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今天沒化妝,但在穿著方麵也精心打扮了一番,整個人如同散發著光芒一般。
一時間現場鴉雀無聲,包括謝崢,眾人隻顧看著她發呆。
蘇蘇唰唰的抽出一張支票,填好數字展示給那位大哥看:“你們剛才說,他還欠這個數對不對?一手交錢,一手交借條。收了錢,你們得保證不再找他麻煩。”
她還真肯給錢!
那大哥接過支票,數著上麵的零。
謝崢欠的錢也就六位數,對一個高中生來說,是天價,對蘇蘇來說,隻是個零花錢的零頭。
眾人的眼神從震驚恢複過來,都紛紛嫉妒的看向謝崢。
仿佛在說:“謝崢這小子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有這樣的白富美看上他!”
而那大哥想的更多一些。
從古至今,令男人為之奮鬥的從來隻有三樣東西,金錢、權利和美人。而蘇蘇如今的身份,代表著得到她的青睞,這三樣統統可以攥進手心。
謝崢如此幸運,難怪不肯接受他的邀約。但這份幸運,未必隻能歸謝崢所有。
這位大哥常年在黑暗中行走,什麼齷齪事情沒見過。有那麼一種男人,叫做拆白黨,專門找富家女眷行騙。利用色相與甜言蜜語,騙取女子芳心。待女子對他們產生好感,墜入情網圈套後,再找這些女子要錢要利。
他們的黨綱就是“三白主義”,吃白食、看白戲、睡白覺。這個白覺,指的就是白睡女人的意思。
大哥就認識那麼一個混混,黃賭毒無一不精,勾搭上富家千金後,和富家千金同居,找機會在那富家千金的食物裡下放了毒品,讓富家千金淪為他的提款機。
那富家千金曾經是出入豪車接送,用著百萬一隻的鱷魚皮包包,光鮮亮麗的都市麗人,後來卻被混混害的為情所苦、麵黃肌瘦、形銷骨立。等她反應過來不對,再想跑,卻也因為毒品跑不掉。
大哥自恃靠能力,是看不起混混這種男人的。
但誰讓他麵前的女孩是葉蘇。
誰不想得到葉蘇?
大哥自認為比謝崢成熟,富有,對女人更有經驗。
從前葉蘇對他們來說,是天邊的明月。但既然葉蘇能夠看上這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為什麼不能看上他呢?
軟的不行,他可以來硬的。霸王硬上弓一番,女孩子都在乎貞潔,還不得對他俯首稱臣。就算這女孩性子烈,隻要能把這個美人握在手心,葉家那裡,他想要什麼,就得給什麼。
怪隻怪這個美膽大包天,竟然敢一個人闖到他們手心裡來。
蘇蘇敏銳的感覺到了這大哥的眼神變幻。
《資本論》裡提到,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資本就會鋌而走險;為了百分之百的利潤,資本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當有百分之三百以上的利潤,資本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敢冒被絞首的危險。
對於這些窮凶極惡之徒來說,也是一樣的。
這種能為了收小弟下套的人,能是什麼好人。
謝崢也發覺氣氛不對,套著厚厚的玩.偶服,費力的穿過人群,擠到蘇蘇身邊。
他雖然不知道這個女孩子跳出來說要幫他還錢,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還是不想牽連到她。
這一舉動引發了變動,在大哥的示意下,眾人將他們二人團團包圍。
蘇蘇從謝崢身後站出來:“怎麼,我亮了身份,你還怕我的支票提不到錢不成?上麵是我爸爸的簽名,你大可以放心。實在不行,我的保鏢就在外頭等著,我讓他們去取現金來給你。”
大哥眼神一動,問道:“葉小姐還帶了保鏢?”
蘇蘇一臉無奈地說:“沒辦法,我們家錢多,萬一遇上綁架怎麼辦。我身邊不帶著幾十個保鏢,我爸爸不放心。不然你以為我怎麼敢跟過來的。另外,我今天是和同學出來玩的,他那邊也帶著十幾個保鏢,我怎麼能帶的比他少。”
那大哥咋舌,見葉蘇臉上半點慌亂都沒有,略一思考,對幾個小弟道:“你們都讓開點,圍那麼緊,葉小姐呼吸不到新鮮空氣。”
“葉小姐,那還是麻煩您讓保鏢將錢送過來吧?”
蘇蘇今天哪裡帶了保鏢。
這位大哥對蘇蘇的話半信半疑,蘇蘇眼見有個小弟在這位大哥的眼神下悄悄溜走,怕是去看看附近有沒有可疑人員。
蘇蘇開口訓道:“你們這群人,一點都不機靈,你們身上一股漢味,難聞的緊。”
她一麵說,一麵拉住謝崢往外走。
外麵到處都是監控,他們敢對套著玩偶服的謝崢拉拉扯扯,想再拽蘇蘇,就要好好考慮考慮了。
這個大哥想阻攔,蘇蘇又道:“你們看,你們王國強大哥多上道。你們給他當小弟,可要多向他學習學習。”
王國強?
眾小弟麵露不解之色。
這個名字是靈鏡給的劇情裡提到的。
這大哥嫌名字太普通,給自己改了個聽起來威風凜凜的王得龍,是以他的本名很少有人知道。
那大哥一愣,看蘇蘇的眼神一變。
蘇蘇佯裝不知,奇怪的看眾人的反應:“怎麼了?這名字是我保鏢告訴我的,他說認識你,你現在是青龍幫老大,他沒認錯人吧?哎呀,我剛剛非要自己一個人來找你們,他還說要通知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