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想賴賬?不若我們去府衙平平理,看你該還我多少銀子!”陸念慈把鄭克爽拿捏的死死的。
當她說官府的時候鄭克爽的臉色果真一變,她就知道鄭克爽不敢去官府。
“銀子我會還。”鄭克爽道。
“如何還,賣了這不長眼的小廝麼!”金柱氣的,惡狠狠的瞪著王興。
若是賣了王興能得銀子,或許鄭克爽真的會發賣,左右不過一個奴才而已。
但是王興並賣不了多少銀子,還不如金柱值錢。
“我可以賣字畫。”鄭克爽道。
陸念慈冷笑,“你的字畫怕不是連紙錢都夠不用上。”
“你!”王興氣惱的直接紅了臉。
鄭克爽也被氣的冷了臉色,但是陸念慈說的的確是事實,若是賣字畫能賺錢,怕不是便沒有那麼多窮苦書生變賣所有上京趕考。
平民百姓的日子都是柴米油鹽,哪裡閒錢買什麼字畫,頂多過年過節的時候買個門神掛在門上。
“我有一身的武藝,我可賣藝!”鄭克爽咬著牙道。
“主子,不可,您可是王爺,如何能拋頭露麵的賣藝呀!”王興抱著他家主子的大腿好似他家主子要去死一樣。
“賣藝,你會什麼?”陸念慈問,“會胸口碎大石?還是會油鍋撈銅錢?”
沒了愛情濾鏡,陸念慈對鄭克爽變的刻薄起來。
“我會打算拳!我會武劍!”鄭克爽道。
“誰願意看你那些三腳貓的功夫。”陸念慈又懟鄭克爽。
鄭克爽不可思議的看向陸念慈,這已經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念慈了。
之前鄭克爽英雄救美,陸念慈對他很癡迷,鄭克爽作畫,她在一旁崇拜的眼神,她說鄭克爽的畫比書畫大師造詣還深。
鄭克爽在陸念慈跟前舞刀弄劍,陸念慈說鄭克爽是第一劍客。
把鄭克爽誇到天上,可如今原本的優點全都變的一無是處起來,找人嫌棄。
“那你想如何,讓我去乾苦力?!”鄭克爽怒問道陸念慈。
“就你乾苦力得的銀子,得猴年馬月才能湊夠銀子。”陸念慈又給鄭克爽給否了。
“那你要如何?!”鄭克爽被陸念慈氣的都破了嗓子。
他都說了這麼多法子,但是全被陸念慈給否了,還是很不屑的否了,如此深深刺痛了鄭克爽的自尊。
陸念慈也一直在想如何能短時間內賺到更多的銀子。
進京越早越好,她迫不及待的要認康熙為父。
陸念慈上下打量著鄭克爽,之前覺得鄭克爽哪裡都好,如今覺得是個繡花枕頭,一無是處。
能看的過去的也隻有那張臉了。
陸念慈靈機一動,“不若,你去賣藝不賣身如何?”
鄭克爽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讓你賣藝不賣身,當然你若能賣身更好。”陸念慈又詳細的說了一遍。
“陸念慈,你是不是瘋了?!我堂堂一男子!”
“男子又如何,那小倌館裡不都是男人!”陸念慈繼續反駁。
“如今咱們跟前就這一條路,你若不肯走…咱們便報官,若是驚動了我汗阿瑪,看看你如何出的了大清!”陸念慈直接開始威脅。
“你敢!”王興急眼了!
目前他們的處境是最怕報官,彆人不清楚,鄭克爽可是清楚,他們鄭家和大清皇帝是死仇。
“我有什麼不敢的。”陸念慈反問。
“你不怕我殺了你。”鄭克爽目光變的狠厲起來,是真的起了殺心。
“我敢和你一同北上,自是做了充足準備,你殺我試試,我死了,你也出不了大清。”陸念慈在虛張聲勢。
倘若鄭克爽真要動手殺她,她還真沒有後招。
但這麼多日的相處,以陸念慈對鄭克爽的了解,優柔寡斷怕前怕後的他不敢給自己動手。
“給我三日,我定賺回銀子給你!”鄭克爽道,他不信他堂堂小王爺,一身本事還賺不了銀子回來!
“好,給你三日。”陸念慈也不想逼鄭克爽逼的太急。
鄭克爽先按照他自己的意思來,賣字畫,但由於沒銀子買紙筆,因此要他作畫,必須提供紙筆。
如此賣字畫的還是頭一次見,倒是有人來問,但是都不是問鄭克爽賣字畫的,而是問他賣不賣身……
頭一天,字畫失敗,第二天鄭克爽打算去賣藝。
“呦,小白臉!胸口碎個大石!”
“吐個火看看!”
“不若,你跳個舞給爺們取樂取樂!”
鄭克爽賣藝又一分錢沒有賺到。
但是有人給他一張名帖,說若是想賺銀子,可到這裡找他。
如此挫敗,整的鄭克爽鬱悶了,他真就賺不到一分銀子?!
他不想空手回去被陸念慈嘲笑,於是鄭克爽拿出名帖來。
等到了地方後,鄭克爽被迎了進去,鄭克爽看著擦著胭脂的男子站在外麵,他愈發覺得不對勁……
不等他反應過來,他後麵一個悶棍,人被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