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chapter 86(2 / 2)

他嗯了一聲說:“是。”

鄭之南不安的說:“出了什麼事?是我離開那會兒,他說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話嗎?”

榮知淵看到鄭之南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樣子,心都快碎了。

他忍了又忍,最終沒有忍住,吻著他的唇,臉頰說:“周澄不值得你這麼在意,他並不像你在意他那樣在意你。”

這話讓鄭之南更加忐忑不安了,他眼神緊張的看著榮知淵說:“到底怎麼了?可以告訴我嗎?”

“他……”榮知淵很擔心自己說出來後讓鄭之南無法承受,心裡難過。

可是看著他這麼在意周澄,榮知淵又實在不想他這樣被蒙騙下去。

雖然他在鄭之南還沒醒來的時候,已經通知了助理,解決周澄的事情。

榮氏是不可能再留他了,不僅僅是總公司,分公司也絕對不會留下這樣心機狡詐的人,更不願意他在這個城市讓他在意的人受到一絲一毫的困擾。

而周澄口中提到的大學室友黑皮,也著專人去查了。

“我接下來告訴你的事情,隻有一點,你要知道,這件事不會讓我心裡哪怕有一點點的嫌棄你,我告訴你,隻是想讓你遠離周澄,甚至不想這件事再壓在你的心裡,讓你不開心,讓你惶惶不可終日,我想你能夠明白,我是可以讓你敞開心扉的愛人,我們將攜手一生”

鄭之南慢慢鬆開手,看著榮知淵,眨了眨那雙明媚如皓月的雙眸。

榮知淵還沒說出來,但鄭之南的眼角已經飽含了淚水,濕了眼眶,睫毛輕輕顫抖。

仿佛已經知道,榮知淵將要說什麼。

“彆哭”他親吻鄭之南的眼角,將那淚水舔抵乾淨,“我從周澄那裡知道了你同學聚會那天為什麼不開心,我知道有人在你大三的時候欺負了你,我知道你被在你眼裡最好的朋友背叛了,他嫉妒你現在擁有的生活,甚至嫉妒他的頂頭上司成為了你的愛人,他想讓我厭惡你,可他想錯了我對你的感情,雖然他們不好,雖然你要失去這個所謂的朋友,可你還有我,未來也有新的值得結交的朋友出現,甚至愛你的家人,我,還有未來我們的孩子,父母待你不好沒關係,朋友待你不真也沒關係,你還有我。”

鄭之南聽完這些話,眼角的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淌下,他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從小都是隱忍不敢哭出聲的人,第一次如此放聲哭泣,因為他有了可以放肆宣泄的人,所以他終於敢大聲的哭出來。

而不是在被父母嫌棄,哥哥欺負時,偷偷躲起來哭,也不是被同學欺負不敢被爺爺奶奶知道,躲在無人的地方哭完了才回到家。

鄭之南的哭聲像一把劍一樣插進了榮知淵的心臟,他聲音哽塞地抱住雙手捧著臉哭的鄭之南。

“對不起。”對不起,那麼晚才找到你。

鄭之南抽抽噎噎的哭著說:“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早點來找我。”

“對不起……”榮知淵聽到這句話心更疼了。

鄭之南剛進大學的時候,榮知淵才回國接手榮氏,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疲於奔命,想著當年的小孩大概也在為了自己的學習而努力。

那個時候,他還在國外,隻想到了等他畢業後,他沒有那麼忙了,就可以在爺爺奶奶的聯絡下創造兩人見麵的機會。

想到了等他畢業後他們的相親,甚至想到了他們的婚姻生活。

所以沒有不管不顧的去見他,去陪在他的身邊。

他從不知道他的這二十幾年過得如此讓人心疼,甚至連一個交心的朋友都沒有。

鄭之南是真哭了,他想象了一下原主的前20多年的經曆,再想到榮知淵對他的珍之重之,就感到心疼,仿佛感同身受便真的不需要借助外力因素就落下了淚。

雖然知道這些都是寫出來的,都是虛構的,隻是作者創造出來的一個世界。

可是此時此刻,在麵對有血有肉的每一個人時,仿佛那些虛構出來的經曆成了真的發生的事情。

他為此感到了難受。

終於知道了什麼叫感同身受。

原主的軟弱固然叫他氣憤,可是想到他的成長環境,那一抹氣憤就成了難過和同情,歸根結底,是家庭造成了他的不幸。

還好,故事的美好就在於,他遇到了將他當成寶貝另一半。

這樣一想,真好啊。

故事裡的主人公可以遇到待他真摯的另一半。

希望現實裡有這樣遭遇的人們也能振作起來,勇敢麵對人生,而不是一味的壓抑和逃避。

其實隻要反抗,一點點的抗爭,你終會發現,一切都會不一樣。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欺軟怕硬。

