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紋男無法相信,在一艘普通的民用飛船上,會有這等厲害的人物存在。就算是為了護送育種,規格也太高了。
可惜,隱藏的男人似乎對裝逼沒有興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門被推開,一個一身白衣,麵容平淡無奇的男子走了進來。
一個工作人員認出來,這人不就是提醒他們歹徒在找人的那個男子。叫什麼名記不太清了,但他的異能記得很清楚,九級雷係和防禦係異能。
可是就這剛才的表現來看,說是九級絕對是白內障加青光眼。
他一人就徒手解決了一名九級異能者和一名十級異能者,這實力,已經不是深不可測可以概括。
船員臉上帶點驚懼,隻願這人不是也衝著什麼育種來的。不然他們就是剛出虎穴,又入龍潭了。
男人沒理會縮在牆角的船員,先上前拋出兩張萬縛金絲,將地上兩人束縛住,隨後又走到藍郵身邊。
“你沒事吧?讓你受苦了。”
藍郵沒管自己身上的傷,連滾帶爬到地上的金屬箱旁,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而後眼含淚光,抱住金屬箱,深情得像死裡逃生的恩愛夫妻。
男人眼眸低垂,發出輕不可聞的歎息:“可惜了。”
男人沒再理會藍郵,抓起地上那兩人,就要往外帶。
臨出門前,他退了一步,看著還縮在牆角的船員。
“餐廳的師傅在這嗎?”
“在。”三個體型矮胖的男子弱弱的舉手道。
男人點點頭,看了眼認證器上的時間,示意道:“到飯點了,快去準備吧,想吃點熱飯。”
三個胖男人慌不迭點頭,目送男人走出控製室。
過了半晌。
酷愛偵探推理的青年船員輕聲道:“我們是沒事了嗎?”
他的聲音很輕,尾音幾乎消散在空氣中,唯恐驚擾了這平靜,讓噩夢卷土重來。
“應該是……沒事了吧?”另一個工作人員同樣弱弱道。
“剛才那人,好厲害,不可思議。”
“我想起來了,那人叫杜康,跟已故元帥同名,我有印象。可是我記得他是九級異能,剛才那陣勢……”
“恐怕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幾大家族的隱世高手?”
船員們的聲音漸漸大起來,大約互相討論後覺得杜康不是壞人,焦點就轉移到杜康的來曆上。
有些脫力的老船長拍拍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
“還好有這青年,我們才能逃過這大難。大家不要在這裡閒話家常,趕緊回到各自崗位,等晚餐結束,輪崗後再嘀咕。”老船長聲音不大,卻很有威信。
眾人急忙起身,抖擻了兩下,把剛才的恐懼驅散。
客艙。
陳咬之看著身形修長筆挺的男人。
他承認,在杜康拖著兩個手下敗將走進客艙時,他懸著的一顆心落下了,落得很踏實。
杜康將拖進來的兩人,與之前客艙的兩人捆在一起。
隨後,杜康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伴生物。
忽然失去軟綿坐騎的成語君,渾圓的狗眼軲轆打轉,四處搜尋五尾獸的蹤跡。
杜康上前,抱起成語君,放到陳咬之懷裡。
因為這個名叫杜康的男人,一場暗流洶湧,最後消融於風平浪靜。
杜康受到了全船工作人員的禮待,連帶著陳咬之也沾了光,從普通四人座升級到單間客房。
名叫藍郵的中年研究員,也因身份特殊,單獨安排了房間。
四名危險的劫匪被安排在杜康隔壁房間,接受杜康的監控。
陳咬之發現,這些日子,船員們最熱情的對象,不是杜康,而是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杜康那日的神威給眾人烙下心理陰影,船員們即便感激崇拜,也不敢直麵杜康。
於是,在眾船員眼裡,親近、和善,連對寵物都滿懷關愛(大誤)的陳咬之,就成了連接他們與杜康之間的橋梁。
比如他買了份飛船上的便當用餐,船員們立馬給他升級成豪華大餐。
陳咬之表示並不感動,穿越前習慣高鐵飛機上的簡餐,他對在交通工具上吃滿漢全席,燭光晚宴沒有興趣。
趁著他享用耗費時間漫長的餐飲,船員們就會在一旁探頭探腦。
但凡他忍不住問一句“有事嗎?”,這群人就會立馬圍坐在其他空位,也不共進晚餐,就七嘴八舌的問他問題。
裝偵探的青年:“你的朋友那麼厲害,你真的隻是一級異能嗎?你是不是也有其他隱藏異能?”
陳咬之:……
負責衛生的工作人員:“你和杜康是什麼關係啊?他那麼厲害,你是不是他手下啊?還是說你是老板,他是你雇傭的保鏢?”
陳咬之:……
裝偵探的青年:“不是啊,之前聽杜康說,他在追求陳先生。他們應該是情侶了。”
陳咬之:“不是……”
眾人:“啊!為什麼,杜康那麼優秀。”眼神寫滿你明明攀高枝了,裝什麼男版白蓮花。
陳咬之向來愛用沉默,去帶過一些不想或者懶得回答的問題。這一招在商場上,大多時候還是奏效的。