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怡然越想越覺得董慕染不對勁, 在上午最後一節課快下課時提前裡卡死了教室。
來到11班時, 下課鈴聲還沒有響，方怡然便靠著牆壁, 望著地板出神。
【宿主，你這是在做什麼？】
【在想董慕染為什麼不對勁。】
【……為什麼在乎她對不對勁？】
此話一出，方怡然也愣了一下。
對哦，她為什麼要在乎董慕染對不對勁呢？明明一開始她就決定好了跟董慕染保持距離，避免重蹈覆轍。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默許了董慕染的接近, 甚至是無法拒絕她, 並越來越在乎她。
若是在之前，她怎麼可能會在意董慕染的心情如何呢？
想到之前自己信誓旦旦地說著“我們是兩個世界的, 你不要再來找我”的話, 方怡然覺得自己往自己的臉上打了一個響亮的巴掌，疼得厲害。
【宿主？】
見她不吭聲, 係統1748又問了一遍。
【什麼？】
【你為什麼開始在乎董慕染了？之前說過要保持距離的你去哪裡了？】係統1748想起上個世界赤盈的事情，很害怕董慕染也會變得跟她一樣。
【……如果我說我也很絕望你會相信嗎？】
【……你說呢？】
emmmmm……
這語氣一聽就是不相信自己的啊！可她確實很絕望, 沒想到事情會進展到現在這一步。不過她目前跟董慕染還隻是同學、朋友關係吧？董慕染應該不會變彎的吧？
【我也不想這樣的。你也不看看董慕染想要跟我做朋友的決心有多大，無論我怎麼冷言冷語, 還帶她去喝酒, 在她麵前展示自己與她的不同, 她都沒有放棄，而且還每天給我做甜點。你說這樣的女生，誰能拒絕她的接近呢？】
的確是不能。
係統1748雖然不是人類, 但也明白像董慕染這樣乖巧，又像小鹿一樣純淨的女生是誰都沒有辦法抵擋的。而且這樣的女生，應該也不會輕輕鬆鬆地就把方怡然給無形掰彎的吧？
那麼問題來了……
係統1748話鋒一轉，犀利地提問：【那你會喜歡董慕染嗎？】
【怎麼可能？你多想了吧？】想也不想的，方怡然就反駁了係統1748，在她的認知裡，董慕染就是一個小妹妹一樣的女生，她怎麼可能會喜歡小妹妹哦？
【那行，你得時刻記得彆喜歡上董慕染了。】
【知道了。】方怡然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它一個係統，怎麼能夠那麼囉嗦呢？就算是它不說她也會時刻記得彆喜歡董慕染的好吧？
係統1748不吭聲了，這時下課鈴聲正好響起。
方怡然立馬挺直了腰杆，看著11班的任課老師走出，不多時便有學生出來，她等了大概有幾分鐘，總算是在後門逮到了董慕染。
“喂。”
方怡然拉住了董慕染襯衣的領子，看著她一臉的失魂落魄，走出來時也不大看著路，要是以這幅樣子走去食堂指不定就被人撞摔了也不說不定。
她的眉頭一下就擰得緊緊的。
董慕染回過神，抬眸看到方怡然時一喜，但想到自己今天在大課間的時候無緣無故地對著她使了小性子，略微彆扭地彆開了眼睛不去她，同時也害怕方怡然會不會生自己的氣。
落在方怡然的眼裡便以為她這還在不開心，鬆開拉著她領子的手，雙手抱胸，不在意附近學生偷偷瞥過來的視線，道：“你今天是怎麼了？”
董慕染抿唇，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了，就是看到方怡然和康素妮這麼親近後不太舒服，整個人也變得懨懨的。可這話她是不會跟方怡然講的，隻能死死地憋在心裡，自行消化。
“怎麼不說話？”
“餓了，想去吃飯，要一起嗎？”董慕染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是以她用肚子餓了換了個話題。
喲嗬，能耐了，這丫頭還不想回答起自己問題來了？
方怡然挑眉，董慕染心虛地一般的時摸了摸自己肚子。
“真的餓了。”
“ok。”
行，不是餓了？好，她就帶她去吃飯，等吃飽了，看她還有什麼借口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吃飯去。”
說罷，方怡然率先往食堂走去，而董慕染則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默默地跟在了她的身後。
……
“吃飽了吧？”
為了不讓康素妮這妮子又說什麼戳到董慕染幼小的心靈，中午吃飯時方怡然沒帶著董慕染過去，餐桌上就她們兩個人。看著董慕染吃完最後一口飯，她把早就準備好的酸奶放在了她的麵前。
“吃飽了。”董慕染點點頭。
“好，那麼你能告訴我你今天是怎麼了嗎？”
原本董慕染以為方怡然已經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沒想到她就等著自己吃飽了後再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是田依柔那幾人又欺負你了？”
“不是的！”
有了方怡然的保護，田依柔怎麼可能哪裡還敢欺負自己？
“那就是今天素妮的話讓你不舒服了？”
董慕染沉默，很想說沒有，但她今天的不對勁確確實實是有康素妮的因素在，加上她不可能對方怡然說謊，緊抿的唇就已經透露了她的想法。
方怡然無聲歎息。
果然是康素妮的話讓她不高興了。
“你彆在意，素妮也不是故意的。”方怡然頓了頓，覺得這話還不太夠，又補充了一句：“其實加我微信也不需要那麼多條件的，你跟我說一聲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