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見她衣著不凡,有些忌憚。
薑漫怒氣衝衝道:“你是不是偷偷跑了?”
林見鶴:“我想離開便離開,不要多管閒事。”
林見鶴說完,掃了眼虎視眈眈的壯漢,自顧自轉頭離開。
薑漫裝作氣得跳腳殃及池魚的樣子,衝壯漢吼:“看什麼看!我可是永昌侯府的小姐,快給我滾,下次讓我看見你們橫行霸道,讓我爹把你們全抓起來!”
那些人一聽永昌侯府的名頭,立即打了個哆嗦,一溜煙跑了。
薑漫亦步亦趨跟上林見鶴,高高在上,一副施舍的語氣,十分引人反感道:“我打聽個事兒。”
林見鶴緩緩走著,沒有吭聲。
“你在崇文館的日子比我多,那你定然聽說過三皇子了?”
林見鶴腳下一頓。
薑漫立即抓住這個機會:“聽說三皇子品性高潔,待人十分寬容?”
“你想問什麼?”林見鶴陰沉沉道。
“我餓了。”薑漫指著前麵醉仙樓,“聽說醉仙樓的醉仙釀千金一瓠,我要去看看,你,跟我去,我要聽聽三皇子之事。”
她上輩子就發覺,林見鶴不喜三皇子。
她要帶林見鶴吃頓好的,還要惹他討厭,使勁誇三皇子定能讓他心生厭惡。
林見鶴眉頭一擰:“我有事。”
他轉身就走。
“好吧,作為交換,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不管是當官,發財,還是其他,隻要你想得到,憑我的地位,沒有辦不到的。”薑漫拿出紈絝不要臉且惹人厭煩的勁來。
林見鶴笑了一聲:“我要的,自會去拿,不需要你給。”
他說完就走了。
脊背挺直,像一柄利劍,沒有靠近就給人肅殺之感。
薑漫歎了口氣,心裡有些難過,卻也替他開心。
再過不久,林見鶴強大起來,她也更沒有機會接近了。
“小姐,你怎麼還在這裡閒逛啊,快隨我回府。”劉婆子著急忙慌找來,拉著她就跑。
“等等,怎麼回事?”薑漫站著不走,“急什麼,說清楚再說。”
“祖宗,你昨日是不是私下裡去見了於氏夫婦?是不是跟他們說了不該說的話?”劉婆子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薑漫聞言:“府裡發生什麼事了?”
“出大事了,侯爺派人出來抓你回去問罪呢。”劉婆子忙拉著她躲到一旁,前麵一對侯府親衛飛速跑過。
“諾,抓你的。”
薑漫:“我麵子夠大的,侯爺都派了兩回親衛了。”
她道:“走吧,回去看看出了什麼事。”
“你回去就死定了。”
“不,”薑漫眨了眨眼,“我回去看熱鬨。”
“再說了,你以為我不回去就不會被抓到了嗎?諾。”薑漫眼睛一側,隻見侯府管家領著兩個黑衣侍衛,正笑眯眯堵在她的去路上。
劉婆子忙閉嘴不語。
“二小姐,侯爺到處找您,請吧。”管家語氣恭敬,動作卻看不出什麼尊敬來。
他是侯爺心腹,知道自己在侯府的地位,自然不會把她放在眼裡。
一路上,薑漫挑三揀四,餓了渴了,要這個玩那個,踩著管家的心裡底線蹦迪。
她也聽夠了侯府的趣事。
不出所料,於大山昨日聽了薑漫的話,一心以為薑柔嫌棄他們,不願意放棄侯府榮華富貴,更不想認他們這對身份低賤的父母。
他心裡的火氣蹭蹭蹭直往上竄,將自己女人關在屋裡打得半死後,第二日直接將薑柔堵在後院中,大罵她白眼狼,沒心沒肺,忘恩負義,良心被狗吃了,連親生爹娘都不認。
恰巧這日永昌侯府來了幾位客人,客人的身份且有些特殊。
聽到如此秘聞,大家議論紛紛。
薑柔羞憤欲死,恨不能將那於大山當場殺了。
偏偏永昌侯礙於客人,還不能當著眾人的麵采取強硬手段,否則有做賊心虛之嫌。
於大山什麼人?
賭鬼,酒瘋子,罵人之語刺耳難聽,粗俗且難堪。
當著那麼多人麵,於大山捅破了薑柔身世,自己還渾然不知道犯了多大的事,在那裡將薑柔罵了個狗血淋頭。
薑漫笑得前俯後仰,在管家不屑的目光裡笑得燦若星辰。
這才哪到哪,好戲還在後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