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的確被原主利用了,成了發泄的工具。
雖然讓他來家裡打掃衛生折騰他挺騷操作,準確的說挺霸道總裁智障風的。
畢竟正常人哪裡會想到讓一個曾經利用過他的人來家裡?
如果他是賀蘭棠,隻會冷嘲熱諷一番就從此劃清界限。
不劃清界限就算了,還把人帶到自己的私人地盤,這操作不騷?
他一想到有討人厭的人出現在自己的私人地盤就渾身不自在。
正想事情的鄭之南沒看到賀蘭棠吃完了東西走向他,一拖把拖到了賀蘭棠的鞋麵上,還有一部分腳脖子,拖把有些濕潤。
賀蘭棠皺起眉頭看著站起來望向他的鄭之南。
“你故意的?”
鄭之南這下沒不給麵子,認認真真的說了抱歉。
“有點走神,沒看到,抱歉。”
賀蘭棠看了看腳,把腳上的拖鞋扔到一邊,赤著腳往洗手間走。
鄭之南看一眼地上隻是有些被打濕的拖鞋,正準備拿起來幫他擦一下,就聽到身後的人說了一句:“扔了吧。”
鄭之南在心裡嘀咕了一句敗家子,依言扔到了垃圾桶。
等賀蘭棠洗完腳,穿上新的拖鞋後,鄭之南已經在擦桌子了。
這種氣氛其實挺怪的。
一個人想羞辱利用他的人,但遲遲沒有更多動作。
一個利用過對方的人竟然心甘情願的做著家務。
越想越怪,但兩個人都沒有戳破這種奇怪的氛圍。
鄭之南是想忽悠賀蘭棠給輕風公司注資,所以留著勁兒。
因為他覺得,與其找那種四十多歲,並不懂這個市場的資本家,還不如找年輕容易接受新鮮事物的人來加入到這個行列,而賀蘭棠實在是個不錯的人選。
至於賀蘭棠是想怎樣,他還不太清楚。
就這樣在賀蘭棠這裡待了一天,晚上做了晚餐後,鄭之南又騎著自行車回去了。
等鄭之南一走,賀蘭棠開始反思,自己就算對鄭之南有好奇心,有那麼一絲好感,難道就可以輕輕放過對方利用他的事兒?不羞辱他了?畢竟他以前可是個以牙還牙的主,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慈手軟了?
所以,這樣想的賀蘭棠決定下次鄭之南來的時候,一定要為難為難鄭之南。
而鄭之南回到家後,就忘掉了賀蘭棠,開開心心和俏俏在一起,過了個愉快的周末。
忙於工作的鄭之南更加想不起來賀蘭棠來。
隻是他沒想到,上次給了陸知易難堪,陸知易竟然迎難而上,親自來了公司。
陸知易是個重要的角色,就算鄭之南不喜他,也不會太阻攔他。
因此陸知易雖然等了一會兒,但還是成功來到了鄭之南的麵前。
故作優雅的姿態讓鄭之南有些……嗯……無法形容。
鄭之南的內心大概是這樣的:要不是要走劇情,我他媽都不想多看你一眼,你的價值也就是讓我留著走走劇情了。
這樣一番心理活動讓鄭之南在麵對陸知易的時候越發平靜了。
陸知易到了鄭之南的辦公室後先表達了一下歉意,說上次那樣沒禮貌的起身離開是因為一想到鄭之南和他的曾經,再看到現在冷淡的他就有些無法平靜。
然後又說了聽說輕風公司在招投資。
“比起成為你們輕風的股東,我更想收購輕風,你也看出來了,我們易安公司的實力,是現在互聯網行業的領頭羊一點都不為過,而你們輕風公司現在弄出來的窟窿,也隻有我們易安有這個實力填補,你們現在做的事情,也隻有我們易安有這個實力為你們續航。”
窟窿,在同行的眼裡,這麼搞免費的版本,不僅是窟窿,還是在拉同樣搞即時通訊辦公軟件同行們的後腿。
輕風公司是在自掘墳墓。
當然也在領頭羊易安公司的總裁眼裡是個需要填補的窟窿。
陸知易以為鄭之南正在為填補窟窿發愁。
所以他覺得自己的這次登門,是在給鄭之南支援,想要重新獲得鄭之南的好感。
然而,鄭之南並不覺得,讓大家誤會他這麼做是在自掘墳墓也好。
免得他這邊還沒發布新的動向,那邊就搞出了同款。
鄭之南故意用不屑陸知易施舍的姿態來麻痹陸知易。
“陸總的好意心領了,既然你已經是有婚約的人,就不要老是往舊情人這裡跑,免得未婚妻知道了誤會你我,給彼此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陸知易一次兩次都被鄭之南不軟不硬的給頂回來,他是真的一腔熱血想和鄭之南再歡好,奈何鄭之南一直不給他機會。
可正因為鄭之南這個態度,他就是沒辦法放下,總覺得得把現在這樣的鄭之南給吃到嘴裡才算徹底的釋懷。
