包括季斯衍這個死變態,都是她的。

方梨看了一眼溫桑也,心裡恨恨的。

她怎麼也想不到,溫桑也居然這麼不要臉。

不過也是,這樣也代表她沒自信,不然怎麼想在她麵前表示親熱了。

溫桑也要是知道方梨的想法,估計能當場笑出聲來。

這年頭,居然還有比她更自戀,卻沒資本的人了。

季斯衍唇角沾染上了溫桑也的口紅,清雋的麵容一下子有些邪氣,特彆是他捏著溫桑也的下巴開口說話的時候。

“桑桑,你這位同學找你似乎有事,早點解決,”他淡聲囑咐,聲線卻分外曖昧,“不要讓無關緊要的人,影響了我們辦事的時間。”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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