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衍的意思顯然不言而喻。
他的視線, 他的動作, 以及直白的話, 完全地再向溫桑也透露一個信息——
如果溫桑也在纏著他這個問題, 他不介意直接拉著人在飛機上證明證明。
反正這地點, 不是正好很刺激。
溫桑也掃了一眼豪華臥室,床邊鋪了一層柔軟地毯,床頭櫃放著私家高奢珍藏,典雅而高貴。
大床上放著兩個白色抱枕, 顯然是雙人臥,衣櫥上還掛著一排排手工定製西裝和其他配飾,以及明顯的和她在家裡同款的衣服。
最最最重要的, 還是透明的浴室玻璃門, 能清晰地看到裡麵潔白乾淨的淋浴房和寬大的洗漱池。
溫桑也收回目光,臉也不紅了,奶凶奶凶地瞪了季斯衍一眼, 指著浴室門,“玻璃的, 都能看到裡麵了……”
一想到每次季斯衍在飛機上沐浴,可能有哪個像剛剛那個空姐一樣抱著不良想法的人, 偷偷進來把季斯衍看光了, 溫桑也就恨不得一到目的地,就讓人換下這扇門。
季斯衍慣來是掌控人心的高手,一看溫桑也的眼神時不時往浴室的方向瞄,一臉恨恨的小表情, 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
在看到溫桑也偏著頭張著白瓷般的糯米牙要咬他虎口時,季斯衍俯身,鼻子蹭著她柔軟的黑發和臉頰,咬著她耳垂啞著嗓音,意有所指。
“這浴室還沒被用過……隻給桑桑看。”
溫桑也又接收到了某種信號,更彆說還知道他沒在飛機上用過這浴室,心跳加速的同時,臉又漸漸地紅了。
看著就讓人食欲大開。
這樣再看下去待下去,季斯衍都知道自己忍不住。
他眸色一暗,拉過溫桑也的手按在自己的腰腹,聲音更低了,帶著誘惑,“桑桑不摸看看。”
溫桑也被他低音誘惑得怔了一下。
手下的觸感,隔著單薄的襯衫還是能感受地清清楚楚,溫熱不斷傳遞入綿綿的手心,讓她跟著有些燥熱,在這間豪華臥室有些喘不過氣。
她忍不住跟著他的聲音,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幻想的場景。
也不知道好好的,怎麼就想到了她和季斯衍從飛機裡摔了出去,兩個人身上分彆掛著個降落傘,在高空中還抱做一團,一齊跌落進海裡。
這戰場,自然就由飛機上,轉戰到了海邊。
不多時,風平浪靜的大海平麵突然開始波濤洶湧起來。
遠處遠遠地,一群白鯊的新月型尾巴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張著獠牙朝他們所在的方向一路狂遊過去,卷起海麵陣陣漣漪。
“全海域就你們在秀恩愛,不知道我們這群都是單身鯊啊,所有秀恩愛的就該被吃進肚子裡。”
領頭的白鯊說著,躍出海麵,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張著大口一副要吞掉季斯衍和溫桑也。
“哥哥,”眼見著被一群單身白鯊圍住,溫桑也瑟瑟發抖地抓著季斯衍的胳膊,躲在他後麵抖著聲音問,“怎麼辦嗚嗚嗚……”
“桑桑,”季斯衍反握住她的手,語調慢悠悠的,很冷靜,“我們去它肚子裡做快樂的事。”
白鯊兩個小眼睛瞪得死圓,“不要臉! ! !都這時候了還有臉**,我先讓我的肚子快樂快樂。”
它嘭地一聲又蹦進水裡,指揮著旁人蠢蠢欲動的白鯊,“快把這兩個人分開,我要它們陰陽兩隔,呸,是鯊腹兩隔。”
白鯊個頭太大了,兩兩碰撞直接撞在了一起。
“蠢貨,還不是要看我。”大白鯊罵著,張著嘴信心滿滿地打算吃下前頭的季斯衍。
一陣劈裡啪啦風雨殘雲後,一群白鯊看著平靜的海麵麵麵相覷,慢慢抬頭,望著突然飄上天的兩個人。
溫桑也懸掛在海麵上,看著底下的大白鯊,嬌俏地錘了季斯衍一下,“哥哥,你嚇死我了。”
誰知道他們身上掛著的降落傘,還能有往上飛的功能。
真是個逆天的降落傘! ! !
“好了,”季斯衍攥著她的手,放在唇上親了親,“繼續吧。”
溫桑也沒想到都這時候了,季斯衍還想著這事,但當著底下一群嗷嗷待哺(虎視眈眈)似的白鯊的麵,生出了個惡趣味,不好意思地羞答答同意。
但她還是有些害羞,揪著季斯衍的衣服,往他懷裡直縮,“哥哥,可它們一直在看,人家不好意思……”
季斯衍也不想溫桑也被看,拉著人往彆的地方飛,留下海麵上一群氣憤的白鯊。
溫桑也整個人跟踩在雲端一樣。
為他們確實在空中飄著,也為季斯衍的動作。
等溫桑也回過神來,直接被自己的腦補給震驚了。
她居然,因為季斯衍暗示性的話,聯想到了那麼多。
她轉頭,看了看外麵的軟白雲層,心有餘悸地對季斯衍搖了搖頭,拒絕,“才不要。”
“我要回去繼續睡覺了。”
溫桑也說完,推了推季斯衍的胸膛把他推開,噠噠噠地原路跑回。
季斯衍摸不清溫桑也剛剛一兩分鐘的時間到底腦補了些什麼,但看她那副臉蛋染開紅暈的樣子,怕也是什麼羞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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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降落在莊園的時候,剛好是國內時間晚上七八點,巴黎時間正午過後。
溫桑也在飛機上睡得夠久,倒也沒有需要“倒時差”的疲憊感。
莊園是17世紀奢華浮誇的巴洛克風格,內部裝修極儘奢華,細節處精雕細琢,配套設施一應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