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鄭之南的猜想, 蕭樂按響門鈴的時候,他從睡夢中醒來, 然後保持著睡眼惺忪,一臉虛弱地接通了視頻, 看到蕭樂站在大門口, 按了下開關說:“你來了。”語氣也沒了之前的精氣神。
蕭樂通過視頻看到鄭之南這樣就立即走進去,然後去了裡麵。
鄭之南把房門也打開了,蕭樂進來後,鄭之南也已經走下了樓,穿著居家服, 像是剛換的衣服。
蕭樂看著鄭之南說:“你要是不舒服就不要下樓了。”
鄭之南搓了搓臉說:“已經吃藥了,現在感覺好多了。”
“你還沒吃東西吧?”蕭樂走進廚房, 看到廚具都很乾淨,像是沒人動過, 以為鄭之南連早飯都還沒吃,現在都快中午了。
蕭樂是鄉鎮上的孩子, 上小學就會自己做飯, 幫家裡打個下手, 這麼說的時候就麻利的卷起袖子打開冰箱,準備先把粥燉上, 然後找了幾樣蔬菜, 準備炒幾個素菜。
鄭之南去給蕭樂倒水, 蕭樂原本要自己來, 但鄭之南阻止他說:“看你那架勢就知道做飯一定很好吃, 你還是忙你的吧,我還不至於倒個水都倒不了。”被鄭之南這麼一說,蕭樂就圍上圍裙專心洗菜切薑。
鄭之南倒了兩杯,其中一杯加了迷藥,然後兩杯都加了蜂蜜水,這樣可以壓過裡麵的苦味兒,藥再怎麼淡,也終究有個苦澀的味道,不加蜂蜜水肯定會被發現。
鄭之南攪拌後,端起兩杯水,一杯自己拿起來喝,邊喝邊和正在切菜的蕭樂說:“可能是因為生病的緣故,嘴巴裡有點苦,我加了蜂蜜,你喝的慣蜂蜜水吧?要喝果汁的話我再給你倒。”
蕭樂生怕鄭之南又要來回折騰給他倒果汁,立即接過蜂蜜水喝了兩口說:“我挺喜歡喝蜂蜜水的。”
鄭之南笑著說:“你把這杯喝了再做吧,大老遠過來,肯定渴了。”
“好。”
蕭樂沒有想那麼多,果真就一口氣喝完了,還把杯子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對鄭之南說:“不用再給我倒了,我先忙,等忙完了再喝也來得及。”
“好。”
蕭樂拿起刀準備繼續切菜,他以為鄭之南已經離開了,但發現他似乎在靠近自己,蕭樂剛想說什麼,眼發昏,手腳也軟綿無力,接著就倒入到了一個結實的懷抱裡。
鄭之南沒有走就是在等藥效發作。
鄭之南在把蕭樂放到床上的時候,忽然就忍不住感慨了。
發現當徹頭徹尾的壞人真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他從前發狠,都是有理由有立場的去反擊去複仇,就算打殘打廢對方也不覺得心有不安,隻會覺得惡人有惡報,可是當一個隻憑自己卑劣的心去乾壞事兒,對於他這種人來說好像還是蠻難的。
他以為乾壞事兒很簡單,甚至覺得自己其實也很沒底線,可以扮演好壞人,炮灰,反派這些角色。
但當真正去麵對一些無良的事情,還是與這些人有區彆的,最起碼心理上還是有些抗拒的。
他喜歡有理由的去做任性的事情,而不是因為自己被男主打擊了就爆發惡意,做惡事,傷害無辜的人。
鄭之南對上男人沒興趣,所以這個迷/奸到了最緊要的關頭忽然有些進行不下去。
可是他是一個反派,是一個炮灰,這事兒他必須得乾啊,還得讓蕭樂真的以為自己被迷/奸了,這樣才能瞞天過海,讓遊奕怒氣勃發,對他進行打擊報複。
當初第一個世界的時候,假裝被人上了,很簡單易操作,讓對方泄出來,然後自己掐自己,搞出來點青青紫紫的痕跡,房間裡彌漫點歡愛後的味道,太好製造假現場了。
可是讓被迷/奸的人如何感覺到自己真的被迷/奸了,這對鄭之南確實有些難辦。
不過最後還是讓鄭之南想到了一個法子。
他在原主的臥室,某個櫃子裡發現了一套工具。
假X什麼的都很齊全。
他就硬著頭皮去弄了下蕭樂,弄的時候,鄭之南頭皮都是炸的,太怪了。
不是真惡人,真乾不出來這種事,這種劇情,讓他多來幾次,他得瘋。
說句傻逼一點的話,他寧願是被動承受的那個,也不想去主動欺辱。
有點惡心,不是蕭樂讓他惡心,是乾這種事讓他惡心。
等把工具用上了後,鄭之南把蕭樂剩下的衣服脫掉,自己也脫了衣服和他躺在一起。
迷藥是有時效性的,隻是弄工具製造那種感覺,還不夠逼真,得躺在一起摟摟抱抱幾次才能更真實。
最後鄭之南紮破自己的手指在床上搞了點血。
他喜歡做完全的準備,所以細枝末節也要照顧到。
當時間差不多後,鄭之南把工具取出來扔到床下邊,然後做出一副“事後”表情,抽出一根煙開始等著蕭樂徹底的醒過來。
蕭樂剛有一點直覺就發現身體有異樣,那種撕扯的感覺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