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1 / 2)

“唉!”

夏陽孤單單的坐在樹下歎氣,透過窗戶看著屋裡的柳景文,心裡萬般無奈。

小秀才已經兩天沒與自己正經說話,偶爾應一聲也是“嗯、哦”的一個字敷衍自己。

燦爛如朝霞,美好如白玉,每日笑意炎炎的小少年一去不複返,夏陽怎麼想怎麼不舒坦。

夏陽喜歡小秀才渾身散發著溫潤如玉的氣息,想看他每日笑臉相迎,特彆是自己每日回來那一刻,漂亮的眼眸驟然燃起的那一抹絢麗的色彩。

現在是什麼都沒了!

每日沉默以對,除了吃飯以外足不出戶,連院子裡都不肯多呆一會兒,安靜又寂寥的在屋子裡整日發呆。

“小秀才。”夏陽嬉皮笑臉的站在窗外,眼睛掃過書桌上擺著的一本書,“今天有點涼風,出來涼快涼快?”

柳景文:“……”

“我給你沏好茶了,出來喝點。”夏陽看他不動,轉身進屋,準備把他勸出來,總這麼僵著不是回事。

“走吧。”夏陽攬住他肩膀,笑嗬嗬的說道:“多大點事,過去就算了,怎麼生這麼大的氣。”

他輕輕搖晃柳景文肩膀,俯下身子湊在他耳邊道:“我不是認錯了,也做了保證,你看我這兩天不是乖乖的聽你話沒出去。”

“走吧,走吧。”夏陽一邊搖晃一邊討好,“要不,我發誓?你說句話,我全聽你的。”

柳景文無奈:這個夫郎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氣什麼,真是一點心沒有。

“你衣服壞了。”柳景文頭也沒抬,隻是悶悶的說道:“那天我摸到了,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

夏陽傻眼,想起那天是自己抱他回來,可能正好摸到自己破破爛爛的衣服產生懷疑,小秀才有些擔心了。

“我的錯,真是我錯了。”夏陽無法狡辯,柳景文這兩天與自己生氣,原來是擔心自己,“小秀才,你彆生氣。”

他有些感動,小秀才是真心對自己好。

夏陽把柳景文摟在懷裡,下巴放在他肩膀上,乾澀的說道:“我知道你在家裡等我,不會不顧自己安危,真的。”

“你知道就好。”柳景文依在他懷裡,任由夏陽抱著自己,“其實我不是生你氣,是

氣我自己,若是我有用一些,怎麼要你天天往外跑這麼辛苦。”

“說的什麼話。”夏陽輕撫他後背,“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家,我們都在努力讓這個家變的更好,不要把責任攬在你一個人身上,我們都有責任。”

他心裡歎氣:小秀才也是認真努力,這一段時間在家裡什麼也沒做隻有自己一個人忙,可能心裡有些不舒服。

“不要想這些了。”夏陽安慰他,“等過些天割完麥子,我們就要蓋大棚,之後我也沒什麼時間總出去,你就不用擔心了。”

“山林危險,就是正經獵戶也不能完全保證自己安然無恙。”柳景文道:“我知道你為建大棚和房子的花費著急,我會想辦法籌銀子,你先彆急。”

“嗯嗯,我知道。”現在無論柳景文說什麼,夏陽也不會反駁,好容易哄好這個祖宗可不能再氣著,“我們去外麵喝茶,吹吹風涼快一些。”

“來,我扶你。”夏陽一手摟著他肩膀,一手扶住他胳膊,小心翼翼的攙扶,“慢點,彆急。”

柳景文抿唇不語,順著他力道往外走,“該說的我都說了,怎麼做你自己斟酌,我也不能管著你。”

“管管,我用你管。”夏陽急忙道:“隻要你說話,彆一天蔫蔫的沒一點精神,你管什麼都行。”

這兩天他真受夠了,家裡靜悄悄的沒一點動靜,夏陽悄悄看眼柳景文:小樣兒,給自己來冷暴力!

沒辦法,明知道他也得上當,兩人不能總這麼僵著,總要有一個人大度一些先低頭把事情說開。

“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要管你。”柳景文壓不住嘴角上揚,裝作不在意的說道:“隻要你老老實實的彆總往山上跑,其他的事我也不乾涉你。”

“知道,一定。”夏陽猜到他要說什麼,認錯態度極好,“我不會冒險,你放心,我怕死。”

“嗬。”柳景文笑出聲,不再端著,看夏陽小心伺候自己的模樣,他心裡也不舒坦,“知道怕死,以後就小心一些,彆把自己弄的那麼狼狽。”

“知道。”夏陽給他倒上茶,“以後有事就說,彆悶在心裡,你不說誰知道你想什麼。”

“你自己犯什麼錯不知道嗎?”柳景文昂起頭,一副傲嬌的模

樣,看著夏陽說道:“看來你還是不太明白,那我就告訴你,不知道愛惜自己,不知道我每天都擔心你,總是自以為是,凡事不分輕重緩急。”

“我知道你著急掙錢,但越急越容易出錯,若你真在山裡遇到危險,我去哪裡找你?”

夏陽一言不發,任由柳景文數落,他是想過這些也放在心上,但沒有那麼用心,他自己承認。

“算了,我也不說你。”柳景文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連累你,更不願意讓你一個人承擔整個家。”

“明天要收麥了,我去幫你家幾天忙吧?”夏陽見柳景文又不說話了,轉移話題道。

想起昨天柳老大他們從縣城回來秋收,過來告訴柳景文,柳父從縣城趕往府城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事。

“你爹去府城乾什麼?”夏陽奇怪的問道:“連家都不回,直接不顧秋收從縣城去府城,是有什麼急事嗎?”

“若有急事,大哥他們會不知道。”柳景文感到頭疼,他當然知道柳父去做什麼,但他不想說。

“唉!”他歎息的抬手扶額,以為自己勸解幾回柳父應該打消主意,沒想到竟然這麼執著完全拋下家裡事不管,直接從縣城走了。

“你彆擔心。”夏陽看他犯愁的模樣,安慰道:“你爹走南闖北有經驗,路上不會有事。”

“不是這個問題。”柳景文道:“他沒銀子,在縣城做這麼久的工就是為了攢錢做路費,好在沒把大哥他們的工錢拿走,否則家裡人都得生氣。”

“哦。”夏陽雖然疑惑,但不好多問。

柳景文也不想多說,這裡的事情比較多,讓夏陽知道跟著一起煩惱,得不償失。

“有時間就過去幫幾天吧。”柳景文想想道:“直接到地裡,不用去家裡。”

“知道。”夏陽點頭道。

兩人正說著話,外麵有人叫門,“柳兄,我是王浩。”

夏陽一轉頭,就看見一個青年站在門外,一臉笑容的看著他們,“這是你那個來幫忙的同窗?”

“嗯。”柳景文點頭,“請他進來吧。”

夏陽去開門,見眼前青年二十左右歲,身穿灰色長衫,身姿筆挺,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看著自己。

“請進。”

夏陽伸手做個請的姿勢。

“陽哥兒還好嗎?”王浩打量夏陽幾眼,笑道:“氣色比在家裡好很多,看來你的傷已經無大礙。”

“好了。”夏陽心中一凜,這個人認識自己,“受傷之後,我有些事情想不起來,看著好像有些眼熟。”

他低頭用拳頭敲敲自己眉心,借機快速翻找腦海深處的記憶,想知道這個人與原身是什麼關係。

“一時想不起沒什麼。”王浩恍然,笑道:“隻要你回娘家幾趟,村子裡的一些人和事就能記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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