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1 / 2)

“哥你咋了?”小梁幫他把手機撿起,吹了吹上麵的灰。

“喂?晨兮?你還在嗎?晨兮?”哥哥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聽起來有些緊張。

還好周晨兮的手機質量挺好,摔了也沒什麼大問題,周晨兮從小梁手裡接過手機,儘量冷靜地說:“在的,剛才手機不小心掉地上了。”

周明軒說了一大堆,周晨兮聽不懂,他對於那些公司經營的事沒什麼研究,簡單概括就是,陸氏最近不知出了什麼問題,業務全線停滯,股價持續下跌,外界都在傳言陸氏可能要破產。

“怎麼可能破產呢?”周晨兮焦急地說,“陸氏那麼大一個公司!”

但他心裡知道不是的,洛星河之前就整倒了周新和陸氏!

“你彆擔心,那隻是外麵人的說法,”周明軒安慰他,“很多人隻是人雲亦雲地湊熱鬨,所以我才打電話給你,怕你多想。”

“據我了解,陸氏內部其實是在股權分割,很多持股人趁這個時機都退了股,突然慌慌張張這樣肯定會讓人以為是出了什麼事,再加上陸暨最近主動停掉了好幾個常態性的業務,才導致了很多謠言和猜測。我認為問題沒有想象的嚴重,至少我讓人去問,都說陸暨最近都正常出現在公司。”

“但就像你說的,這麼大一個公司,出現這樣的問題肯定不正常,具體的你不用擔心,我會去打聽。”

周晨兮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

這裡是書裡的世界,有些事情或許不能用常理揣測。

就像上輩子洛星河,靠了一些手段,直接把周新和陸氏都整垮了。看起來像是鋼筋水泥鑄就的高樓大廈,實際上真要做點什麼,或許脆弱得就像一塊玻璃。

這麼一想,周晨兮更是心內難安,他很難控製自己不去胡思亂想,但他不想讓哥哥擔心,就強忍著平靜說:“好,我知道了。”

哥哥像是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跟他閒聊起來:“已經開機了?今天怎麼拍到這麼晚?”

周晨兮強打著精神和他對話,小梁把車開到酒店,周晨兮這才掛掉電話。

感謝周明軒,到酒店時周晨兮已經冷靜下來,他先給陸暨發了一條消息,問他:【你在嗎?】

然後打開了網站,搜索陸暨的新聞。

新聞上說提到陸暨比較少,更多報道的都是陸氏,果然像哥哥說的,陸氏股價下跌,業務停滯,這些內容明晃晃掛在標題上,如果不是周明軒主動告訴他,周晨兮乍然看見這些可能真的心跳都會被嚇停。

翻了很久的網頁,沒什麼實質內容,連哥哥都不清楚的事,外界肯定更不清楚。

周晨兮打開了微博。

微博上不一樣,大家更關心八卦,討論陸暨的反而更多,媒體的標題已經很聳動了,大家的猜測更是怎麼誇張怎麼來,好多人都擔心陸氏是不是快不行了。

戳開陸暨的微博,最上麵掛著的還是周晨兮的那條微博轉發,原博已經被周晨兮刪掉了,隻剩下轉發的文字孤零零留在那裡。

周晨兮不想這個時候打擾陸暨,太晚了,不論對方這個時候在忙還是在睡覺都不合適。

但他真的很牽掛陸暨,原本已經很困了,隻想回酒店睡個覺,現在卻完全清醒著,躺在床上輾轉難免。

勉強眯了一會兒,第二天一大早醒來,又有一段重要的戲份要拍,周晨兮剛剛好一夜未眠,黑眼圈重得都不用化妝師特意去化了,上鏡效果非常好。

勉強拍完了手頭上的一幕戲,正好可以休息一下,小梁拿著他的手機過來,說:“哥,陸總回消息了。”

周晨兮忙把手機接回來,他一直讓小梁幫他盯著手機,一有陸暨的消息就通知他。

果然,十幾分鐘前,陸暨回了一條:【在,怎麼這麼晚不睡覺?】

這麼晚回,還是接著周晨兮上一條的問話。

陸暨什麼都沒有說。

周晨兮咬了咬嘴唇,又發:【你沒事嗎?】

消息石沉大海,卡伯特導演又通知他就位了。

周晨兮隻能重新放下手機。

跟陸暨的消息往來簡直像是在發電報,周晨兮難熬極了。

很可惜,這一條發出去一直到晚上陸暨都沒再回。

周晨兮恨不得戲都不拍了,直接飛回H市看看陸暨怎麼樣了,但他知道,去了也於事無補,他在這方麵特彆沒用,根本什麼也幫不了他。

一直到晚上九點鐘,周晨兮終於接到了陸暨的電話。

當時周晨兮正拍完一段追逐奔跑戲。

李餃子發現了跨國犯罪集團的蛛絲馬跡,可怖的真相在他眼前緩緩地掀開一個角,李餃子拿著李雲舟給他的手機拍下了一張關鍵照片,結果因為他不太會用手機,手機的閃光燈意外被他打開了,尷尬的白光一閃,李餃子被人發現,與犯罪團夥展開了一場奪命追逐。

卡伯特不喜歡用替身,他在評估了周晨兮的身體素質後讓他自己上。

周晨兮連安全繩都沒有係,在港市老舊密集的矮房頂上奪命飛奔,有幾個地方空隙非常大,不小心掉下去摔個骨折都是輕的,周晨兮咬咬牙就跨過去了。

運動細胞發達。這是他錄完《鯉魚》後觀眾對他的普遍評價,隻有周晨兮覺得,他有點後悔之前哥哥讓他多運動時他敷衍了事。

周晨兮喘得不像樣,頭上頂著一條毛巾,飛快地按了接聽鍵:“喂?”

“晨兮?”陸暨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和往常沒什麼兩樣,“怎麼這麼喘,今天的戲拍完了嗎?”

一聽見陸暨的聲音,周晨兮的眼眶不知道為什麼開始發熱,他仰起頭看了看天,把眼睛裡的濕意收回去,才說:“我沒、我沒事,剛才拍完了追逐戲……有點倒不過氣來。”

還好是這樣,才讓他語氣裡的異樣聽起來沒那麼明顯。

“很累吧?”陸暨溫聲說,“正好可以讓你借這個機會運動運動。”

“嗯呢……”周晨兮輕聲,“還好,其實比《鯉魚》的運動量小了一點。”

陸暨笑了,笑聲帶著那麼一點無奈。

周晨兮忽然就不敢說話了。

他經曆過離彆,也目睹過失去。

雖然那所謂離彆,不過是在馬路中央摔了一跤,又重新回到這個世界。

但他知道,很多聽來或許不太思議的事情是會在這個世界上發生的,他沒有切身體會過陸暨的掙紮,也沒有感同身受過陸暨的失去,但他不想看著陸暨受傷和難過。

周晨兮小聲問他:“你怎麼樣了,怎麼之前不回我消息?”

到這個時候了,陸暨也沒法再瞞著周晨兮,他知道周晨兮一定是看過新聞了,隻得道:“因為家裡的事,你知道的,有些問題積重難返,不刮骨療傷,很難說……”

陸暨本想說“很難說以後你和我在一起會不會受到什麼影響”,頓了頓,還是改口:“很難說以後陸氏的發展會不會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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