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裡和卓哈娜必須找一個理由洗脫自己的身份,徐家就成了她的踏腳石。
正好徐乾學被貶為庶民,無權無勢的好欺負。
“這位姑娘莫要信口開河。”徐乾學一口否認。
還阿裡和卓的公主,真是撒謊都不會撒。
朝堂上誰不知誰人不曉,康熙不屑於和阿裡和卓和親,公主已經原路退回。
“對,你不要信口開河!”徐文博跟著他爹道,他心道這個賤人還真敢說呀,他怎麼不說自己是天仙下凡,還公主?!
聽到徐文博跟著應和,徐乾學滿心的嫌棄,若不是徐文博把她帶到府上,怎會有今日的麻煩,自己還被罷免了官職。
如今在徐乾學眼裡,已然不認徐文博這個兒子,他眸子的目光暗了暗。
阿裡和卓哈娜立馬反駁,“不是你們逼迫,我如何會在你們徐府做供人取樂的玩物!”
阿裡和卓哈娜越說越激動,淚珠子在眼眶打轉,真是我見猶憐呀。
“你說要給我做妾,求我贖你出來,我銀子不夠,你還自己贖的自己!”徐文博急了,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這賤人真是張口就來呀,和之前求著自己贖她的時候可不是如此。
真是過河拆橋,忘恩負義呀!
徐文博的應和正中阿裡和卓哈娜下懷,她可以接著往下演戲。
徐乾學則恨不得撕爛徐文博的嘴,這個混蛋玩意!
“自己贖自己?自己下作的做妾?!”阿裡和卓哈娜看向康熙,“萬歲,求您為我做主。”
“我徐府從不乾逼良為娼之事,姑娘到底被誰逼迫入了風塵,可傳迎春樓的掌櫃問話。”徐乾學不緊不慢道,“話不能亂說,凡事要有證據。”
阿裡和卓哈娜的這個謊言很容易識破,畢竟不能自圓其說,徐家把她賣到青樓再贖回來,裡外裡多花那麼多銀子,徐家也不是有銀子沒地方花了。
“即便文博辜負了你,你也不該如此胡說,你可知欺君是何罪!”徐乾學道,倒是老狐狸,應變的能力很快,一頂大帽子扣了下來。
眼看阿裡和卓哈娜是個麻煩,徐乾學不想和她扯上半點關係,他決定舍棄徐文博,即便有錯,都是徐文博的錯。
“且今日宴請的可是萬歲,若真如你說我們徐家逼迫你,如何能讓你得了見萬歲的爺的機會。”徐乾學繼續分析。
方才還吃驚不已了吃瓜眾人不由的點頭,對呀,是這麼回事。
“你如此不過隻想討得一個正妻的名聲,如此假冒公主,當真無知。”徐乾學還給阿裡和卓哈娜自稱公主的事情找了完美的理由。
【阿裡和卓哈娜被逼急了,她要出大招!】
婧然看向阿裡和卓哈娜被氣紅了臉,心道徐乾學還是有兩把刷子,看來平日讀的聖賢書都用到這裡來了。
【婧然】:這是打算犧牲兒子換自己的前程了,嘖嘖嘖。
【婧然】:這老狐狸呀,他是不是忘了自己和阿裡和卓哈娜有一腿了?
婧然可沒忘了之前吃的那個大瓜,徐乾學上了康熙的女人!
【康熙】:等著他們狗咬狗便是。
康熙不急不慢,繼續看他們的表演。
如此也給太子好好的上一課,讓他看清奸臣有時候正是身邊的信任的重臣。
此時的太子還是相信徐乾學的,畢竟是德高望重的老師。
定是那個女人說慌,那個給自己阿瑪下藥的公主早就被送走了,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萬歲爺,您明鑒!”徐乾學跪下。
徐文博有苦說不出,他爹就這樣把他給賣了?!合著全是他的錯?!
康熙看向阿裡和卓哈娜,眉頭微皺,一副相信了徐乾學話的模樣。
康熙是在推波助瀾,不若怎麼讓阿裡和卓哈娜更進一步。
【婧然】:怎麼覺得康熙在火上澆油?
【康熙】:朕是推波助瀾。
婧然不由的看了康熙一點,總覺得康熙好似和自己一般,是站在上帝視角吃瓜的。
果然,康熙的推波助瀾很有用,阿裡和卓哈娜急了。
這個昏庸的大清皇帝!
阿裡和卓哈娜惱怒,自己堂堂的真公主他不認得,偏信徐乾學這個老不死的話!
“萬歲,您看,這是阿裡和卓一族的信物,我的的確確是阿裡和卓公主!”阿裡和卓哈娜把自己的貼身狼牙拿了出來,做為證明。
太監把阿裡和卓哈娜的信物遞了上來。
這信物阿裡和卓哈娜一直帶著身邊,這是她身份的證明,自不會丟。
“我不是逃婚,而且被人打暈了賣到這裡,那奸人就是想挑撥我們部落和大清的關係!”阿裡和卓哈娜開始編故事了。
她必須要把自己逃婚的事情自圓其說,不然總歸是康熙心裡的一根刺,這點阿裡和卓哈娜還是挺聰明的。
可惜阿裡和卓哈娜那點事康熙都知道了,論她編的故事再天衣無縫康熙也不會信。
“給徐先生看看。”康熙沒直接看,隔著幾尺掃了一眼,他還怕阿裡和卓哈娜在這所謂的信物上動什麼手腳。
看出來康熙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呀。
徐乾學學富五車,對邊疆的文化自也是了解的,知道他們的族徽圖騰,乃至信物是什麼樣子的。
拿到信物後,本來徐乾學是不屑的,但經過仔細的研究,徐乾學竟然發現這信物竟然是真的。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賤人怎麼可能是公主?!
以阿裡和卓哈娜的相貌來看,不難看出她是外族人來,但風月場所也有不少外族女子,倒也不稀奇。
徐乾學強行讓自己淡定下來,如今他怎麼也不會承認這信物是真的,她不可能是勞什子的公主,定是偷了信物的奴婢。
“這信物民間多有仿造,不知姑娘是在哪個攤位上買的。”徐乾學語氣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