鄭之南的淚水被榮知淵擦乾淨,他伸出手主動抱住榮知淵說:“謝謝你”

“謝謝你的出現,謝謝遇到你。”

“我記得你那天見到我的時候還很怕我的樣子。”榮知淵想讓鄭之南開心一點,與他一起回想那天的相親。

他看起來很從容自若,其實內心還是有一點忐忑的,忐忑鄭之南會不喜歡他,拒絕和他有後麵的接觸。

“其實是有點怕你,但我媽說讓我要討好你,怕我錯過你。”

“那我應該感謝她?”

“如果不是她一直強迫我和你見麵,和你接觸,大概也不會有現在的驚喜。”遇到你是最大的驚喜。

相親是強迫去的,結婚是不敢違逆的妥協。

可喜歡你是真的。

“雖然該謝謝她的堅持,但我還是無法喜歡她。”

“為什麼?”

“因為她對你一點都不好,我不喜歡她,對你太不公平。”

鄭之南輕輕笑出聲,他靠近榮知淵的耳朵,調皮地說了一句話:“其實……我也不喜歡她,孩子可以不喜歡父母嗎?”

榮知淵非常堅定地說:“當然可以,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值得尊敬,也不是因為是子女就要不管對錯都支持自己的父母,錯了就是錯了。”

有些人不配為人母為人父。

比如對待孩子非常不公平的父母,如果不願意,為什麼要勉強生下來,太自私。

生下來為什麼要如此差彆的對待,太自利。

“你準備怎麼對周澄?”眼眶還紅著的鄭之南從床上擁著被子坐起來。

“辭退他,你不要為他說好話。”

“我不會這麼拎不清。”

榮知淵把他抱起來,走到洗漱間說:“還有那個黑皮,你怕不怕再見到他?”

鄭之南被放到洗漱台上,他雙腿夾住榮知淵靠過來的身體說:“不怕。”

“我幫你報仇好不好?”

“怎麼報仇?”鄭之南垂眸看著神情認真的榮知淵。

“找到他,揍他。”

鄭之南噗嗤一聲笑出聲說:“我也可以嗎?”

“求之不得。”

半個月後,周澄聽同學們都在說黑皮出了意外,住院了,似乎是下樓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腿和手都骨折了不說,還有些彆的毛病,反正挺慘的。

這件事兒在彆人嘴裡是意外,可聽到周澄這裡就不是意外了。

他本來被辭退了後就在a市找了其他工作,可是發生了黑皮的事情後他現在總覺得有人在暗處跟著他,猶如驚弓之鳥,最後匆匆搬離了A市,去了哪裡,鄭之南不知道,也不關心。

他刪除了周澄以及和他相關的人。

本來以為可以清淨一段時間的鄭之南發現自己錯了。

劉晴再次讓鄭之南回家,說是未來嫂子明天要來做客,需要家裡人都到。

“如果能把知淵請來就更好了,他公司是不是放年假了?你哥和你嫂子可都放年假了。”

鄭之南直接回了一句:“他要去倫敦一趟,剛好錯過。”雖然的確也放了年假,但就是不想讓榮知淵出現,不想給她臉上貼金。

劉晴一聽榮知淵很忙,並沒有勉強,隻說:“那你那天一定要回來,你又沒什麼事兒。”

鄭之南說:“不是說了嗎?我現在也有事情要做,怎麼是沒什麼事兒?”

“你那點事兒算個什麼事兒?不就是對著電腦畫畫圖,有什麼可忙的,我叫你回來就回來,記得給你未來嫂子帶份見麵禮,免得說我們不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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