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她瘋了！”
“你再說一遍。”康熙問。
“姐姐,瘋了,她不認識我，還說她不是她。”小佟佳氏抬頭，半邊臉腫了起來,明顯的巴掌印。
“派人去永壽宮。”康熙下令，他倒要看看佟佳氏又再作什麼妖。
“表哥,我害怕。”小佟佳氏改口叫表哥了，她渾身發抖。
康熙走到小佟佳氏的身邊，拍拍她的肩膀，“有朕在。”
“表哥。”佟佳氏哭著撲到康熙懷裡，畢竟是自己表妹,康熙沒推開。
小佟佳氏比康熙小了足足七歲，康熙對她的印象一直是小屁孩，加上她性子又靦腆，康熙對自己這個表妹接觸不多。
*
永壽宮。
“這不是，不是我,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佟佳氏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滿臉蒼夷。
“主子。”宮女鎏金過來,“太醫來了，您該喝藥了。”
“不是,我不是你主子，這是我姐姐的臉，不是我的。”佟佳氏推開宮女，“我要去找我自己,這不是我。”
宮裡的人見佟佳氏如此，嚇的個個臉都白了，雖說之前她家主子已經性格乖戾，但也沒瘋呀啊。
“主子，主子您怎麼了主子。”金嬤嬤上去寶珠佟佳氏，卻被佟佳氏咬住胳膊，疼的她大叫一聲再不敢往前。
太醫院的太醫來了，見佟佳氏如此瘋魔，迫於無奈強行把佟佳氏打暈了過去。
佟佳氏這邊動靜鬨的太大，整個後宮都知道了，集體處於震驚中，哪怕是有係統的婧然也吃驚的不得了。
“貴妃瘋了？”婧然蹭的一下站起來，差點撞到了床頭，六喜趕緊上去扶著自家主子。
“主子，是瘋了，千真萬確。”六喜道，她今個去禦膳房的路上聽的。
要說儲秀宮大多數事情都是去禦膳房路上打聽的，除了和禦膳房打交道，儲秀宮可不喝任何人交好。
“怎麼就瘋了呢。”婧然覺的不可思議，明明係統還說她換臉成功了，所以係統的意思是佟佳氏瘋魔了以為自己換了一張臉麼？
難道是裝的麼？借著瘋癲可以做事不負責任？也說不通，後宮守衛森嚴的，各個宮是各個宮，她能出來禍害誰呢。
太醫院的人給佟佳氏把了脈，脈象平穩，沒有什麼大礙，但是看方才得樣子，的確是瘋了，到底怎麼回事，難不成是貴妃娘娘裝的，為了得萬歲爺注意？
太醫覺的也是活久見了，後宮娘娘的確是花樣裝病爭寵，但像貴妃娘娘這般裝瘋爭寵的還是第一人。
該怎麼和萬歲稟報呢？太醫犯了難。
先開了幾副安神促眠的藥給佟佳氏服下…
太醫回去複命，“回萬歲從脈象看娘娘並無大礙，但是從表麵的症狀看娘娘又有瘋癲之症，臣子無能無法斷底娘娘的病症如何。”
太醫這話說的很藝術，畫外音是貴妃娘娘可能是裝的。
“表哥，姐姐到底怎麼了。”小佟佳氏還在邊上，已經哭紅了眼，“我要回去照顧姐姐。我不怕，我相信姐姐會認得我不會傷害我。”
說罷小佟佳氏還給康熙跪下了。
康熙從不知她們姐妹二人感情如此的好，佟佳氏在宮中的時候並未提過小佟佳氏幾次，倒是時不時的提到隆科多。
畢竟也是姐妹，康熙便準了小佟佳氏得請求。
“謝表哥。”小佟佳氏謝恩，這一聲聲的表哥倒是叫的很順溜。
孝莊那邊也得了消息，她倒是不意外。
冷宮裡瘋的妃子多的是，以佟佳氏現在的境遇能瘋其實不難理解。
首先是毀了容，容貌對女子太重要，一般人都接受不了如此，二來是康熙對佟佳氏得冷淡，已然和打入後宮沒了區彆。
“主子，貴妃她，會不會是裝的？”蘇麻喇姑覺的瘋的太突然。
“若裝瘋她才是瘋了。”孝莊一口否了，一旦有了瘋癲史便不能再侍奉康熙，龍體重要，萬一她忽然發瘋傷害了皇上如何。
孝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有些頭疼。
雖然她一直有意識的打壓佟家，但是後宮講究的是平衡，鈕祜祿氏進宮後可與佟佳氏抗衡，如今佟佳氏忽然瘋了，豈不是成了鈕祜祿氏一家獨大。
孝莊忌諱佟家，同時又忌諱鈕祜祿氏，看來要再扶持一位佟家的妃子才是。
孝莊忽然想到了昨個過來慈寧宮拜見自己的小佟佳氏，那特意過來討好自己的孩子，看起來不是很有心機但是野心在那，想到這孝莊眯起眼睛。
小佟佳氏回了永壽宮，佟佳氏還迷迷糊糊的睡著。
“鎏金，把貴妃手腳綁起來。”小佟佳氏吩咐。
“娘娘，這…”金嬤嬤難為，如何那也是她主子。
“嬤嬤，若不綁住，一會姐姐起來再瘋癲如何，難不成再請太醫過來把姐姐打暈麼，若是打傻了怎麼辦。”小佟佳氏說的句句是道，“貴妃是我的姐姐，我比你更心疼，若是一會醒了，姐姐腦子清明了再把姐姐鬆開也不遲。”
小佟佳氏說的太有道理，金嬤嬤一時間無法反駁，她覺的貴妃的娘娘嫡親妹妹很有主見，一點不像自家主子說的沒有本事還善妒，吃啥啥不剩乾啥啥不行的。
在一早，金嬤嬤實際上就提過讓小佟佳氏進宮的想法，畢竟是姐妹，隔著肚皮連著筋的，像宜嬪和小郭絡羅氏也是姐妹，兩人就相處的很好，互相幫扶著。
原本用來生孩子的小烏雅氏到現在也沒動靜，金嬤嬤覺的還不如讓小佟佳氏進宮，可佟佳氏總是一口給否了。
“是，娘娘。”金嬤嬤不再反駁，趁著佟佳氏還沒醒，小佟佳氏讓人把佟佳氏綁了個結結實實。
“嬤嬤下去吧，鎏金陪著我守著姐姐便是。”小佟佳氏道。
被佟佳氏狠狠的咬掉了一塊肉，金嬤嬤現在有些怕她家主子。
“辛苦姑娘了。”金嬤嬤退了出去。
屋裡隻剩下佟佳氏、小佟佳氏以及鎏金三個人。
“鎏金，把燈給點了。”小佟佳氏吩咐，鎏金趕緊去點燈。
屋裡亮了起來，小佟佳氏拿出一個小小的鏡子來看自己的臉，因為佟佳氏毀容，屋裡沒有任何鏡麵的東西。
小佟佳氏小心翼翼的摸著自己的這張臉，“本宮覺的和做夢一般。”
小佟佳氏感歎，確切的說是佟佳氏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