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1 / 2)

“咦?”

夏陽雙眼迷惑,看著草長鶯飛的荒地,一天之間變得光禿禿的,過膝的野草、刺手的荊棘不翼而飛。

不,還在,都規規矩矩老老實實堆積在地頭,平攤開曬著太陽,蔫蔫的再沒有往日的恣意張揚。

這是怎麼回事?夏陽不得其解。

他又看看遠處的田野,依然一片翠綠,荒地雜亂無章的生長,蝶飛鳥鳴好不歡快。

“嘖。”夏陽使勁眨眨自己眼睛,這是天降橫運還是突然帶了一些神話色彩,“我不會走大運,上天都在幫我。”

昨天晚上,他才和柳景文買下附近三畝荒地,還沒等他準備好開墾,一個白天的功夫收拾的利利索索。

隻要把地翻好,隨時可以種地,他現在滿心歡喜又帶著點期望,萬一明天自己回來一看,再把地翻好呢?

“噗。”夏陽嗤笑,自己簡直是異想天開,竟然想憑空得到一片田地。

他轉身回家,漸漸冷靜下來,眼前這種情況擺在眼前,夏陽無法懷疑,為了證明自己眼花他快把自己眼睛揉紅了。

……

黃昏,烈日落山,留下滿地餘暉。

夏陽和柳景文在院子裡乘涼,迎著夏日晚風,兩人舒服的享受微風繚繞帶來的一陣陣清涼。

“小秀才,我們家出怪事了。”

夏陽欲言又止,還是與柳景文說起荒地的事,“這事奇怪,我們剛買下它就變成一塊兒打理好的田地,上麵乾乾淨淨連顆小石子都沒有。”

“陽哥兒心善,天降福運。”柳景文眉頭微挑,隨即溫聲細語的恭賀,“恭喜陽哥兒心想事成,事事順遂如意。”

“嘖。”夏陽驚訝的看著柳景文,這個人正襟危坐態度真誠,語氣也是誠懇的讓人挑不出錯來,可他聽著怎麼不對勁兒呢?

“小秀才,你學壞了。”夏陽不客氣的攬過他肩膀,側臉衝著他笑道:“書館三教九流魚龍混雜,你看看才多少時日就變得油嘴滑舌,再有些時日你還不得上天呢?”

“哪有。”柳景文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我說的是實話,否則陽哥兒給我解釋一下,這事究竟是什麼情況,因何而為?”

夏陽心大有些事

情不願深想,不過是認為一些小事沒必要放在心上,人卻是一點不傻,有些事明白著呢。

“我是懶得想,這是好事又不是壞事,管那麼多乾什麼。”夏陽不上心的道:“該知道的時候自然知道,現在對我們沒有壞處,矯情這些做什麼。”

“嗯。”柳景文點頭,笑道:“能讓陽哥兒省些力氣,我很高興,順其自然也罷。”

兩人達成一致,不再說這件事情,靜等事情變化,隻是有一件事,夏陽始終放不下,又問:“你哪天不再去茶館說書?”

“過幾日。”柳景文道:“在家閒著沒事又不掙錢,不如再說上幾日還能有些進項。”

“你怎麼了?”柳景文坐直身子,把夏陽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拉下來握在手裡,細細感受那雙粗糙厚實帶著讓人溫暖舒適的手,“這麼在意這件事。”

自己天天出去說書,夏陽從沒有過意見,這兩日自己說以後不再去茶館,他竟然這麼在意天天問。

“你每天去說書,我不覺得什麼,隻是心疼你辛苦。”夏陽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自從你說不再去,我這心裡總是惦記,每天都心神不寧。”

柳景文蹙眉,想了片刻後道:“是不是想著我不去,是因為有什麼事不能再繼續說下去。”

“這事怪我,沒給你說清楚。”柳景文有些自責,眉宇間帶著懊悔,陽哥兒很多事情不懂自己應該給他說明白,“我不去,是因為掙的太少,也不放心你自己在家裡。”

“我回來是找到人幫我,誠實守信不會把我情況說出去,有些事不宜人儘皆知,起碼我自己不願意。”

柳景文道:“農家子讀書,受家境所困總會找些事情做補貼昂貴的花費,我從十二歲抄書,後來巧合之下發現一個更掙錢的事。”

原來他去書鋪抄書,掌櫃的嫌棄他字不好看,柳景文每天為了省筆墨就去私塾附近的小河邊練字。

為了練掌櫃說的蒼勁有力,柳景文用樹枝在河沙裡練字,鍛煉自己的腕力,偶然間看見有人在那裡狀似瘋癲的自言自語,嘟嘟囔囔的嘀咕一些自己不明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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