為了能吃到嘴,陸知易一點都不生氣他這麼做。
其實他知道鄭之南是清高的,當初追鄭之南,也破費了一番功夫,但摸到了門道後,也真的很輕鬆。
一開始他想用錢吸引到鄭之南,但鄭之南不屑一顧,反倒被他的一些小心思,小手段給感動了,所以他覺得當初追鄭之南很輕鬆。
他不知道鄭之南這兩年發生了什麼,有了這樣的境遇和這樣的變化。
他現在就想再吃上鄭之南這塊肉。
所以他已經打定主意要頻繁的來見鄭之南,念在舊情,多來幾次,鄭之南總會心軟的。
為了騙到手,陸知易甚至說出了這樣的話。
“我見到你的那一刻,終於明白,我放不下的人一直是你,關於她的事情,我和家裡已經在交涉,我會退婚。”這句話說的特彆堅定。
鄭之南想,如果是原主,可能真的會念舊情,也會被陸知易這大騙子說的話給震住吧。
如果陸知易真的和未婚妻分開了,沒準就真的能把原主再次騙到手,畢竟在原主眼裡,孩子他更傾向於是陸知易的。
畢竟和賀蘭棠也就那一次,比起陸知易,陸知易的可能性應該更高一點。
所以因為孩子,加上舊情,加上現在陸知易的表態。
沒立刻信,大概也會心生動搖。
所以想到這裡的鄭之南,故意配合的露出了恍惚的表情。
這個表情讓陸知易大喜過望,覺得自己有戲。
然後鄭之南迅速醒過神,露出不為所動的神情說:“不要再演戲了。”
“什麼演戲?這就是我的真心!”
鄭之南垂眸不再看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的陸知易,聞言冷笑一聲,把之前知道的線索在此刻引了出來。
“真心?還以為我是當年那個很好上手的鄉下小子,三言兩語就能把我騙的像個傻子嗎?”
陸知易在鄭之南沒說出這番話之前,一直都不知道鄭之南當初聽到了和他朋友胡吹的話。
不過還好他心思活泛,立即露出一臉茫然的神情對鄭之南說:“之南,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不懂?”
“隻是玩玩而已,一個長得還可以的鄉下小子,沒花多少錢就讓我睡了,怎麼都是我值了,彆說,滋味兒真不錯,你要是有興趣,等我把他甩了,你去追,特好上手。”鄭之南一字一頓,一字不漏的把當年陸知易說給朋友的話又奉還給了陸知易。
已經猜到的陸知易剛剛隻是裝個樣子,早在鄭之南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就想到了對策。
他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臉上,特彆響,特彆重,然後語氣真誠的來到辦公桌後麵,對坐在椅子上的鄭之南說:“這話我的確說過,我不否認,但當年年少無知,為了一點麵子,跟朋友吹牛,這並不是我的真實想法,我那個時候愛你愛的要死,可年齡終是淺,覺得再怎麼喜歡一個人也不能掉麵子,所以在朋友問起來的時候,我就這樣跟對方回複,原諒我當年的無知和死要麵子好嗎?我們本來就應該在一起,我們是天生一對。”
“可你不還是和我分開了嗎?”分手可不是原主說的。
陸知易露出傷感的眼神垂眸說:“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你的消沉是因為聽到了我的話,我以為是你不愛我了,所以對我不理不睬,為了最後的一點尊嚴,我主動跟你說了分手,其實是想讓彆人覺得,不是你不愛我了,是我先和你分開,多可笑啊,為了麵子,我竟然傷害了我最愛的人。”一臉的悔恨。
“可你現在已經有了新的愛人。”
陸知易感覺到了鄭之南的一絲鬆動,立即伸手握住鄭之南的一隻手說:“實話告訴你,當初你應該也聽到我和她在一起的事情,我能那麼快找到新的戀人,也多虧了你,為了讓你生氣,我故意去追彆人,你彆看我們已經訂婚了,但我和她從未做過任何親密的事情,也沒上過床。”陸知易這叫偷換概念,明明是白毓不想婚前性行為,反倒讓他借此機會理直氣壯的說和白毓沒有過親密行為。
鄭之南聽完了後,抽回手,語氣落寞的說:“已經回不去了,一切都晚了,我已經不是當年你可以隨意擺布的傻小子,也沒有了再傾心愛一個人的念頭,我們不可能的。”
