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那麼看人家嘛,我又沒有惡意。”
黑發男生突然捂住嘴, 嬌俏(?)地笑了一聲, “我叫實渕,實渕玲央。”
“……”
川島沉默了一下, 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對麵這個人方才是用了女性用語。
他的視線自上而下, 在一個相當微妙的部位停留幾秒,對麵的實渕玲央頓時察覺了:“這位後輩, 你在看什麼地方呢?”
川島很快道歉:“抱歉, 是我失禮了。請前輩不要介意。”
與這位看上去溫和可親的後輩比起來,紅發的那位則稍微顯得寡言冷漠。
尤其最開始站起來的那位男生此時終於按捺不住,打破了這乍看起來友愛無比的場麵。
“那個什麼‘世代’的隊長, 你敢不敢把之前的話再說一遍!”
“是‘奇跡的世代’啦。”實渕在一旁笑眯眯地補充。
這人看上去完全沒有勸阻的意思,大概也是想試試赤司的實力。
川島相信赤司的能力,也保持了緘默。
“我沒有興趣重複相同的話。”赤司看似溫文爾雅, 實則咄咄逼人, “如果不服,我接受挑戰。”
這倒是有點像當初的跡部, 二話不說踢館了冰帝網球部, 隨後又直接掌控了冰帝學生會大權。
赤司的風格和跡部不一樣, 中規中矩地穩步上升, 即便可以越級也沒有那樣做。
在說出接受挑戰的話後, 赤司在籃球部接連勝了一路, 最終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洛山籃球部的部長。
川島明白現在的赤司和以前不一樣, 果不其然, 幾天後,赤司又拿下了學生會長的位置。
彼時川島正在教室裡看著從家裡拿出來的一本金融學方麵的書,前座的男生似乎是之前見過他種類的不同而產生了一些想法,因此不太願意和他搭話,不過在得知赤司就任學生會長後,居然第一個轉頭告訴了川島。
“這樣啊。”
不得不說,比起其他人,這位和赤司征十郎關係交好的少年最顯平淡。
前座男生覺得太沒意思,也就不繼續這個話題。
午餐時選擇的是食堂,川島在半路上接了一封情書,從角落繞出來,發現赤司已經先走了。
他順著那條路沒走多久,就看見赤司也被攔在不遠處告白。
一時間有點想笑,但告白這個話題多少有點敏感,午餐時川島便順勢問了些關於學生會的話題。
“就這麼直接‘篡位’,他們沒有不平嗎?”
“說不上‘篡位’,能者擔任罷了。”
“真中肯的說法。”
赤司不置可否。
雖然和赤司進入的都是籃球部,但一軍且身為隊長的赤司對自己的要求更加嚴格,某位部員甚至說過“真受不了赤司,明明是個天才,卻還要那樣折磨自己”,這類的話。
從旁的實渕很快給出了解釋,對於赤司來說那勝利不是渴望,而是生存的同時理所當然的東西。
說來奇怪,這位高一年級的學長對於赤司的感覺似乎很好,開學沒多久就和赤司混得很不錯,對於赤司的某些想法和意圖也能準確的了解。川島覺得這是個難得的機會,可以讓赤司結交新朋友。
川島也樂得讓出空檔讓他們多玩在一起,反正他最近的主業是看書。
對於赤司選擇書籍的側重,川島沒有意見,他都能看得進去,也沒有出現任何會讓他感覺枯燥的存在。唯一尷尬的是他看書不喜歡和人交流,有點像是“合上書本就結束了一個世界”,但赤司卻不這麼想,他十分喜歡提問和討論,好在川島記憶力不錯腦子又快,這才不至於在交談中狼狽。
時間在飛速流逝中踏入五月,藤原和哉的七十大壽也即將來臨。
這種非同一般的場合在上層階級早是心照不宣想要進入的場合,藤原和哉一反常態,此次竟然也擴大了邀請人員的範圍。
川島和赤司自然都是要到場的,兩人雙雙請假,之前學校裡的人又經常見他們一起上下學,此時竟然跳過“是不是住在一起”的猜測環節,直接上升到“是不是親戚”之類的高度。
但長相上的差異很快讓猜測者否定了這一點,和他們關係不錯的實渕倒是敢向赤司這位正主詢問,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遮掩,赤司如實說出他們是住在一起的關係。
於是,“青梅竹馬”的定義成型。
“真想不到赤司還有青梅竹馬這種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