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毛怪組來到投擲區。”
隨著廣播聲,沈嘉爍和顧言秋走到台前。
見明硯仍杵在原地,抱著看好戲的心情,岑笑半是打趣半是輕諷,“硯哥怎麼不去?是怕了?”
明硯那雙淩厲的桃花目往過一掃,毫不在乎對方的出言挑釁,輕描淡寫地反唇相譏,“我大學可不是射擊隊的,也沒個彆人那個本事,投八中一。”
挖苦不成反被取笑。
岑笑臉上青紫,抿著唇不再自討沒趣了。
明硯雙手環胸靜靜看著兩個男孩。
左右都隻是一個遊戲,是勝還是負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上節目也隻是被迫營業。想著,他的視線又有意無意地落在明央的方向。
許雲安正在哄著小姑娘玩兒。
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開心的,把小孩兒逗得咯咯笑。
她打從娘胎生下來就愛樂,明硯還記得決心送明央離開那日,他抱著她轉交給顧家,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抱她。
奶娃娃在繈褓裡啃著手指衝他傻樂,直到換了懷抱,她才開始大聲哭嚎。
雖過五年,笑模樣倒是和小時候沒什麼差彆,酒窩也和她的母親無比相似了。
明硯不由多看了兩眼。
錢元傑那事過後,明硯害怕影響到她的心理健康,就讓譚崢聯係到了兒童心理醫生,現在看來倒是他多想了。
“你們誰先來?”
廣播響起聲音。
沈嘉爍看了看顧言秋,主動舉手:“我!”
“那麼請嘉爍來到投擲線。”
沈嘉爍昂首挺胸來到黃線處,他拿起飛鏢,本著速度就是最好的進攻的原則,沒等擋板開始動,便咻地一下將飛鏢擲出。
奇怪的是,飛鏢並沒有朝著前麵飛過去。
它神秘般地消失了!!!
“咦?”
沈嘉爍看了看光禿禿的手,又看了看左右兩邊,一臉疑惑。
飛鏢呢?
茫然之際,耳邊忽地閃過一陣冷風。
隻見紅色飛鏢自他耳後穿梭而過,如同離弦之箭越過擋板——
啪。
邊緣的氣球破裂,飛鏢重重紮進板內。
全場瞬間陷入寂沉。
“毛怪組,一分。”
廣播響起,然而大部分人都沉浸在剛才沒有回神。
穀梁桐瞬間坐直身體,她將攝影機倒退回前幾秒。
鏡頭清晰拍出當時的情況,飛鏢不慎從沈嘉爍手裡脫離,朝後方的顧言秋飛去,小少年單抬手臂穩穩接住,並且隨意擲出。
他力道拿捏得準。
像是早知會中,甚至都沒有過多關注那支飛鏢。
穀梁桐麵露訝異,看向顧言秋的眼神又多了些其他的意味。
“這麼湊巧?”副導演不認為這是有意為之,哪怕是巧合,也足以讓他發出感歎。
穀梁桐搖頭:“恐怕不是巧合。”
從顧言秋的表情來看,應該都是他計算好的。
沈嘉爍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撓撓頭看向顧言秋,表情靦腆憨厚,“我好像紮不中,顧言秋你要不要試試?”
小獅子知道自己斤兩。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隨意逞強的事他從來不做。
顧言秋並未推脫,事實上他也不想繼續看沈嘉爍耍猴兒。
少年取代沈嘉爍的位置,拿起飛鏢轉了轉,“紮中靶心就行?”
“是的,紮中靶心即為獲勝。”
顧言秋捏緊飛鏢,後退三步。
他已經摸清了擋板移動的規律,又以肉眼測量好距離,接著手腕施力,飛鏢自指尖脫力。
啪!
飛鏢紮進氣球盤,可是距離靶心還差幾公分。
他又試了第二次,脫靶。
沈嘉爍看得著急,“顧言秋,你多紮幾個氣球得了,彆浪費機會啊。”
顧言秋像是聽不見他的話,繼續試。
第三次,第四次,依舊與靶心相差毫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