陸知易覺得自己今天做了這麼多,說了這麼多,鄭之南卻還是告訴他回不去了,他決定想個折中的辦法和鄭之南慢慢來培養感情。
他說:“對不起,當年的事情對不起。”
鄭之南站起來,離開辦公桌,走到了窗前,沒回複。
接著他聽到陸知易說:“如果不可能,那可以答應陪我幾天嗎?不做彆的事情,就是隨便走一走,算是告彆一下曾經的美好回憶,等這件事過去,我再也不會來糾纏你。”
沉寂了很久的係統忽然發來了一條推進劇情的提示。
係統:答應陸知易的請求,可推進劇情發展。
按照鄭之南的想法,都斷了,何必和舊情人糾糾纏纏,什麼陪幾天,走走看看,但既然係統說了,答應了是在推進劇情,鄭之南也就沒有拒絕。
沉默許久後,淡淡的應下了陸知易的請求。
陸知易聽到鄭之南答應,心裡鬆了口氣。
沒有再繼續死纏爛打,聊表了自己的心意,說如果輕風公司未來有什麼困難,他鄭之南隨時都可以來找他陸知易,就瀟灑的離開了輕風公司。
鄭之南等陸知易離開後徹底的卸下了偽裝,在辦公室裡翻了個白眼。
鄭之南不知道的是,陸知易剛走出輕風公司,白毓的哥哥,也就是陸知易的未來大舅子白羌看了個正著。
隻是陸知易因為鄭之南應下了他的請求正喜形於色,坐進車裡時,根本沒注意到對麵和朋友站在一起抽煙的白羌。
白羌是來參加朋友的婚禮,酒店裡麵人太多,就出來抽根煙。
沒想到就看到了從大廈裡走出來,一臉笑意的陸知易。
白羌對白家的姑爺有過接觸,一般情況下陸知易是比較從容的一個人,雖然對白毓溫柔體貼,但從來沒有像今天他看到的這樣笑得像是中了五百萬的彩票,走路都帶著風。
白家有錢,白羌上學的時候也是個花錢如流水的主,什麼場麵沒見過,人脈不比陸知易差,所以在妹子和陸知易在一起後,他就拜托朋友打聽過陸知易的風評。
知道他跟男人好過,但有錢人,哪個不愛獵奇,就連他也玩過男人,不過就是嘗嘗鮮,上男人的確比上女人更刺激,有種滿足了征服欲的感覺,但他並不迷戀,嘗鮮後,過了那個勁兒就徹底的不在意了。
但是他這個姑爺可不一樣,不是玩,是跟人家正正經經的搞對象,雖然也就是學校幾個跟他熟的人知道,大部分人隻以為陸知易和那個人是好朋友,他們這種圈裡什麼花樣沒見過的,能瞞得住?
但是他也知道,陸知易早就跟對方分了,那人好像也沒留在京都。
再後來他看陸知易的確是正正經經跟妹妹交往,也就一直沒提這茬,不想妹妹心裡不舒服,畢竟都是些從前的事情。
現在他們過得好就行了。
畢竟陸知易是真的對妹子很上心,不隻是嘴上說說而已,他看得出來。
所以知道陸知易玩過男人的白羌則多了個心眼。
他覺得陸知易這樣有問題,不免就想到了陸知易曾經的那點子事兒。
上了心的白羌直接聯係了兩個人,讓跟著陸知易,看看他最近都做什麼了。
陸知易對此一無所知,鄭之南也無從知曉。
當陸知易被白羌找人跟上的時候,傅誠則找到個機會,特意挑叔叔傅杭不在家去會友的時候來到書房和父親聊鄭之南的事兒。
傅誠的父親傅盛正在看一本之前沒空看的書,看到兒子走進來,他合上書,看著他說:“怎麼,有事?”
傅誠也沒扭捏,點了點頭,一臉凝重的說:“我前兩天去接舟舟,看到一個和叔叔年輕時候長得特彆像的人,這其實沒什麼奇怪的,畢竟世界這麼大,長得像也正常,但怪就怪在,他不僅長得像,說話的聲音也特彆像,我如果不去看他,光聽到他的聲音,我會覺得是叔叔在旁邊。”
傅盛眼眸微微垂下,認真聽著傅誠說完,聞言道:“你接著說。”
“我就是想問問你,我叔叔……當年有沒有什麼……私生子?有可能是我叔叔的孩子嗎?”
“沒可能。”傅盛回答的很確定。
“為什麼?”
“因為你叔叔當年的戀愛對象是男的,是他的學弟,他也就談過那一次,本來你叔叔想把他接到國外去生活,但他剛畢業需要外派到非洲那邊兩年,就讓那個男孩好好上大學,等他回來,他不想那個男孩跟著他去吃苦,隻是等兩年後你叔叔回來,那個男孩去世了,生了挺嚴重的病,這些事兒我也都是後來才從你叔叔那裡知道的,他也不願意多提。”語氣唏噓。
傅誠聽到父親這麼說,也就歇了那點心思。
既然是男孩,那就沒可能了。
或許真的是巧合,有長得像的,聲音自然也有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