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一看情形不好,急忙道:“我們說的事與這事無關,你說這些做什麼?彆人的家務事,難道什麼都告訴你?彆聽個隻言片語就出來賣弄,再有什麼內情也輪不到你
來論這個理。”
“對。”趙氏被兒媳婦提醒,不再抓住親戚說事,對李大娘和洪氏眼睛一瞪,說道:“我們都是柳家村人,憑什麼有便宜讓你們占,我們就不能分一星半點。”
“對。”趙氏這話說到點子上,恰巧迎合眾人心裡,“我們都是同村人,不能你們幾家天天有錢掙,我們多少也要分一點。”
“大家輪著來,你們家那點菜夠賣幾天,不會是想著把娘家的菜也拿來充數吧?”有人腦袋靈活,懷疑的看著李大娘她們道。
李大娘:“我拿誰充數用你管,怎麼也拿不到你就是,你們都死了這份心。”
她們一起在村口吵吵鬨鬨,可是夏陽這個正主不在,她們也沒辦法爭出個高低,一個個臉紅脖子粗鬥雞眼一樣互相對峙著。
李大娘她們幾個賣菜的雖然勢單力薄,但依然昂著頭毫不畏懼的與村裡這些想沾光的人對抗。
一開始夏陽收菜的事被李大娘第一個知道,她就與這些找來的人商議過,這事得瞞著不能讓村裡人早早知道。
等她們掙到錢,能與夏陽把這個生意一直做下去,就可以挺直腰板讓家裡人參與進來,讓這些人不能亂攪和。
誰知道消息傳的這麼快,才兩天就被知道個清清楚楚,李大娘眼睛微微眯起來:問題應該出在柳二爺爺家裡人身上。
她的猜測沒錯,柳二爺爺昨天給夏陽拉菜回來,對著家人感歎:柳景文娶了個能乾的小哥兒,不但自己做生意,還帶動村裡人掙錢。
壞就壞在,李大娘沒找他家裡人參與賣菜的事,二爺爺家裡人一聽這話,知道李大娘她們在夏陽這裡掙不少錢。
這生意還是每天都有,那個羨慕嫉妒恨啊!
不敢在柳二爺爺麵前說三道四,他老婆子和家裡幾個兒媳婦卻是把消息泄露出來,今天夏陽送菜走後。
村裡這些婦人聚在一起越說越不甘心,她們都是村裡人,夏陽與李大娘她們也沒交情,憑什麼錢都讓她們幾個掙去。
正好李大娘她們平日無事,也是在村口這裡話家常,現在多一個等夏陽拿送菜的籮筐,就被人圍住七嘴八舌的爭論這事。
本想著夏陽回來,與他說一說把這事彆隻給幾家,最好村裡人都能得
一些實惠,沒想到夏陽沒回來。
一時氣憤,由柳景文大伯娘出頭,先挑起事端企圖讓李大娘她們讓一些出來,沒想到她們分毫不讓。
“輪不到我們?”趙氏看李大娘她們氣勢囂張,抬手一指道:“那就找能輪到的人說話。”
她說完對與自己一個陣營的人一揮手,“走,我們去找我二弟媳,讓她這個當婆婆的評評理。”
李大娘看著她們呼啦啦一大幫,趾高氣昂的離開,心裡有些發虛,“要是柳母出來說話,我們可能真要讓出一部分。”
“不可能。”洪氏自認為知道內情,對自己這夥人說道:“放心,柳夫郎一看就是爽快人,他把這事交給我們沒找婆家人,就不會因為她幾句話改變主意。”
她說到這裡,四處悄悄掃一眼,“我告訴你們,景文那孩子是個怕夫郎的,對柳夫郎也護的厲害,你們不用怕他在裡麵說話。”
趙氏帶著村裡人,來到自己妯娌家,還沒進門就大聲嚷嚷道:“二弟媳,你快出來,大家找你評理呢。”
“什麼事?找我評什麼理?”柳母從屋子裡出來,看趙氏帶著一夥人站在自家門口,狐疑的問道:“大嫂,你們這是做什麼?”
“就是你家景文娶的那個小哥兒。”趙氏把自己聽到的事與柳母一說,又指指跟來的那些村裡婦人道:“大家都等你評理呢,你說說你家三兒媳這事做的可對?就算不顧念我們這些親戚,也不能隻讓李婆子她們沾光,要顧點其她人吧?”
柳母臉色陰沉,低垂的眉眼劃過一抹嫉恨,冷冷的說道:“我們已經分家,自此再沒有任何關係,他們有什麼事不用與我們說,我們不管不想乾的人。”
她黑著一張臉,抬頭看眼眾人,“你們有事自去找,我們沒那福氣占什麼光。”
她說完轉身回去,“咣當”一聲把大門關上,接著裡麵傳來柳母的罵聲:“我告訴你們,誰也不許與那個白眼狼來往,讓他與那個沒人要的老哥都滾遠點。”
趙氏眨巴眨巴眼睛,回頭看看村裡人,大家眼裡都是一副吃驚的模樣,對於柳家突然分家,不是沒人有疑惑。
隻是她們無論怎麼打聽,柳家人嘴都閉的緊緊的,誰也不說為什麼,隻是一句:是分家了。
現在柳母這態度,看來裡麵有不少事,想起洪氏的話,裡麵可能真有什麼貓膩,這讓她們還怎麼找夏陽談這事?
“我們怎麼辦?”一個婦人道:“我們不能站在這裡,總要想想辦法,每天不少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