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周末,方怡然都在收集和整理關於吸血鬼的資料,也不知是什麼心情,這一件事情她是瞞著奧莉維婭的,正好奧莉維婭對自己在做什麼並不感興趣,她也不用尋一些亂七八糟的謊話來欺騙奧莉維婭。
周一上班,王藝詞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方怡然關懷地問了一嘴,但是王藝詞支支吾吾的,沒能說出個所以然。
方怡然隻當她不想說,也就沒有刨根究底地問下去,隻是想到上周五她說的岑廣芃的事情,她忍不住問道:“藝詞,岑老師找到了嗎?”
王藝詞連忙搖頭,“還沒有,學校那邊也報警了,還聯係上了岑老師的姐姐,據說這段時間岑老師都沒有回去過家裡。”
說著說著,王藝詞眉眼就浮現了一抹擔憂,她與岑廣芃不是很熟悉,但到底是自己家男朋友的好哥們,總會擔心他會不會出什麼意外了,屆時陳翰傷心難過,她心裡也不好受。
聽言,方怡然沉默了下來,再聯係大清早王藝詞不太好的心情,她瞬間福至心靈,“你是因為這事兒才心情不好的嗎?”
王藝詞點點頭,她知道方怡然不喜歡自己提起岑廣芃,所以她是不會主動說岑廣芃的事情的,剛剛也是方怡然問了,她才說的。
“哎,還說岑老師這麼人高馬大的,還是體育專業出身,應該是不會出什麼事的吧?這段時間到底回去哪裡呢?”
人高馬大?
方怡然聽到這個詞就回想起了那個詭異的夢,人高馬大的岑廣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骨瘦嶙峋,隨後被雨點輕輕那麼一砸,瞬間粉碎。
她揉了揉眉心,忽地想起了這個夢還有後半段,在夢裡她清楚地看到了岑廣芃身後還站著一個人,可是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夢醒後,方怡然一直想不起來站在岑廣芃身後那人到底是誰,可把她愁死了。
半晌,她才同王藝詞道:“要是岑老師有什麼消息,你記得跟我說道說道。”
“哎?”
王藝詞不明白,可方怡然並沒有解釋的意思,她點開了手機裡關於吸血鬼資料的文檔,從頭到尾,仔細認真地瀏覽了一遍。
……
小區裡,七大姑八大姨地坐在道路邊的石椅談論著家裡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忽地,她們眼前出現了一個身形高挑,在這種微涼,還帶著點兒涼爽的天氣裡披著一件黑色風衣的女人,她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很快就離開了七大姑八姨們的視野,而七大姑八大姨們也來了興致,就著這個穿著風衣的女人聊了起來。
風衣豎領下,女人的麵色很難看,倒不是因為七大姑八大姨們亂七八糟的話語,而是死死地看著某一棵大樹,黑色的眼眸醞釀著的是駭人的殺意,並有那麼一瞬間,女人的黑色瞳仁轉化為了紅色豎瞳,裡頭泛著森冷的寒意。
女人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撥通了電話。
“之前你是不是說過廣芃最近看上的女人就住在晉江小區?”女人的聲線冰冷,令人就感覺覺得置身在冰
窟當中,忍不住想要發抖。
“是的。”
“很好,我要那個女人的全部資料。?_?”
“是。”
掛了電話,女人慢慢走向一直被她死死盯著的大樹旁,黑眸裡閃過的柔情很快又被殺意所覆蓋。
前幾天有下過雨,但她仍是嗅到了這兒有岑廣芃淡淡的氣息,如若自己來的再晚一點兒,她連岑廣芃葬身之地都找不到了。
想到這,女人的殺意更甚。
“廣芃我不會放過殺了你的人的,你不喜歡喜歡那個女人嗎?等著,姐姐會送她下去陪你的。”
岑廣芃死亡的地方正是那個女人所住的小區,她不信這事兒跟那個女人沒有關係,就算是沒有,她也要拉著這個女人下去陪著她弟弟!
……
“啊嘁——”
方怡然揉了揉鼻子,把手機放下來,翻閱起了今天的上課要講的內容,然而鼻子一癢,她又打了個噴嚏。
王藝詞抬頭看了她一眼,揶揄地笑了笑:“一聲想,二聲罵,你說是誰罵你?”
方怡搖搖頭,“你怎麼不說我是感冒了呢?”
“哎呀,凡事要往好的方向想嘛!罵總比感冒強得多吧?”
方怡然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王藝詞卻湊了過來,“你彆是真的感冒了吧?”
“才沒有呢!”
“噢噢,那就好,最近天氣轉涼了,你記得多多注意噢。”
方怡然當然明白這事兒,隻是她卻想要揶揄王藝詞,“嘖嘖,我發現自從你脫單之後,越來越有賢妻良母的感覺了。”
“胡說八道什麼呢!”說完,王藝詞自己臉都紅了。
方怡然樂嗬嗬的,沒再說什麼。
天氣轉涼了,連天也陰陰沉沉的,雖然看著挺壓抑的,但想法異於常人的方怡然卻覺得這是一個適合睡覺的天氣,可惜她的職業不允許她可以隨心所欲地睡懶覺。
說起來,她也快發工資了,到時候又得還債了,想到這,方怡然尤其是一陣長籲短歎,無比懷念自己有小金庫的日子。
這時,她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人的備注是房東,她覺著疑惑,接通了電話。
在聽了手機那邊的房東跟自己說的事情之後,方怡然的表情變得極為難看,掛了電話之後,她捏緊了抓在手裡的手機。
她原本以為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沒想到現實再次給了她沉痛地一擊。
“嗡——”
手機來了短信,方怡然點開一看,是一串手機號碼,她抿緊唇,撥通了這個手機號碼。
幾分鐘後,方怡然擰眉掛斷了電話,看著還有二十分鐘才放學,她卻顧不得那麼多了,同一旁還在批改作業的王藝詞道:“藝詞,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啊?”
“我現在有事兒要出去一趟,你能幫我暫時照顧一下奧莉維婭嗎?”
“誒?可是現在不是還沒有下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