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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化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妝。”
羲王妃昨晚一夜都沒睡好,早上起來,眼睛底下泛青,瞧著鏡子裡濃妝豔抹卻仍然遮不住憔悴的顏色,不由大怒一巴掌扇去剛給她抹完胭脂的侍女身上。
這一巴掌來得又狠又快,“啪——”皮肉的清脆聲,侍女“啊”的慘叫一聲捂臉倒在地上,臉上立刻紅腫起來。
心裡還覺得不解氣將桌上的胭脂水粉都一掃而下,叮叮當當的,地下躺了許多散開香粉朱釵,身旁的侍女紛紛跪下。
胡嬤嬤走進來看到倒在地上的侍女,眉頭一皺,“都滾出去,伺候王妃娘娘都如此不上心,沒把你們丟回內務府已經算好的了。”
這三言兩語的就將王妃生氣的原因歸咎在侍女的身上,倒在地上的侍女含著眼淚與彆的侍女磕頭告罪一聲才退下去。
然後看向正坐在那兒生氣的王妃,眼裡透過一陣疼惜,“王妃,剛剛王爺派人過來說,玉夫人身體不適,敬茶安排在晚上。”
“什麼?”王妃一聽,一下子就站起來了,不敢置信的看向胡嬤嬤,“那個賤人竟然敢這麼囂張。”
胡嬤嬤趕緊上前撫順王妃後背,“王妃怎麼還是這般一驚一乍,這以前直接免了請安的都有,可你看那人現在是什麼個下場,王爺心裡還是有你的,這玉夫人恃寵而驕,讓她蹦躂個兩天,不用王妃你動手,王爺自個兒就弄死她。”
“王爺心裡有我?那又為什麼總是呆在那些賤人的房裡,昨日我的一個舊線傳消息來,那個賤人竟然哄得王爺親自去接她回府,還帶她從正門進去,也不怕折了她的福。”王妃冷嘲道。
胡嬤嬤大驚,自從府中那一次大清理,府裡消息都不靈通了,沒想到有這麼一回事,王爺他也太不給王妃麵子,難怪王妃坐不住了。
胡嬤嬤這般想著也不淡定起來了,像是想到什麼,“王妃,是不是王爺還不能原諒你下藥的事情,咱們得想想辦法啊。”
“有什麼辦法好想的,王爺現在除了特定的日子,都不踏進我的房裡,如今還要讓一個狐媚子來打我的臉。”
胡嬤嬤歎了口氣,想勸王妃放下身段好好的給王爺認個錯,可是這話怎麼都說不出口,王妃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怎麼會不知道她如今也是在靠著這鼓倔的性子撐著了,真讓她這般放下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看奶嬤嬤替自己難過的樣子,不禁握緊拳頭,“嬤嬤彆擔心,我不會這麼蠢得親自動手的,今晚就先看看這個賤人是個什麼狐媚樣子的,嬤嬤你通知下去,說王爺憐香惜玉,將玉夫人的敬茶都改到晚上,為了大家都能及時認識認識這位新來的妹妹,請安的事情一並推到晚上,讓大家備好禮物了。”
而接到消息的陸側妃,眼裡劃過一抹的妒色,更多卻是興奮。
旁邊的畫兒等房裡的人都退走後,上前道:“娘娘,如今六姑娘進府了,這見麵禮要準備些什麼?”
“將我那金海棠珠花步搖拿出來,恐怕六妹妹還沒見過這樣子的好東西吧。”
畫兒有些遲疑道:“這,是不是太貴重了,這可是王爺賞給你的,娘娘你平時都舍不得戴幾回。”
陸側妃斜睨了她一眼,得意的道:“你懂什麼,我可是她姐姐,對她好是應該的,而且王爺看到她帶著這發簪,還不得想起我來。”
畫兒也是個機靈的,顯然也明白了自己主子的想法,高興的道“娘娘想得真是周到,這六姑娘受了你的禮,一來全了娘娘你姐妹情深的名義;二來為了這名聲啊,她要是對娘娘不恭敬不掛念,可就是個刻薄寡恩的,往後少不得還得在王爺麵前給側妃你說說好話呢。”
“瞧你這小嘴,下去吧,給我好好準備著。”陸側妃高興的聽完畫兒的奉承後就將人打發下去了,雖然信得過畫兒,可也沒有把全部的成算告訴她,陸綺雪進來的最大用處不是給她爭寵,而是給她生個孩子,助她平步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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