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桑也收到季斯衍消息的時候, 正好已經下課了, 聲音也就不那麼控製。
葉雨禾她們幾個坐的近，哪怕教室和走廊嘰嘰喳喳來回吵鬨, 還是聽到了溫桑也的這句臟話。
溫桑也素來不愛說臟話的, 雖然也會幾句, 但頂多就是“臥槽”“媽的”這種低層次的，不然就是在心裡麵碎碎念，這種直接罵出口的，還是第一次。
這樣的例外, 頓時就吸引了幾個八卦份子的注意。
“你看到什麼了讓你這麼激動。”葉雨禾湊過來, 上手摸了摸她的臉，叫了一聲，“臉居然還這麼燙的。”
“沒有，”溫桑也迅速地把手機摁滅, 鎮定地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
她這副樣子，倒是顯得越有鬼。
溫桑也顯然也意識到了, 她解鎖點進手機，飛速地退出和季斯衍的聊天記錄，轉移話題, “我給你們發個東西, 你們彆叫出來。”
名為“富婆養鴨交流會所”的宿舍群，跳出來溫桑也發的一條動圖。
穿著白色紗裙的女人被摁在枕頭上，脖子上有一隻套著白色手套的手, 另一隻強勢地打開指縫，十指緊扣地壓在一旁，床單因為掙紮被壓出了幾道褶皺。
“……啊……”阮舒和第一個沒忍住，第一個叫了起來，接連著葉雨禾和許瀟瀟的幾聲臥槽。
動圖展現出來的那種直觀感覺，溫桑也沒法描述，但就是第一眼看到，隻會覺得說不出的欲，還有帶感帶勁。
掐著脖子釋放出的強迫感，卻又很好地控製著力道，黑色西裝和白色紗裙的交織，配上白色手套和冰冷的手銬……
“我的媽呀，”葉雨禾雙眼放光，“你這是哪裡存的圖，我覺得比我那些學習資料都來的帶感多了。”
學習資料太直接了，有的男主顏值太醜，有種玷汙了女主的感覺，葉雨禾看不下去，唯美的呢，拍得太含蓄，她也不喜歡。
這個狂野中又透露著含蓄，唯美又賞眼，讓人好像不自覺地融入進去那個場景一樣，看得很心癢躁動。
“彆人cospy的動圖，”溫桑也有些不自在，“我隨手就保存了。”
葉雨禾嘿嘿地笑，沒注意到溫桑也的表情，“你什麼時候這麼汙了，我喜歡。”
溫桑也不想理她這句油膩的話。
這張圖，在她手機裡保存了也有幾天了。
原本一開始，溫桑也隻覺得這動圖讓人看著很心動，才隨手保存下來的，誰知道，季斯衍那時候正好就從後麵湊上來。
他從後麵單手攔住她，將她整個圈進懷裡，下巴擱在她肩窩上，開口和呼吸的熱氣，全往她身上亂竄。
“喜歡，”她聽到後麵傳來的一聲輕笑，有種溫柔的錯覺，後背慢慢地有重量被釋放上來，低啞的嗓音毫不留情地宣布她接下來的命運，“我們試試。”
因為這個原因，溫桑也對這張圖印象特彆的深刻，不過她怎麼也沒想到。
居然有一天，為了遮掩她和季斯衍的聊天記錄，她會主動地把這張圖拿了出來。
久不見溫桑也回消息，季斯衍看著她動也不動的備注狀態欄低笑了下，把手機放在一邊，抬手讓席然把文件遞過來。
席然剛剛一直守在一旁，等著季斯衍簽字，這會不免看到他脖子上明顯的牙印。
很明顯的，粉紅色的小牙印。
季斯衍顯然沒打算遮，放任它展於人前。
畢竟這個牙印，除了溫桑也，估計也沒人敢在他身上留下什麼痕跡，還能讓他如此舒心愉悅的。
他突然就想起早上從季總一進集團，在看到他那個牙印之後，從女秘書口中傳出去後直接炸開的公司員工群。
【早上季總進來有人看見沒，脖子上明晃晃的牙印】
【季總青年才俊有女人正常，不過我想不到是哪個女人這麼大膽，居然敢在他身上留印記，這到底是一夜情迫不及待宣示主權還是怎麼的，是我們公司的嘛。】
【沒見我們公司誰和季總走得近吧，藏得太深了，不會也潛伏在我們員工群吧？】
【你們沒人聽說的嘛，季總不久前和一女大學生結婚了】
與【男神居然結婚了】一同冒出來的，是好幾句【果然男人都愛十八】。
【不是，我也是上星期在賽馬場聽到的，好像是溫家的那位，聽說和季總是青梅竹馬，彼此都有感情的那種】
這條消息之後，迅速有人回應確認真假:【沒錯，是和溫家那位結婚了，不過對方是學生還在上學，也就沒時間舉行婚禮，算是順其自然地公開】
每家公司總有幾個背景不一般的人，更彆說像華藝這種大集團，職位大一級的交友麵廣知道的事情也多，有大幾個了解季斯衍和溫桑也的事情也不足為奇。
接著就是各種科普溫家，還有對溫桑也好奇的談論。
“對了，”簽完文件後，季斯衍叫住席然，“給紅樽坊那邊打個電話，我晚上要在那裡請人吃飯。”
溫桑也給他提了好幾次要請她舍友吃飯，季斯衍覺得今天正合適。
從溫桑也這裡，他也知道女孩子多半喜歡拍拍拍，發各種社交網絡，有必要讓桑桑那群舍友時刻耳提麵命她是有主的。
想著，他給溫桑也發了條消息過去——
【桑桑乖點，少看這些東西，晚上哥哥請你舍友吃飯】
“最好告訴他你有老公了”這句話被季斯衍咽下去，沒發出去。
這不是他的作風，顯得有些太沒自信了些。
那頭回的倒是快，簡簡單單的一個OK手勢。
末了還發來了一句話:在哪啊，我們自己去，你下午彆來載我了。
季斯衍:……
他現在有種想把溫桑也拖來反複鞭笞的衝動。
下午一下課，溫桑也就和阮舒和幾個搭車去了紅樽坊。
宿舍除了阮舒和，誰都不是太內斂含蓄容易害羞的性格，是以知道季斯衍要請客吃飯，葉雨禾和許瀟瀟都興致衝衝的。
阮舒和沒辦法，半推半就被拉著一起。
紅樽坊一樓長廊是平日裡的客人用餐地點，二樓有安保嚴格把守，隻用來招待分外尊貴的客人。
葉雨禾幾個跟著溫桑也往樓上走的時候，忍不住都有些好奇地四處打量。
“借桑桑的福了，我還是第一次上二樓，果然不愧是季總，出手就是不一樣。”
二樓比起幾乎滿座的一樓，沒幾個人。
更明確的說，是除了她們幾個，還有守在樓梯口和電梯外的保安，就沒有人。
溫桑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第一次上來。”
而且這地方，對她來說有點兒尷尬。
和陳謙和相親的那晚上，也是在這地方。
再聯想到後來，溫桑也總覺得季斯衍看到她當初在和陳謙和相親了，不然怎麼可能那麼恰好地出現在她麵前，還讓她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