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危安不等馮靈邇說話,直接冷颼颼看他一眼:“你有意見?”
江意遲:“……”
他好像沒資格有意見。
心情莫名有點不爽。
馮靈邇怎麼跟秦家兄弟攪合在一起了?
聽說還住進了秦氏彆墅?
跟秦川確定戀愛關係了?
想到秦川,他問她:“秦川呢?怎麼沒看見他?”
馮靈邇並不想提及秦川的事,簡單敷衍過去:“他有事,很忙,不方便過來,我來國外看我爸爸,他參加這邊的油畫比賽。”
她說到父親,便看向父親的位置。
馮亦彰依舊在女人堆裡,麵前是葉文茵,正問他要個說法:“我不信你全把我忘了?你怎麼能把我忘了?”
女人就是這般不講道理。
明明是她先放開了手,真等對方把她忘了,又覺得不甘心、很委屈。
所謂分手快樂,根本是不可能的。
馮亦彰歎氣,不接話,隻提醒:“葉小姐,你注意下場合,也注意你的身份。”
說好的不老女神?
說好的傳奇影後?
現在這麼死纏爛打,就掉價了。
葉文茵怕掉價,尤其是當著上流社會的圈子掉價,所以,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準備拉他到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徐徐舊情。她已經知道馮靈邇在偽裝醜女,本人長得出奇的漂亮,這當然歸因於馮亦彰的優良基因,也表明他的天生麗質。所以,她舊情複燃,愛意洶湧了。
馮亦彰沒想到她會拉自己的手,剛想掙開,手臂一重,他看過去,原來是麥迪芬拍掉了葉文茵的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麥迪芬早看出了兩人間的曖昧,心想:馮亦彰的爛桃花真是一朵接一朵。她以後可得把人看緊了。不然,難保不會出現慕妍那類的事。而至於這朵爛桃花,也得掐掉了。
想著,她毫不留情地拍掉葉文茵的手,直接挽住了馮亦彰的手臂。她個子高挑,到他肩膀,身高差就很般配。
“文茵,你要拉我的未婚夫去哪裡?”
她聲音親昵,笑靨如花,不過看對方的眼神很犀利,氣場也很足。
“未婚夫?”
葉文茵驚得都忘記手上的痛了:“怎麼可能?”
她不敢置信:“阿彰,告訴我,她在開玩笑。”
馮亦彰搖頭,語氣很認真:“葉小姐,我們早結束了。”
“誰說結束了?”
“那隻是個誤會。”
“我當時有些衝動。”
“阿彰,如果不是那個誤會,我們現在都登記領證了。”
“你忘了嗎?當時你都帶我去見你女兒了。”
她紅了眼睛,不舍得了。
在確定要失去他的這一刻,心中儘是恐慌、酸澀,然後,腦子裡一個聲音叫囂著:抓住他!留住他!
“我愛你。阿彰,我愛你啊。”
“對不起。我不愛你。”
他確實不愛她。
也許曾經有過好感,但都過去了。
他這一生沒有多少熾熱的情感,即便淩湘追他的時候,也隻是心動,至於結婚,也多半出於奉子成婚。後來漫長的婚姻生活,倒是讓他日久生情了。可惜,半路痛失所愛。
葉文茵也痛失所愛了。
在失去他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真的愛上他了。
她這一生順風順水,借著漂亮的外表,輕易得到想要的東西。
甚至,嫁進了江氏豪門。
江父長得好,也很優秀,可是個工作狂,一年三百六十天在工作中,至於性格,嚴謹古板、沉悶無趣,一點不解風情。
她跟他談不來,勉強維持了幾年婚姻,就秘密離婚了。
隻不過,他們有很深的利益合作,近年才公開。
原因也是她看上了馮亦彰。
在一場畫展上,一見鐘情。
本以為一見鐘情都是看臉,當時說分手,也不過遺憾追念幾天,可現在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她後悔了。
可後悔似乎晚了。
葉文茵努力眨著眼睛,忍下淚水後,一雙紅通通的眼眸逼視著他:“你愛她嗎?”
她還在掙紮,甚至自取其辱。
馮亦彰不得不點頭:“嗯。我們要結婚了。”
如果能用結婚,讓她放開,也讓自己遠離這些桃花,那就結婚吧。
他從來不想傷女人的心,但似乎總要讓她們傷心。
淩湘曾說,你是個慣會招蜂引蝶的。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獨自出去。就在家安心畫你的畫,我養你!
起初,他是不樂意的。
沒有男人願意困在家裡。
可淩湘總擔心他外遇、出軌,一天無數個電話查勤。
他沒辦法,為了讓她安心工作,就不再外出了。
後來,也有機會出國深造的,是D國出名的油畫大師查德恩先生。他看過他一幅作品,想要收他為徒,可他放棄了。如果他沒放棄,現在是怎樣的情景?
慕妍拜在那位油畫大師名下,沒幾年就聞名華國,一幅畫上千萬了。
而他還沒正正經經賣出過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